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巫烨倏的停步回身,目光如刺,直直的射了过来。
南啸桓吞下未完的话语,垂着头,半晌,往前膝行了半步。
将那刺人的目光视若无物,南啸桓慢慢直起身子,冷峻的面容上泄出几丝苦涩与痛楚,就连声音,也开始微微颤抖:“是属下的错……若非属下自作主张,主上便不会忍受毒发的痛苦……主上的内力也不会……”
深深的自责和内疚溢满那双平日里淡然无情的双眸,巫烨心中一疼,燃在胸口的怒火瞬间就被满满的怜惜和疼痛压了下。他收回目光,坐回床沿,抬起左手,温柔抚上南啸桓发顶,柔着声音,软着语调安抚:“没关系……那几分内力,我根本不在乎……你不要多想……我从未怪过你。”
南啸桓的头慢慢垂了下去,身体也不似之前那般僵硬巫烨见他这样,心中先前的挫败、不悦、愤懑、怒火全都被他抛得一干二净,此时此刻,他只想紧紧拥住眼前的男人,再也不想让他受到一点伤害,哪怕这伤害,来自于男人本身。
他收回手臂。然而就在他欲将拥抱这个动作付诸之前,南啸桓身体猛地一低,眨眼间,头压上巫烨大腿之间,薄唇朝着那微微隆起的部分就覆了过去。
男人清晨勃起,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更别说巫烨禁欲已久,根本经不起挑拨。在隔着几层衣衫,被温热的舌头舔舐之后,就算他原本并无那个心思,也控制不住自己胯下之物不断涨大硬起。
欲火被南啸桓弄得迅速窜起,巫烨低低喘息,眸色越来越深。身下,南啸桓埋头正在努力,巫烨目光落在他裸露的脊背,忽的,轻声笑了。
这次,他是被气笑的。
这般肆意玩火,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今日,他巫烨都要让他担负起后果!
巫烨一把扳起俯着身子的人,自己身子一斜,压着南啸桓便倒在了大床之上。
“既然如此……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啸桓仰躺着,冷硬的面孔上飞快闪过几丝无措,几瞬过后,明白过来话中意思后,窘迫羞怯则爬了上来。
巫烨对南啸桓笑笑,然后下一刻猛的吻上南啸桓脖颈,开始用牙齿撕咬那些绑在他胸前的绷带,同时,双手在他背上、下腹、双腿上四处急切的摸捏按弄,肆意点火。
触手的身体灼热滚烫,巫烨摸着摸着就有些心猿意马,暗骂自己不争气,巫烨放弃牙齿,改代用手,于是效率高了不少,三下五除二,南啸桓胸前厚厚的绷带就被他扯的一干二净。
南啸桓的伤口,之前是任赫任秋处理包扎的。因此当看到视野里的东西时,巫烨明显的呆愣了几瞬。
南啸桓胸前两侧乳首,分别穿着一个银色的圆环,直径约莫一寸左右,镂空雕花,十分精致。若是放到别处,巫烨可能要赞两句工匠的手艺,可此时此刻,他只想杀人。
“……给、我、解、释。”一字一句,巫烨身上的寒气几乎凝成实体。
南啸桓顺着巫烨的目光看去,自然发现了罪魁祸首。早些时候无边无际的痛楚让他早就忘了此事,此刻,那日的记忆一点点回归,南啸桓紧紧攥起放在一侧的手,半晌,才低低出声:“……是……武晋王……”
好你个司皇寒炼!
一股浓烈的杀意窜上心头,巫烨咬紧牙关,好半天才将杀意压制回去。那事先放一边,眼下,好好教导眼前的人的事,才是重中之重……
一边在心里默念不急不急,一边双手继续四处游走,巫烨贴着南啸桓的身体,整个人缓缓向下滑去,直到嘴唇来到那银环前,才停了下来。
他伸出舌头,在南啸桓胸前突起的四周,缓缓打着圈圈。
……
安静的室内,清晰的水渍声响着。南啸桓侧头,散乱的长发被汗水沾湿,粘在额头之上,他咬着唇,压抑着呻吟。
隔了多日的肌肤相亲,让南啸桓反应异常敏感。巫烨不过稍施手段,就让身下的人满面红晕,意识一片模糊。
俯在他胸前,巫烨用牙齿咬起一侧银环,几乎同时,徘徊在另一侧突起的手指用力一捏。
“唔啊——!”南啸桓身体猛地一弓,几乎要从床上弹起。
勾起嘴角,巫烨吐出口中银环,伸出舌头,来回舔舐那已经涨挺的宛如石粒的果实,间或牙齿撕咬,另一边,则用手指一边转着圆环,一边捏按已经被蹂躏的通红的乳头。
“……啊啊……主、主……上……”
裤子不知何时被褪到脚踝,南啸桓双腿张开,那里,巫烨正用手上下撸动他的分身。
巫烨听他呻吟之声,已知他快到极限,因此,留恋的咬了咬口中的肉粒,他缓缓起身,决定实施下一波的进攻。
……
“哈……啊哈……”
圈着柱体的手上下滑动,十分灵活,南啸桓早已溃不成军。
巫烨跪坐在南啸桓双腿间,目光盯着视线中的硕大。和看似瘦弱,然则实际上截然相反的暮寒仲不同,南啸桓是内外如一。本就傲人的尺寸更是在硬起后大了不少,此刻,些许白色的液体正从顶端的小口慢慢滴出。
嘴角一弯,巫烨松开握在南啸桓分身上的手,下一刻,轻柔的虏下包裹在灼热的硕大上的包皮,然后掀开顶端的嫩皮,让上面的小孔更加清楚的展现在视野里。
“主……主上……”南啸桓难耐的叫着,濒临发泄边缘却不得前进,那种痛苦实在太过磨人,让他几乎抛弃所有的理智。他动了动瘫软的身体,无意识的往上挺了挺腰,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
“……着急什么……”巫烨嘟囔出声,另一只手在后面股缝间打着圈,慢慢向前移动,“会让你爽的……”
食指和中指划开会阴肉瓣,顶上柱体边的囊球。
巫烨低头垂眸,打量着视野中的器物,嘴角的笑意更深,“……真是漂亮……的小家伙……”
全部注意力都在巫烨手上的人,只觉瞬间,轰的一声,有什么在耳边炸响,瞬间,脸上身上几乎要烧起火来。
“……好了……”
巫烨喃喃出声,下一刻,他弯下身来,红色的舌头宛若小蛇,朝顶端的小孔的探去。几乎同时,那顶住囊袋的两指,也开始轻搔起来。
“啊啊啊————!”
南啸桓声音猛然扬高,身体向上弯起,强烈的快感夹着瞬间涌来的尿意让他不由浑身颤栗,眼看着就要射出,却突然被人用手强硬的握住了出口。
胸口剧烈起伏,南啸桓噙着眼泪,刀刻的五官此刻布满红晕与情欲的色彩,他大口喘着气,声音低哑,氤氲着水汽的双眸转向巫烨:“……主、主……上……”
眼前的男人诱人无比,偏偏自己还得忍耐。内心十分不爽,巫烨装模作样的勾起嘴角,非得赚点什么回来才行:“求我。”
对于脸皮薄的南啸桓,在床上,他几乎从不玩什么花样,如今这般,也不过是第二次。而至于他为何突起了这般的捉弄心思,不过是内心愤懑之下,体内的恶劣因子再次泛上的结果。
南啸桓眨了眨睫毛,英俊的脸上忽然又飞起一抹浓烈的红霞:“……求……求……您……”
巫烨满意的笑笑,目光向下移去。
突然,他的眼眸一沉,嘴角的弧度慢慢僵直。
只见南啸桓交错着还未结疤,伤痕满布的麦色肌肤上,有什么图案正在慢慢浮现。起初,只隐约看的见繁复纠缠的花纹,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只又一只的蝴蝶,一朵又一朵的花朵渐渐显现,仿佛一幅从左肩起始,正在逐渐展开的画卷。
分身处的力气越来越大,疼痛慢慢盖过了快感,本能察觉到危险,南啸桓身体动了动,试图脱离身下脆弱处的折磨。
“别动!”
冰冷至极的声音响起,南啸桓一惊一怔,满身的欲望瞬间褪的干干净净,他聚回神智,视线落在跪坐在自己双腿间的男子。
模糊的视野中,那人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看不清表情的面孔一片冰霜阴翳,浑身发出骇人的气息。房内原来的暧昧情色,也随之消逝的一干二净。
南啸桓猛的一颤,虽然不明缘由,但原因显然出在自己身上。这下,他是彻底清醒了过来,惊恐之下,他下意识的就欲起身跪下,却苦于脆弱之处还握在那人手中,只能低低开口:“主上……”
垂下的睫毛一动,巫烨终于松手。
南啸桓身体一抽,堵塞在小孔出口的液体终于喷薄而出。
然而他感觉不到任何快感,只有无处不在的失落和几许惊慌。他快速平复了呼吸,然后便立刻跪起,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认错的话。
听到身边的动静,巫烨手指动了动。
他终于抬起头来,黑若深潭的双眸中没了笑意没了痛苦,平静的什么都没有。静静的看了一会跪在床上的男人,巫烨起身,最后瞥了一眼,便迈步朝外边走去。
走了几步,他停下,从一边拿过早些时候备好的药箱,看也不看的,朝背后床上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药箱稳稳落下。
“自己上药。”
冰冷的嗓音仿佛带着寒冰刺入南啸桓胸口,那里,一股莫名的酸涩与痛楚突然席卷,他咬牙握拳,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脚步声慢慢远去,咯吱一声开门声后,又响了一会,便再也听不到了。
忽然间,南啸桓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身体颓然跌落在床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他闭眼皱眉,双手紧紧抓着身下床褥,关节发白,浑身颤抖。
许久许久,颤抖才停止下来。
趴伏在床上的人也终于缓缓坐起,打开一旁的药箱。
药箱里整整齐齐放着同一种伤药,他拿出一瓶和些许绷带。
然后低头,便要上药,却在下一瞬,怔愣在了那里。
腰腹上的纹身正在缓缓隐去,但仍然十分清晰,南啸桓惊愕之下,连忙朝自己胸口看去……
回想起脑中模糊的记忆,南啸桓缓缓闭上双眼。
……是了,这便是原因……
这身体……已经如此脏污不堪……主上……又怎会愿意……
五指剧烈的抖动,终于,握在手心的药瓶,砰的一声,跌落在床铺之上,顺势滚了几下,才堪堪停了下来。
83誓言
帝王驾崩,玄朱城内一片缟素,最北端的宏伟宫城中,更是举目皆白。恢弘瑰丽的重重楼台殿宇的金色琉璃,朱红宫墙在冬日日光倾洒下,肃穆中不知不觉中多出几分萧瑟。
披甲执锐的卫士们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卫井然有序,十分森严。
偌大宫城内一角,层层守卫,面无表情的高大卫士散出骇人的森冷气息,就连枯枝上停留的飞鸟都不敢接近觅食。
紧闭的铜质大门后,是通向地下的阶梯。
那里全年无光,阴冷潮湿,正是宫城内用来关押皇室宗族的牢狱。
地牢深处,用铁栅栏隔着一间独立的牢房。角落落地的数盏烛台照亮了黑暗,显出牢房内的摆设。却是出乎意料的奢华和精致。
纤纤玉手拿起桌上的紫砂壶,慢悠悠的朝一个瓷杯内倒着茶水。
水蓝色的蝴蝶飞舞,盘绕在坐在桌前的少年四周,耀眼的亮色闪光不断上下悦动。
“我等你许久了。”
司皇寒炼垂着眸,忽然淡淡开口。
逐渐大起的脚步声在距他一丈开外的牢房入口处停了下来。接着,一个略微有些低沉的悦耳嗓音响起。
“呵,是么?”
白衣青年低头轻笑了一声,然后在守卫打开牢门后,微微弯腰,迈步走了进去。他嘴角带笑,容貌俊美,气度雍容,不是寰夜王暮寒仲是谁?
“是的。”司皇寒炼将倒好的茶推到自己对面的位置,接着道,“终于等到寒仲哥哥你。说实话,寒炼很高兴,但是又有些忐忑不安。”
“哦,为什么?”巫烨撩袍在少年面前坐下,拿起茶杯,双眼直看向司皇寒炼。
“既害怕寒仲哥哥你来,但又害怕你不来。看到你的时候有些惧怕,但又很开心,真是矛盾的心情。”他低低感叹道。
“……”巫烨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喝茶。
“……这雨前龙井,寒仲哥哥,还是喝不惯吧?”司皇寒炼突然说。
“……”巫烨放下茶杯,微微蹙眉。
“可惜,寒炼眼下是拿不出君山银针来招待寒仲哥哥你了。”司皇寒炼低叹了口气,然后又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最终漆黑的双目迎上巫烨,不再绕圈子:“寒仲哥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