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况很明了,如果雅琴不牺牲自己的贞操,她也许至今只是一个小职员,
而她的丈夫,很可能被赶回国,连学位都没有,那样的话,日子还怎么过?对于
杰克,雅琴没有任何好感,那个男人完全是小人得志,但雅琴不否认,杰克确实
身强体壮,技巧也不错。那一晚,雅琴不仅体验了屈辱,也体验了婚外**别样
的刺激,还有外国男人的硕大与强悍。至今,雅琴都清楚地记得,粗大坚挺的外
国**,刮过自己**的每一道皱褶,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受啊!那一次的经
历,改变了一切,后来圣诞节前杰克再次求欢时,雅琴没有太多的犹豫。再后来,
面对总经理和老约翰的非分之想,雅琴的顾虑就更少,感觉好像是顺理成章。是
啊,贞操就是那么回事,你看重它,它就重要;你不看重它,它就一钱不值。
对于总经理,雅琴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她甚至觉得,那是个有点儿可怜的老
人,而对于老约翰,雅琴有着非常复杂的感情。雅琴知道,总经理办公室那出双
凤求凰,是老约翰一手导演的,但她也知道,老约翰确实动了真情,自己能走到
今天,至少有老约翰一半的功劳,后来,慢慢地,雅琴自己也动了感情。她不知
道,老约翰到底是父亲,还是情人,但是她知道,自己依恋那个不太老的老男人,
也需要他,在职场,在床上。在丈夫离开的年月里,雅琴最大的欢乐,就是和老
约翰周末的幽会。星期五的下午,雅琴把妞妞托付给婆婆,告诉她自己要出差或
者接待客户,或者别的什么事由,然后,回到家中,精心打扮,换上漂亮的晚礼
服,再赶到某个高级餐馆。老约翰必定是西装笔挺,手持一枝紫玫瑰,已经等待
多时。烛光晚餐之后,再到酒吧饮半杯波尔多红酒,然后,两人携手并肩,回到
老约翰的高级公寓。拥抱,接吻,爱抚,宽衣,解带,上床。老约翰虽然已过壮
年,但他有无数的经验,完美的技巧,和充分的耐心。每一次,雅琴都好像被送
上了云端。雅琴最喜欢的是,老约翰一面轻抽浅送,一面在她耳畔喃喃地背诵着
情诗。多么温馨,多么浪漫。雅琴其实不是女强人,她是一个小女人,她会撒娇,
会任性,她需要被呵护,她渴望被爱抚。
想到这里,雅琴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丈夫回国了,畸形的错爱也结束了。有一件事,雅琴始终感到内疚,那就是
老约翰临走前,在办公室里,最后的一次求欢。当时,雅琴虽然犹豫,最终还是
拒绝了情人。想到老约翰满脸的落寂,雅琴常常充满歉意和懊悔。也许,自己可
以通融一些,满足曾经的情人最后的愿望。毕竟,在那些寂寞的岁月里,是这个
男人,而不是自己的丈夫,给予了心灵的慰籍和身体的满足。每次**,老约翰
总是对雅琴百般恩爱,首先是吻遍全身,包括**,然后才温柔地插入,用最保
守的姿势,或者凤上龙下。雅琴曾经告诉情人,自己愿意满足情人的要求,比如
撅起后臀,让情人从背后顶入,或者跪在情人的脚下,亲吻他的睪丸,吸吮他的
**。然而,每一次,老约翰都微笑着谢绝了,他捧着雅琴的脸,温柔地说:我
的小女孩,你满足,就是我满足;你幸福,就是我幸福。
多少年过去了,每当雅琴想到这些,她依然充满感激。再没有一个男人,会
像老约翰那样理解她,关爱她,纵容她,保护她,和帮助她。拒绝老约翰最后的
请求,是因为雅琴以为丈夫回来了,寄人篱下的日子结束了,可以开始正常的生
活了。谁能想到,到了不惑之年,居然又遇到这样的难题?早知如此,当初何必
拒绝情人最后的要求?雅琴想,假如时光倒流,也许自己会毫不迟疑地跪下去,
解开情人的腰带,拉下他的长裤和短裤,含住他的**,吸吮,套弄,让他尖叫,
让他疯狂,然后,站起身,背对他,把裙子卷到腰间,把内裤褪到膝下,弯下腰,
伏在办公桌上,把屁股撅高,把两腿分开,向他敞开**,还有后庭,问他,想
要哪一样,还是两样全要?想到这里,雅琴情不自禁站起来,褪下内裤,卷起裙
子,分开双腿,撅高屁股,伏在了梳妆台上。
望着镜子里尚存几分风韵的女人,雅琴悲哀起来,她看见了眼袋,皱纹,还
有丝丝白发。雅琴感到自己很可笑:自从进入社会,每一次所谓的成功,都是由
下半身决定的,和聪明才智或勤奋努力毫无关系。刚开始,被外国人欺负,那是
没办法,国家穷,个人更穷,只能忍耐。后来,外国开始不行了,外企本土化了,
外国男人也不那么趾高气扬了。再后来,金融危机了,没了钱,外国男人眼看着
一天天蔫了,这回该过上好日子了吧?不曾想到,本土官僚特权阶层崛起了,迅
速取代了外国人,而且心术更黑,手段更辣。外国男人干坏事,多少还要装出一
点道貌岸然,本土官僚则不同,欺男霸女**裸毫无顾忌。真是前门驱虎,后门
引狼。一个职场女人,要想出人头第,出卖**,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回想十
余年来的屈辱和牺牲,过去,一切都是为自己的事业,现在,又要为丈夫的事业,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雅琴不得不考虑,自己已经四十岁了,十年以后怎么办?
还有,女儿长大了,难道将来也要过这种日子?
雅琴悲哀着,她想起了那个遥远的梦:在那个被称为小瑞士的镇子里,春天,
山花烂漫,溪流暴涨;夏天,风吹草低,牛羊自现;秋天,层林尽染,五彩斑斓;
冬天,白雪皑皑,银妆素裹。雅琴啊雅琴,你知道吗?你曾经接近过那个梦想,
但是你放弃了。雅琴想,假如当初不逼迫丈夫回国,生活也许清苦,也许平淡,
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四十岁了,还要脱下裤子,撅起屁股,等待丈夫的老
板来凌辱。突然,雅琴冒出一个念头:不干了,辞职,卖房,换成现金,全家出
国,再去加拿大!对呀,为什么早些时候没有想到这一步?是害怕所谓的文化挑
战,还是割舍不下父母亲情,抑或是留恋国内的声色犬马?雅琴想到,头脑里的
那两个声音,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对,何不听听它们的意见?雅琴等啊等,很
久很久,那两个声音才跚跚来迟。不过,激忿的声音没有了,只剩下无奈的声音
和更无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