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这件事真的没有关系,柔妃失踪,我也想问为什么……到底是谁处处与我作对,存心对付我。我与柔妃娘娘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对她不轨?”
玫瑰被侍卫拖走时,眼里写满了绝望与无措。
那样的眼神,沈辞前世在警校看过太多。
不过玫瑰的话倒是给她提了一个醒,失踪案件件都与玫瑰有关,如果凶手不是玫瑰,那么凶手可能是与玫瑰有私怨,故意让她陷入纷争之中。
如果玫瑰出事了,谁得到的益处最大?
那可就太多了。
想得正出神,没有注意到身侧站着一个,突然,她手心一热,微凉的手掌被一双大手握住。
惊诧之余扭头,撞入眼帘的是萧泽那张帅到犯罪的脸。
“再咬下去,指甲可就咬没了。”萧泽声音如冰如玉,冷淡的话语带着几分暖意。
沈辞有些愧疚的低下头,“这件事……”
要是当时她多留一份心,看好柔妃娘娘,也不会发生这件事;又或者当时没有喊萧泽去睡,李响便不会私自盖上太孙的印章,使得责任都落在他的身上。
“平日里你不是一副全天下最厉害的样子么?这件事完成不了?”萧泽食指微屈,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眸看他。
一句话扫清她心中的纠结与愧疚。
“怎么可能?任何案件到我沈辞手上,就没有破不了的。”沈辞眼中闪着自信的光。
“那你担忧的是三天时间太短?”
“三天不长不短,不眠不休也能发现些许蛛丝马迹。”
再加上之前已经查到不少关于失踪案的信息,至少三天之内查到真凶,她是有五成把握的。
“那你在担心什么?”萧泽收回手,指腹还残留着她皮肤滑腻的触感。
“……”自然是担心最后你来背锅,不过,这句心里话她没有说出口。
要不然得显得多矫情?
“时间不等人,既然大话已经说出口,可一定要查到真凶证明给他们看。”
沈辞望着萧泽离开的挺拔背影,缓缓勾唇笑了。
这种开导心情的方式,当真是特别,不过她很受用。
就像夏日饮了一杯金桔柠檬,既清甜又解腻。
萧泽总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就算被人坑了,依旧云淡风轻,她想不到,疯狂到失去理智的萧泽,应该是什么模样……
“别看了,已经走远了。”当一个人心情好的时候,总会有人出现打破她的好心情。
萧嘉朗就是这样一种存在。
沈辞收回目光,学萧泽的面瘫脸,冷淡对着他,“楚郡王有事儿?”
“沈三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刚才皇祖父要人监督沈三姑娘的一言一行,不巧,那人便是我。”萧嘉朗无视了她的冷言冷语,脸皮厚比城墙。
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楚郡王当真是清闲,这种小事还轮得到你亲自出马?”
得知未来三天要与萧嘉朗朝夕相处,她的心情便跌入谷底,这位大少爷又搞什么幺蛾子?
“关于沈三姑娘的事儿就没有小事,夜深了,我送沈三姑娘回府。”萧嘉朗戴上“面具”,恢复往日斯文败类的模样。
“不劳楚郡王费心,回家的路我认得。”沈辞拒绝与他同行。
累了一天,还要应付萧嘉朗这一只成精的狐狸,想想就心累。
“但这是皇祖父下的命令,我也不好不做。”萧嘉朗与她并肩而立,肩膀抵着她的肩膀,尽显亲密。
沈辞无语望天,觉得萧嘉朗怎么和块牛皮糖一样,粘上了就甩不掉了呢?
“楚郡王也说夜深了,我们孤男寡女相处不合适,殿下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好了。”沈辞耐着性子,压制下脾气,与他好声好气的说着。
“不知是我没懂皇祖父的意思,还是沈三姑娘没懂皇祖父的意思?他老人家说,要寸步不离的盯着你,唯恐你怕担责跑了。”萧嘉朗轻轻笑了,多情的桃花眼泛着光。
沈辞正想着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将他打发了,突然腰间一紧,旋身撞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萧泽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忘了将我的王妃带走了。”
说罢,他微微低头,唇贴着她的耳廓,轻语,“王妃不会怪我吧?”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一句话成功让她红了脸。
萧嘉朗脸上的笑维持不住,目光狠狠剐过萧泽搂着沈辞的腰,这么掀起柔软的腰肢,轻轻一掐就断了。
萧泽不等两人的反应,便搂着沈辞离开。
萧嘉朗平日里脸皮厚,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在唯一的亲哥哥萧泽面前不敢放肆。
此时,他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张了张嘴,却是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袖子中的手,缓缓握紧,心道:萧泽,属于你的一切终将属于我。
马车内。
沈辞缓缓吐了一口气,略带哀怨的看了萧泽一眼,“殿下是故意将我留在那儿的吧?”
萧泽垂眸抿唇,不置可否。
沈辞何其聪明,一点就通,语气僵硬道:“殿下是觉得这件事是我联合楚郡王来拉你入局的?”
毕竟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而其间每个关键的一环都与她有关,就像是她专门下套让萧泽跳一般。
“不会,你还没愚蠢到将你自己都搅和进去了。”萧泽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
这话是夸她还是损她?
“不过,如今这副局面,是完全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了。”萧泽放下茶盏,语气凝重。
柔妃娘娘失踪可不是什么小事。
沈辞眨巴着眼,“那私章……”
“私章是李响盖的,当时我正在熟睡,他为了不打扰我,便私自盖了章,而方志学在文书之中动了手脚,将责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萧泽看得通透,说起这件事也没有多少情绪起伏。
沈辞捂住嘴,一双眼流光溢彩,“方志学与你不对付?”
萧泽敲了下她的脑袋,“你不是早看出来了?现在装不懂?”
他下手很轻,打得并不痛,“只是没想到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