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青青也在莫塔斯的舌头伸向她的一瞬间,脸色一白,恶心翻涌而出,身体失去了平衡,本来抓着树杆的手一松,她向下跌落了下去。
楚遥臣斩莫塔斯的舌头,轻盈而极稳地落到树上,冷眼看着一切。
半条舌头的爆裂的局势向着莫塔斯整个人蔓延而去。
莫塔斯的指甲忽然长长,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削掉了自己半边头,半边头夹着半截舌头在地上爆破成灰,它惊恐地看向楚遥臣手中的那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幽铜光的剑,整个剑身都刻着古老的文字。
欧青青紧紧地闭上眼睛,从树上摔下来的这一刻,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感觉到一双坚硬的胳膊把自己托住时,欧青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入眼看到是莫塔斯触目惊心的脸,一滴沾稠的液体滴到了她的脸上。
莫塔斯的声音像是破风箱一般:“呵呵,好了。”
欧青青看到入眼的情景,一转头,眼睛里带出嫌恶的神色,她控制不住转头地干呕起来。
莫塔斯看到欧青青这个样子顿时恼羞成怒,破风箱一般的声音呼啸而出去:“你敢嫌弃我?!我杀掉你!”它扬起锋利如刀的指甲向着欧青青嫩娇的脖子划了过去。
当,
莫塔斯的坚硬如铁的手被银色的子弹穿透出一个大洞,它恼怒得几乎要暴跳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因为这玫银弹而疼痛停止,它还抓住欧青青,警惕地看着落到地上的楚遥臣。
楚遥臣的眸子在月夜里熠熠闪亮,带着魅惑人心的冷情,右手里的青铜剑幽幽地反射着月亮的光华:“长得丑就不要怕别人嫌弃,你们这群整日穿梭在垃圾堆里的怪物,我看着都觉着恶心,更别提我单纯不喑事世的小宠物了。”
莫塔斯因着楚遥臣的话而眨起了仇恨的目光:“楚遥臣,你杀了我的兄弟,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辱骂我们,我今天一定把你的宠物撕成碎片,我要初拥她,让她变成与我一样的生物。”
楚遥臣没有一点感情:“你觉着你有那个时间玩初拥?”他的右手抬起,幽幽的青铜剑闪过一缕幽摄心魂的暗芒,“是把她放下,你离开,还是选择你们两个都死在我的剑下?”
莫塔斯仰天咆哮一声,将欧青青向着远处扔了出去,转身,它消失在夜空中。
楚遥臣冲过去将欧青青抱进怀里,他闻着莫塔斯留下的味道,厌恶到了极点,转身向着屋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周围响着密密麻麻的各种怪异的声音,
浴池里,
楚遥臣静静一遍又一遍地替欧青青清洗,再用淋浴替两个人冲了近两个半小时,直到他低头再也闻不到除了他们之外的气息,才满意地用浴巾将欧青青包起来,放到卧室里宽大的床上。
欧青青闭着眼睛,看也不看楚遥臣一眼,任由楚遥臣打理着一切。
楚遥臣拿出药膏替她涂抹,他把她拉进怀里,轻轻舔舐着她温柔的唇:“青青,你怎么不说话?我记得你很喜欢说话的。是不是被今天晚上的事情吓到了?以后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允许你不来。”
欧青青闭着眼皮动了两下后慢慢睁开,她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楚遥臣,我觉着我们没什么话题可说,你还记得你带我去那个带着罩子的事情吗?我记得当时孙雅跟我说你有着很强的忘记里,他们都不知道许言诚身边的女佣长什么样子,但是你说罩子里的小女孩有着与李丫一模一样的眸子,所以他们就去调李丫与许言诚的照片,结果发现所有的照片都是花的,跟本看不出来样子,也就是说,没有人能确定那个小女孩就是李丫,你把我带过去,应该就是为了证实你的猜想吧?”
楚遥臣皱了皱眉,没有出声。
欧青青继续道:“孙雅让我许下诺言不能背叛你,也是因为那个小女孩是李丫对不对?不管我与许言诚是朋友也好,是曾经的恋人也罢,对于那个小女孩我都会有感情,我若是做了一点维护她的事情就是背叛你楚遥臣,这是我在第二天凌晨时段再见到李丫时确定下来的,楚遥臣,说穿了,你与孙雅都是在利用我,就拿刚才的事情来说,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让那个丑陋的怪物接近我,但是我能肯定,你是故意把它引过来的,吸血鬼总是受不了血腥的刺激,那么丑的一只怪物,它在诺菲勒家族的地位很高吧?”
楚遥臣看着欧青青平静的面容,胸口又开始堵闷,她竟然会想这么多?既然想到了却又能如此的平静,是不是说明他之于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越是在乎,才会伤得越深,越是不在乎,才会越平静?楚遥臣一把将欧青青紧紧地拥塌不里,极力地否认着什么:“青青,你想的太多了,我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不会说话不算数,既然你说出了这些不好的感受,我以后一定注意。”
欧青青静静地出声,跟本不愿意随着楚遥臣的插话而叉开:“总裁,虽然我现在还想不明白你要那只恶心的怪物接近我的目的,但是我想你不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吧?你那么讨厌血族,而刚才又明明可以杀掉它,但是最后还是放它走了,这是为什么呢?”
楚遥臣一眨不眨地看着欧青青,他没有想到她竟然拥有如此透彻的目光。
欧青青想了想出声:“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不过,等到你想让你的想法出现时,我就会明白的,真希望,到时候我的下场不会太惨。”
楚遥臣看着欧青青说到最后的一句话时,纯净的眸子里是止不住的哀伤,这哀伤像是一柄薄薄的刀片,在他心口划了下去,他将她拥得更紧,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青青,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会疼你的,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宠物,我以后都会很疼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总裁,我不愿意再做你的宠物了,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宠过我,你只不过一直在蓄意地酝酿着你心里的阴谋,我只不过是你不定时就会牺牲掉的棋子。”她闭上眼睛,柔和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不再出声,仿佛睡过去了一般。
楚遥臣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他的手轻轻地抚过她精致的眉眼,觉着她离他又远了。
这个芭芘娃娃说她不愿意做他的宠物了,他那被薄薄刀片划过的心似乎有细小的血珠渗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