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殷长生并没有睡觉,反而是在学习《养命录》,越学越精神的那一种。
虽然没看懂多少就是了。
这功法太过于深奥了,要是没福缘鬼,他还真不一定能够运转。
“子时三刻快到了吧,出去溜达溜达。”殷长生看了一下表,确定了时间,就准备溜出去等慧缘和尚和明理道士了。
一出门,借着阴蒙蒙的月亮,殷长生思索着:“回去得学一些野兽本能、黑暗视觉、盲斗之类的技能吧。”
“盲斗必须学,就我这情况吧,闭上眼睛凭直觉估计比我自己动手还要厉害。”
高福缘加直觉,这已经不能算是预判了,而是应该叫预言。
直觉敏锐只是一个引子,福缘才是核心,有了高福缘,直觉敏锐才能发挥出这种近乎未卜先知的能力来。
要是换个人,估计也没这种效果。
“这要真成了,我闭上眼岂不是能够换不锈钢盆的天帝?”他寻思要不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抠掉,专门朝这个方向发展。
毕竟自身什么德性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离了客房,发觉也没个家丁巡逻,这家大业大的也不怕遭贼。
从物品栏里拿出了个手电筒,照着记忆朝着书房外头蹲去,他也不怕慧缘和尚和明理道士找不到他,他相信自己的运气。
主要是他福缘高,对此有恃无恐。
“我记得这附近好像有个草丛来着的,找到了。”殷长生将手电筒一关,小心翼翼趴到了墙角的草丛里,这儿正对着书房。
虽然夜已经深了,但书房里依然是灯火通明,一个苗条的身影被烛光倒映在了纸窗上。
“好家伙,赶上好戏了。”
殷长生口中的好戏,当然是指那种非常露骨的事情了。
具体露骨到什么程度呢,连皮都剥了的这种程度。
苗条的人影之中,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中挣脱出来,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紧身衣里跑出一个八尺大汉一样。
而且这黑影还是有棱有角,完全不像是人类。
“别的我不说,就你这么大的个,是怎么挤进那么小的一张人皮里面的?”殷长生通过倒影,实在是没想明白这画皮法王到底是个什么操作。
看着正在忙活的画皮法王,应该是在给那一张人皮化妆。
“就这技术,已经不是易容术能够解释了吧,这是变身吧。”殷长生看着画完人皮,再将自己那庞大的身体塞回人皮之中,重新化作了今天他看见的那个女子。
对此,他想说还是经历少了,想象力不足,他们觉得已经是倾国倾城了,但在殷长生这里真的就是一般。
他审美可能比较不同吧。
“这都子时三刻多一点了,他们两人怎么还没来,不会是迷路了吧。”殷长生又看了一下时间,再一抬头:“哦,来了,不对,怎么就来了一个?这个子怎么还高了?而且气质也风骚了这么多?。”
殷长生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从空中落下,借助从书房之中透出的微光,殷长生发现他认错人了,这人身穿一声白袍,手上拿着一柄折扇,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翩翩公子一样。
这人一来就有些急不可耐的敲门,这让殷长生是一头的黑线。
“老王你这是白瞎了你姓王啊,居然被人给戴了帽子。”
殷长生这般趴着吐槽,那边书房内传来了一声娇媚的应声:“来了...”
这声音,听得门外那敲门的人骨子都酥了。
门一开,画皮法王也懵了,老哥你谁啊?
“美人儿,可识得你夫君。”说罢,那人一把就准备抱起画皮法王。
却见画皮法王退了一步,躲过了这人的手,脸上一丝冷笑:“我当是谁,原是那南山上的五通神。”
五通神不由得手一僵,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了:“你是什么人,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殷长生也是听着了,只不过有些疑惑,五通神他知道,享受了香火但却又好色的妖怪的代称。
一般供奉的话叫做五通神,贬低的话都叫五猖。
主要品种就是猴妖、马妖、猪妖之类的,据说这类妖怪都是好色的存在。
但殷长生觉得,这妥妥的就是xp有问题,你一动物喜欢人,这不是xp有问题是什么?
他在这边吐槽,对面已经是剑拔弩张了。
五通神被点出了身份,脸色也逐渐狰狞了起来,原本英俊的脸庞也开始变得拉长了起来。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乖乖的和我回南山吧。”
话音一落,五通神当即出手,将手上折扇往腰间一别,张开双手就朝着画皮法王搂去,似乎想将其制住。
却没想到画皮法王不退反进,双手一挡,轻松的便将五通神的双手拨开,而后一个戳脚,便要落到五通神的下体。
见到这一幕,殷长生不由得认真观摩了一下,这撩阴腿可比他娴熟多了。
好在五通神也不是善茬,自打成精享受香火以来,也就这么一个爱好,真要被画皮法王这一戳脚打中了,恐怕得换一个爱好了。
紧身一个侧腰,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戳脚,并且借着这个机会,近身而去,双臂展现出了如同猿猴一般的长度,一把就将画皮法王搂在了怀里。
“美人儿,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呃...”
五通神话还没说完,不由得一个闷哼传来,连合抱的手势都松了。
“爱到深处用脚踹嘛。”画皮法王一个借着对方的搂抱,一个膝撞直接顶在了五通神的腹部。
紧着这膝撞之后,双手一合,径直拍在了五通神的胸口,这一招力气可不小,让五通神接连退了好几步,差一点就跌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五通神也总算是收起了原本好色的心态,重新打量着画皮法王。
眼前这个女子,长相确实是端庄艳丽,但一身道行,明显是不下于他,甚至有可能还比他的道行更高也说不定。
当下,心里便萌生了退意,这要是掳走,指不定自己的家业都便宜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