这几天不用早早起来去上学,我总是睡到自然醒才睁开眼睛。护士姐姐进来为我的房间拉开窗帘,半开了小窗。
“暖洋洋的春天来了。”护士姐姐开了窗,见我正看着她的背影,便柔柔地一笑。
“咦?怎么会有风筝?”我的病房在四楼,不贴近窗户是看不见外面的景物的,但是苍遥的天空却一览无遗。懒
今天确实是个晴朗明媚的好天气。峭冷的冬天不知不觉过去,暖人心脾的春天缕缕送进来,一刹那,整个白色房间都是生动的。
“下面小公园里有几个小孩子在放风筝。”护士姐姐闻言,也抬头望湛蓝的那片天,带着丝好奇地探出身子,帮我看了下。
“护士姐姐,我可以去外面小公园走走吗?”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病房里,我竟然呆了整整两天,再不下去走动走动我都要发霉掉了。闭着眼睛感受着窗外吹进来的怡人的风,我心一动,央求道。
“可是我那边还有几个病人,不然陪你一块下去走走。”护士姐姐为难地说道。
我忙摇了摇手,说道:“我就下去随便转一圈回来,不用姐姐陪的。”
“你要一个人下去吗?要不你等他们回来再去吧?”护士小姐可是亲眼见识过迟宫裂的霸道和在乎,这几天三个男孩轮流着呆在这儿照顾陪伴眼前这位小女生,她还真是有些羡慕呢。虫
“嗯嗯,要是他放学回来,说不定我就去不了了,姐姐别告诉他就可以了。”我一听护士姐姐说起迟宫裂,赶紧摇晃着脑袋,朝她皱着脸说道。
今天迟宫裂他们好像有一门化学要随堂测验,所以三个人全都早早去了学校,只嘱咐着负责看管我这间病房的护士多照顾着些。
“这样啊,你一个人可以吗?”护士姐姐不放心地犹豫着。
“我当然可以,而且我的伤也全好了,我保证半个小时以后就回来,你答应了对不对?”我开心地掀开被子,拖起鞋子,说道。
“嗯。”护士姐姐微笑着点头。
我愉悦地哼着歌,站在电梯门口,等待着停置在一楼的电梯升上来。这时旁边来了两个病人,好巧不巧地两个人都跟我一样,头部受伤,包着纱布。
我发现左右两个全都一脸怪异地瞟着眼打量我,时不时地瞟一下。等我偏脸看过去的时候,两个人又迅速地将视线转移,假装看着那面毫无东西可研究的墙壁,看得那样专注。
电梯门打开,我们三个一致抬起脚步走了进去。我继续哼着刚才未哼完的歌曲。
终于其中一个忍不住打断了我,搭话道:“小朋友,你的脑袋怎么回事?”
“问我吗?”我不解地看向他。
“你是住在4207那个小女孩吧?”他旁边的另一个人接口问道。
“嗯,是。大叔认识我吗?”我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不过看他们都和我一样包着块纱布,应该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吧。
“我和他住在你隔壁那个病房,我是昨晚住进来的。”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大叔爽朗地说道。
“我是早上刚刚住进去的。”另一位看上去稍显年轻的男子阴沉地说了一句。
“喔。”我了然地应了一声。
“哎,我真是有苦说不出的郁闷,早上我本来是打算去上班的,没想到这刚走进浴室,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了地上,那时那个浴室啊,血染一地啊!”年纪稍显年轻的另一位叹着气说道。
“哎,你别说了,我比你更冤,昨晚加了夜班,想着去附近面馆吃碗面再回家睡觉去,结果去那家面馆的时候刚好赶上那店老板和他老婆在吵架,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换一家,一只这么碗就这么笔直飞过店老板的头顶,砸在了我这块地方,我真是躲也来不及躲啊!”那个年纪大些的大叔比了下碗口的大小,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耳朵上面一点的那块地方,也叹着气说道。
“对了,小姑娘你的头又是怎么受伤的?”他们又看着我问道。
“我只是被棒球棍打了一下,后来又被木柱子撞了好几下。”我摸着快要好了的脑袋,说道。
“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被打了那么多下呢。”无比同情的眼神射过来。
“想来还是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强啊,看你年纪小小还能这样乐观开朗地面对挫折,实在是不容易。”大叔带着赞叹的语气突然感慨着。
什么意思?
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我们刚才看你哼着歌,心情很好,完全没有病人该有的苦瓜脸,着实觉得惭愧。”
“我们两个本来想着去楼下小卖部买几瓶啤酒来排解下,心里那个窝火啊,想着自己咋就这么倒霉呢!”
“不过看见你这张活泼的脸,刚才那份郁闷全没有了,小姑娘,你可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所以我们决定不去买啤酒了,喝了酒伤口也好得慢。”
我就那样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让旁边两位大叔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赞了好一会儿,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叔叔,再见。”我走出电梯的时候,他们两个还留在里面,说是要回病房里去。无奈在他们对我评价太高的情况下,我只好用着最甜最甜的笑容,乖巧地与他们挥手,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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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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