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怜梦从银行取了点路费,不查不知道,取钱的时候才知道卡里有100多万,原来是林伯帮卖掉白虎墓里的物件,老张分配完剩下的。
为了方便赶路,张怜梦叫了一辆出租,不过这出租车经常在市区跑,根本就不知道刘雨文老家所在位置,索性让他把送到桑植县城,另作安排。
张家界去往桑植的路上,山林密布,是一条沿山道路,弯弯曲曲,像是一条盘旋的巨龙,公路两排有许多长青树,像警卫,威严的站在两侧。
“师傅,那儿是什么山。”语琴指着窗外的大山问道。
语琴所指的地方是一座气势磅礴的大界,比一般的山高出许多,看大界上的树林,也比平常的粗壮许多,一眼根本望不到边。
“这是西界,是我们湘西最大的山。”出租师傅耐心的讲解起来。
“别看很普通,不是当地人,根本走不出去。这里面蛇虫蚁鼠不计其数,也是下蛊爱好者的胜地,但绝不能深走,会迷失的。”出租师傅提醒道。
“下蛊?”倔驴子似乎对这个词很敏感,他不禁想起茅山小师妹熊婷。
沿路有许多隧洞,最长的约有3公里,看样子当初修建公路工程浩大,车子一直行驶1个多小时才到达桑植县城。
桑植县城沿河而建,城区不算大,也没有高楼耸立,看上去很普风,有种小桥流水的风格,街上人流涌动,热闹非凡,老孺们在路边成群结队,唱着好听的山歌,不亏是中国民歌之乡。
“爸,爸……”张怜梦突然摇开车窗,对着人群大喊。
“张叔?在哪?”倔驴子摇头晃脑的寻找着。
“师傅,快停车。”张笑虽说没看到老张,但第一时间反应下车去追。
车刚停下,张怜梦和语琴火速往人群中跑,付完车费的倔驴子和张笑提着大包小包紧跟着。
张怜梦追到人群中时,连个人影都没有,慌慌张张的对语琴确认道:“刚才是我爹吧?你也看到了!”
“我没看清,是有两个年纪大的男人,和一个女的一起。”语琴坚定的回答。
“他们怎么会和蝎美人在一块儿……”张怜梦满脸疑惑的自言自语。
“没错,是蝎美人,我怎说这么眼熟呢。不好!快追,他们有危险,估计刘雨文也在她手里。”语琴阐述着事情的严重性,可能老张和林伯被蝎美人所胁迫。
迟迟赶来的倔驴子和张笑四处打量:“有没有发现张叔?人呢?”
“先冷静。这条街看上去不大,我们是在这里跟丢的,我和梦姑娘走这边,倔驴子你走那。”语琴指着街道给大伙儿分析到。
“那我呢?”张笑有些失落的问。
“你就在这茶馆等我们,东西你看好。”语琴对着身后的龙凤茶馆回答。
说完,兵分两路各自前行,留下张笑在茶馆看守物品,随手点了杯桑植白茶。
“这茶好香啊!比我们秦岭山阳茶叶要好喝。”张笑感慨道。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儒雅的对张笑讲道:“这位先生和刚才两位老先生是同乡吧?他们也有一样的感慨。我们这白茶,可是从西界上摘的,在凌晨6点雾气弥漫之时,每株只摘10片芽头,再经秘制而成。”
“两位老先生?是不是一个儒雅白净,一个满脸胡渣?”张笑连忙追问。
服务员点头:“和一个小姐,看上去乖伤哒。”服务员回忆客人的时候,对口中所说的女子想入非非,说着桑植口音,对女子赞不绝口。
“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张笑没有理会服务员所说的美女,虽然他对美女沉迷,可相比村长,他更在乎老张。
服务员拼命的回想:“好像去了正阳门的藏品阁,我听他们说着类似古董交易什么的……”
张笑顺便询问了藏品阁的位置,距县城不远,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农院,里面经营着各种古董,还是个农家餐厅,据说是正阳门在桑植的秘密据点,全国各地的地下古董都经过这里走货。
张笑连喝了2壶白茶,也没见倔驴子和张怜梦回来,有些着急,通过龙凤茶馆的玻璃目不转睛的盯着两处街道。终于,他看见倔驴子先步入视线,满脸沮丧,应该是没有发现老张的行踪,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茶楼。
张笑把所闻给倔驴子说了一遍,倔驴子立马站起,走到收银台拨通语琴电话,原来语琴两人也没找到老张,正在回茶楼的路上,倔驴子让他们立刻回来,说是有老张的线索。
“忙活了大半天也累了,我们吃点东西吧!”张笑摸着肚子说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喝了这么多茶还喂不饱你,找到村长是当务之急。”倔驴子埋怨道。
倔驴子唇干舌燥的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真好喝,再给我倒一杯。”
“好喝是好喝,可不管饱啊,听说这是西界上的白茶,喝了可以延年益寿。”张笑打趣道。
张怜梦和语琴气喘吁吁的爬上茶楼,连口气都没换,张怜梦就拉着倔驴子问:“我爸在哪里?”
倔驴子把刚才张笑的话复述了一遍,听完,确实顾不了饥饿,马不停蹄的赶往正阳门藏品阁。
一群人驾车来到藏品阁,藏品阁装修奢华,木质结构,却有5层,墙面刷着淡黄色油漆,前面是宽敞的停车场,能容纳几十辆大巴,周围有许多的树木,枝繁叶茂。一条天然小河从里穿过,清澈见底,附近还有许多小木房,甚是别致,应该是供客人喝茶住宿之地。整个场所用栅栏包裹,大门前“藏品阁”三个大字,显得格外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