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脚步没有丝毫停滞,仍旧不紧不慢一步步朝着厉若虚走去。
“你……你再往前走一步我真开枪啦。”厉若虚看着楚阳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双眼。
眼皮根本都没有眨动过一下,心里不由得有点发虚起来。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枪口一眼,仿佛置若罔闻。
“你今天只要敢开枪,我楚阳一定诛你满门。”
厉若虚在听到楚阳两个字后,似乎想起了什么。
但眼中目光闪烁,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楚阳。
难道他是那贱人的老公,按说不应该啊。
听老爸说过,他早已经死了五年,总不会是鬼魂转世来寻仇的吧。
就在两人距离不到两米时,厉若虚扣着扳机的食指一颤。
砰!
一颗子弹呼啸而出。
与此同时楚阳脑袋微微一偏,子弹紧贴着耳边飞了过去。
“你既然这么喜欢玩枪,那以后就永远拿着这把枪吧。”
话音未落,楚阳身形一闪,手已经握住了厉若虚抓枪的右手。
“你要干什么,快放……”厉若虚话才说了一半,突然右手好像缩水般快速收缩着。
但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正在诧异万分的时候。
楚阳已经松开了紧握厉若虚的手,站到了一边。
前后时间绝对不超过三秒钟。
只见厉若虚的五根手指干枯如鬼爪,握着枪柄的四指和枪身紧紧粘连在一起。
食指完全回勾死死扣着扳机,没有任何缓冲余地。
整个右手已经成了黝黑色,完全扭曲变形。
“我的手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啊……”
厉若虚正惊恐得看着自己的右手,突然一股仿佛万虫啄心般的刺痛,席卷全身。
疼得他跪在地上,不停翻滚哀嚎着。
一旁的卢方盛在看到他右手的刹那间,脸色早已惨白如纸。
他虽然精通医术,不懂武功。
但自古医武相通,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情况。
厉若虚的右手,是被一种极为高明的武功废了。
能在对方毫不知情,身体没有丝毫痛感的状态下,瞬间废掉对方的手。
然后他在看到自己手扭曲变形的刹那间,由于视觉上的爆裂冲击引起心里极度恐慌。
疼痛感才由延迟的神经触发出来,这手法实在太高明了。
绝对不亚于银针封穴,可以在一定时间内致人死亡。
“你这么喜欢叫,今天我就让你叫个够。”楚阳说着向前一步,右脚指尖踩住厉若虚的左脚踝。
慢慢朝脚掌碾压揉搓起来,咯吧,咯吧,咯吧……
阵阵骨头爆裂得脆响,在空荡荡大厅里连绵不断,此起彼伏。
“啊……我的脚,我的……啊……”
厉若虚早已疼得痛哭流涕,伸出仅存的左手,想要推开楚阳的右脚。
“不想双手都废掉,就乖乖忍着,马上就好了。”楚阳语气很是温柔地轻声说道。
“求求你,别踩了,你要真是苏家楚阳,我就告诉你个秘密。”
厉若虚抓着楚阳的裤脚,抬起头哀求的看着他。
“你说我听,看你说的值不值得我放脚。”楚阳依旧不断用脚尖搓踏着他的脚掌。
“当年陷害苏家楚阳的主谋,除了他岳母柳如眉,还有王力金,他是具体计划实施者。”
厉若虚语速急切得大声说道:“至于其中内幕以及原因,我就不知道了,求你放过我吧。”
“这点不用你说,我也会查出来,你说的对我没用。”楚阳说完,脚尖再度用力。
厉若虚刚叫了一声,眼睛一翻昏死了过去。
王力金,和柳如眉两家是世交,也是她的干哥哥。
早年在海外发展,赚钱后回到杭城投资。
苏家在事业发展上,他也出过不少力,帮过许多忙。
苏小婉老爸去世,还是王力金主持念的悼词。
呼!
楚阳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在自言自语,“有点累了,稍微歇会。”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一旁的冷风,疾步上前掏出打火机双手为他点着火。
卢方盛知道楚阳是在提醒自己,下来就该他了。
可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觉得眼前这人不会是苏小婉死去的丈夫。
虽然他没有参与整件事情,可苏小婉脸受伤后,来找自己医治。
自己看她虽然面容损毁,但身材依旧柔美,肤白如雪。
就趁机想要非礼苏小婉,并告诉她只要答应了自己要求。
诊金全免,伤好后陪自己三个月就行。
可苏小婉宁死不从,还打了自己两耳光,夺路逃走。
随后,柳如眉亲自上门道歉,陪了自己三天三夜,这件事情才算是过去了。
此时,躺在地上的厉若虚从昏死中醒过来。
他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叫出来,左手从口袋里悄悄拿出手机,发着信息。
一旁的楚阳仿佛没有看见,任由他的举动。
冷风和冷霜兄妹二人,跟随楚阳多年,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也没有上前制止厉若虚的行为。
这一幕,卢方盛也全部看在眼中。
可是他以为楚阳等人,没有看到厉若虚的小动作。
心中暗道:厉家不但在杭城势力庞大,就是在省城乃至整个神州都人脉极广。
不管眼前这个人是谁,身份怎样?
敢把厉家独子打成残废,那他就一定得死!
“想好了没有?”楚阳弹了弹手中烟灰,瞥了卢方盛一眼。
“就是金山银山我也绝对不会给苏小婉治伤,你难道敢现在杀了我不成?”
卢方盛心一横,咬着牙关大声说道:“整个神州境内,我敢说除了我没人能治好她的脸。”
“很好,临危不惧宁死不屈值得钦佩。”楚阳转过身形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我会让你跪下来求着我去医治婉儿的伤,并且一分钱诊费不会收。”
卢方盛听了冷笑连连,“老夫一生从不受人胁迫,更没有跪下求人一说。”
“你打残厉家独子,已经自身难保,就等着疯狂报复吧。”
轰!
两人正说话时,突然大门被人从外面暴力撞开。
一名年约五旬,身穿黑色古风长衫的瘦高老者,率领数十名锦衣大汉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