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之后,沈琳很快便冷静下来。
“夏姑娘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
两人不过只有几面之缘,夏星汐也不是好心到能随手帮人的性子。夏星汐主动说帮忙,肯定有所图。
“和沈姑娘这般聪慧的人说话就是省事儿。”夏星汐开门见山,“我与沈辞的赌约你可曾听过?”
“听过,说是三妹妹要是能夺得六艺的魁首,便要夏姑娘答应她一件事。”这么大的事儿,京城都传遍了,她怎么可能没有听过。
“是啊,我也以为我赌得是一个必胜得局,却没想到,赌怎么可能有必胜的呢?”夏星汐抬脚踩在枯叶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冬景萧瑟与她此刻的心情一般,“眼看着她已经赢了两场,剩下的四场,我也没有把握,所以,还请沈姑娘多努力努力?”
“就算夏姑娘不说,我也不会将魁首拱手让人,毕竟这是只属于我的荣耀。”沈琳的眸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被皇帝看上那都是后话,眼前最重要的事还是赢得大比。
尹洛雪与言旭输了,是他们技不如人,并不能代表沈琳也会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输掉。
夏星汐眉眼舒展开,可见心情还算不错,言语与沈琳一拍即合,“沈姑娘有这气性我就放心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沈姑娘能在大比之上赢了沈辞,让她输掉赌约,我就帮你脱离陛下的掌控。”
沈琳不太相信她话语的真实性,“逃脱陛下的掌控哪里有那么容易……”
夏星汐知道她是要她加筹码的意思,笑道:“你现在能相信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吗?除了我,还有谁能够帮你?”
沈琳莞尔一笑,“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沈辞,她这个人心思太多了,万一真的让她赢了比试,该如何是好?”夏星汐眉头微蹙,又担心起其他事情来。
“有我在,不会的。”#@$
“不,你不了解沈辞,她这个人鬼得很,总是会做出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来,之前落涯本来必死,却又活着回来。你说尹洛雪与言旭哪个不是年年蝉联魁首的人,怎么就在沈辞手底下败了呢?我觉得,沈姑娘也得小心一些才是。”
被她这么一说,沈琳也觉得与沈辞比试有点悬,“夏姑娘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是有的,就是不知沈姑娘愿不愿意试了。”
“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都到这个份上了,总不能再被沈辞骑在头上撒泼吧?”
……%(
另外一边,沈辞带着路遥去了第三场比试的场地。
“这一场比的是术算,你有信心么?”路遥拉着沈辞在一旁备好的躺椅处乘凉,刚才连赢两场,此刻她还有种恍惚在梦中的感觉。
沈辞随手拿了个椰子喝了起来,抿了一口才说道:“我曾经高考数学满分,不知道算不算是有信心。”
“什么数学?”路遥眉头拧成一个八字,完全听不懂。
沈辞也给她塞了一颗椰子,“意思就是,我术算特厉害。”
弹幕一刻不停。
“666,小姐姐竟然高考数学满分,膜拜。”
“和主播小姐姐一比,我的数学可能是体育老师教的。”
“大学里面有一棵树,常年挂着很多人,那就是高数。”
“楼上太冷了,不过我已经在树上挂着了。”
听沈辞这么说,路遥就放心,舒心的在躺椅躺下,“那等下看你表现了,不过,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沈辞按摩着酸痛的肩膀,不能让手酸影响了后续的比试。
“就是……耳根清净了很多。”路遥冲着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
“的确,夏星汐可能是跑马一圈,还没有缓过神来,沈琳可能是去准备琴艺了,没有必要来看术算的比试。”沈辞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这两人不在,可能相反设法搞事请去了。
毕竟她已经赢了两场,让夏星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术算的比试很简单,没人一张卷子,答得最快并且对得最多得人赢得魁首。
沈辞拿到卷子之后随意的扫了两眼,发现题目简单到弱智,就连压轴题都是鸡兔同笼的问题。
她随手列了一个方程式就算了出来,答完整张卷子都没有花费一盏茶的功夫。
当她交卷之时,文官差点以为她什么都不会,交了一张白卷,走近一看,竟然全都答满了。
“沈姑娘答得这么快,不再多检查两遍?”文官提醒道。
“没有必要。”沈辞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起身之时发现还有人用绘画的方式来算鸡兔同笼的问题。
路遥一块糕点没吃完就见沈辞出来了,她小脸皱在一起,“怎么了?是不是题目太难了你不会答,才这么早出来?”
“不,题目很简单,我觉得出这卷子的人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沈辞静静坐着,打算等到结果之后再走。
果不其然,沈辞得了满分卷。
此事还惊动了户部尚书,老人家急急忙忙跑到沈辞跟前,想要从博文学府挖人,“沈姑娘速算如此厉害,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户部做事?”
户部的账本总是有人算不清楚,费时又费力,要是有沈辞这个人脑算盘,向来户部的那些烂账很容易便算清楚了。
路遥慢悠悠的晃到户部尚书面前,“尚书大人好大的勇气,竟然敢和太孙殿下抢人,你不知道我们的太孙妃娘娘是在吏部办事吗?”
户部尚书捋了捋胡子,“沈姑娘在吏部办事是屈才了,你来户部,我的位置让给你坐都成。”
沈辞抽了抽嘴角婉拒了,“尚书大人告辞,我需得参加下一场比试,任职的事儿,我们以后再详谈。”
户部侍郎含泪送走沈辞,扭头与文官说,“如此才能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
沈辞一连夺得三个魁首,路遥走路都一蹦一跳的,“你是没有看到平日里那些嘲讽你的那些人的嘴脸,他们脸都气青了,说什么一个丙班的人竟碾压他们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