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李纯看到了欧青青登上阳台,她就站在离许言诚不远的地方,神态里充满了温柔的样子,她面上的妆已经洗去,清幽淡雅的让人迷离,她所有的视线里都只有许言诚,仿佛她的灵魂里都写满了这个男人,只是看着这个男人,她就会散发出一种宁静幸福的感觉。
这一刻,
李纯忽然觉着心里面有一根弦绷断了,他知道欧青青喜欢许言诚,却没有想到竟然已经喜欢到这种地步,有锐痛的感觉缓慢而快速地弥漫到全身。
等到意识回笼时,
李纯双手捂住脸缩到一个小角落里,晶莹的水珠透过他胖乎乎可爱至极的手指缝流了出来,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微微有些发抖。
他觉着他好像失恋了,这种感觉好痛苦。
“李纯。”
李纯听到声音后放开双手,抬起头,许言诚正站在他的面前,他紧紧地抿着嘴不发一声,定定地看着许言诚。
许言诚表情柔和,他的整个人带着一种圣洁的光芒,可以轻意地让人觉着纯净:“怎么了?”
李纯揉了揉眼中的泪水,固执地看着许言诚:“我不服,为什么青青会喜欢你?”
许言诚听着李纯孩子气的话,顿时哑然失笑,他似乎猜到了李纯在这里哭的原因,于是,他坐到了李纯的身边:“我刚才让青青回屋子里去休息了,现在我想跟你说些事情。”
李纯没有吱声,整个人显得有些闷闷的。
许言诚指着群星满溢的夜空:“你看那边,那是冥王星,星芒的世界里有一个很通用的说法,冥王星是最容易化身为赤狼妖星的一颗星,今天刚入夜没多久,青青带着五万欧元回来,我看到了火星落在天蝎座,那是一种很强势的位置,现在冥王星正在一点一点转化成赤狼妖星,你看它的颜色,是不是开始像血一样的鲜红?”
李纯开始还不在意,但许言诚这简短的话使得他从闹别扭闹情绪的感情中一下子抽了出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许言诚手指的方向,果然,冥王星移位到月亮的西边,与其他的星星颜色看起来都不一样,他觉着他的呼吸都开始不畅通起来,全身的神经都绷紧。
许言诚的声音依然很平和:“上古有十大神器,轩辕剑、东皇钟、盘古斧、炼妖壶、昊天塔、伏羲琴、神农鼎、崆峒印、昆仑镜和女娲石,传说得到它们之中的任意一件,便可以独霸一方,它们曾引来无数人的窥视,不过与之对应的,还有五大妖星,这五大妖星每一次出现,必定会给看到它的人带来一场灾难,而我可以预言它们的走向。”
李纯瞪着水漉漉的大眼睛,他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了许言诚的衣袖,声音里也带着焦急与紧张:“那怎么办?怎么化解?这颗妖星,听起来怎么这么吓人?”
许言诚静静的,他黑色柔软的短发在月光下慢慢地变得透明,一会儿之后,又恢复到黑色,慢慢地变化之中,显得诡异而又圣洁:“这是我的劫难,我快要恢复成大预言者了,我会倾尽我的一切保护你们的,你记得一定要把青青平安带走。”
李纯惊讶地看着许言诚,他看到了许言诚竟然是重瞳:“大预言者是多眸?”他从许言诚的眼睛里看到了悲伤,那一圈圈重瞳像是荡开的水波,无限的重叠扩散,让人感觉那里的悲伤更加的重。
许言诚轻轻地抚了抚李纯的头,像是在抚着一个孩子:“其实赤狼妖星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睨虹出慧星扫尾,那才是灾难,答应我,带青青去找楚遥臣,青青是太清公主,只有她能阻止楚遥臣遵入魔道,太清公主曾经是地父的孩子,楚遥臣的前体是地父,他一手将太清公主塑造出来。”
李纯看着许言诚祥和的面容有些目瞪口呆,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说老大是地父?那是什么东西?你又怎么知道这些?”
许言诚摸了摸李纯的头:“我是超七界之外的大预言神族后裔,大约类似于阴阳大师的存在,地父,那是一个非正非恶的存在,他很淡漠也很高傲,对于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到眼睛里去,他拥有非常可怕的力量,可以吸收宇宙中任何形势存在的能量原,只要这个空间是清晰的,他就会不老不死,天下无敌。”
李纯砸了砸舌:“这么厉害。”
许言诚:“是不是真的天下无敌其实并没有人去验证,因为凡是去验证的人都死了,后来,世界出现过一片真空的情况,后来,混沌划分七界,神,仙,佛,妖,魔,冥,人,其实,那时的七界划分也不是那么清楚,种族之间,有时侯让人看不清到底是属于哪一界,当时妖魔冥是很受打击的,它们被周围的视为罪恶的存在,它们伏在地父的脚下希望得到庇护,地父不理它们。”
李纯:“地父是善良的是不是?所以他不想帮助那些妖魔鬼道的东西?”
许言诚:“不,地父不善良,他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兴趣,但是他却自己造出了一个女孩子,用他自己的精血造出了一个女孩子,他很喜欢自己孩子,并让那个孩子叫他地父,从此,周围的人也跟着叫他地父,以前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
李纯小心翼翼地出声:“这个女孩子是青青?”
许言诚:“也不能这么说,青青与太清公主是不一样的。”
李纯:“嗯,我明白。”他像一个懂事的孩子,认真地听着许言诚迷人的声音。
许言诚依然仰头看着天空:“地父的女儿非常顽劣,但是地父喜欢,地父把自己几乎一半的力量都给了她,她则肆意地挥动群魔,因为那些丑陋的东西是被神界,仙界,人界遗弃的东西,常年生活在黑暗里,它们散漫而无任何凝结力,孤勇,而攻击性极强,女孩子出世之后,便有一群群的东西围到她身边表示献媚,其实是想从她的身上得到力量,变得强大,然后可以独自称王,肆意妄为。”
李纯一眨不眨地看着许言诚。
许言诚的唇很缓慢:“那个女孩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有地父的撑着,地父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只宠自己的女儿,渐渐的,周围的人所有生物都遗忘了地父的存在,眼中只有那个法力无边的女孩子,只知道无论女孩子无论走到哪里,身边总会有一个男人跟着,那个男人后来被人称作太清公主的守护者,太长的时间里,人们已遗忘了地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