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院子里心神一直都是紧绷着的,镰刀就没有离过手。
桂芳是黄道长害死的,黄道长想要用她来对付我,虽然昨晚上我破了黄道长搞得邪门之法,但是不知道今晚上会不会出事。
只要今晚上平安过去了,便是彻底安全了。
李贵还算是胆子大的人,有些人都害怕见到这种状态的另一半,这个时候都吓的躲了起来,根本就不敢出来见面。
这种恐惧无关亲情的浓与淡薄,那是骨子里对那种东西的恐惧,根本就没法解决。
李贵和桂芳两人哭诉了快两个小时,这时候桂芳才开门慢慢走了出来,李贵在后面哭。
桂芳来到了院子里,我问:“害你的黄道长在哪里?”
桂芳看着我,然后摇头。
我眉头微皱,黄道长居然藏的这么严实,连桂芳都不知道他在哪里,看来我想找到他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事儿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桂芳,尘归尘,土归土,既然你已经魂归阴间了,那就不要再过问阳间的事,好好投胎去吧。”我说。
桂芳点头,缓缓离开了。
“桂芳——”李贵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瘫坐在地。
这一别,此生再无相见之日,想要见面,那也只能是在梦中了。
过了许久,李贵才恢复了一些,眼睛红肿,一个劲的向我道谢。
天没多久就亮了,我跟李贵打了声招呼回家里去了,洗了个澡好好睡一觉。
桂芳的事到此就结束了,至于后面烧七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
我完美的把桂芳下葬了,这事儿在村里传开了,大家伙对我的看法彻底改变了,都在谈论着,我的能力征服了他们,让他们佩服。
之前王启明诬陷我和爷爷害死了那六个抬棺人,结果事实证明不是的,王启明害人遭到了报应。
桂芳那般惨死,没人敢去抬棺,那号称专业抬棺的郑寿也载跟头了,仓惶逃跑,最后我出面把这事搞定了,这就是本事,不得不让人不服气。
别人干不到的事我能干,这不是靠吹牛和运气,完全凭的是真本事,谁敢不服气。
一刹那间,我的名声不仅传开了,四周的村子也知道了,纷纷商量着如果以后谁家要是有白事来请我去,口碑就这样打开了。
“老大,你听到消息了吗?”郑寿的一个手下向郑寿汇报。
郑寿脸色很是难看,桂芳这件事让他们严重损失了面子,口碑下降,以后别人请他们肯定要考虑再三,这会让他们少赚很多钱。
“那个该死的李北,居然敢跟我们抢生意,咱们走着瞧,我非得整一整他,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一行的老大。”郑寿吼道,眼中有凶光。
就这样我在无形中得罪了郑寿,这事儿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一觉一直从早上睡到下午,起床后熬了糯米粥喝了,还用糯米敷身体,驱散身上的邪气。
当我打开门从家里出来,愣住了。
之前王启明诬陷我和爷爷是害人凶手的时候,我家院墙上被人砸满了臭泥巴,大门上也被涂满了字,但是现在全没了。
院墙上干干净净,像是被人清洗过了一番,大门上的字也抹掉了。
“北子啊,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对不起了。”过了一会有一群人过来了,向我道歉,手中提着鸡蛋和红糖。
“都过去了,我也没放在心上。”我随口说了一句,这种污蔑对我造成的伤害不是一句话就可以磨平的,我现在只是懒得跟他们计较,想要我真正原谅他们,估计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村里人察觉到了我的心思,聊了两句,把东西放在这里就都走了。
“爷爷,你的清白我证明了,等我找到黄道长,然后就可以彻底的给你报仇了。”我低语,双拳紧握。
在家门口坐了一会,我拿着洋镐去了地里,我得要生活,需要吃喝拉撒,这庄稼还是得种的。
“北子,我来帮你,这草不是你这样锄的,你那样容易把庄稼弄死。”我刚到地里一会,一个大婶走了过来,主动帮我锄草。
她是李贵的本家,这么做应该是为了感激我。
我认真的学了起来,虽然姿势有些笨拙,但好在是掌握了一些技巧。
“北子,你有那个技术,干嘛还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庄稼呢,种这几亩地也赚不了几个钱,你要为你以后考虑,娶媳妇生孩子都要花很多钱呢。”傍晚分别的时候大婶对我说。
我笑了笑没说话,以后的事我还没想好,这娶妻生子的事对我来说还太早了,我学了葬阴天术,注定一辈子要与棺材那些东西打交代,这种身份,哪个女孩子看得上我。
我坐在地埂上拿出爷爷的烟锅抽着,虽然烟很呛,但我还是强行让自己抽,每当这时候我眼前就会浮现出爷爷的身影。
当天彻底黑了我才起身回家,刚到家没一会,李贵就来了,他提着一个瓦罐,里面炖的的老母鸡。
“北哥儿,这是我下午炖的,你趁热吃。”李贵说。
“叔,干嘛这么客气啊。”我说道,拿了个盆子把炖的鸡倒了出来。
“北哥儿,你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我也没有什么感谢你的,我……”李贵抓着脑袋说,庄稼汉子憨厚,有恩报恩。
我打断了李贵的话,说道:“叔,你不是已经给了我红包嘛,你不用这么客气,我收了你的钱,给你办事是应该的。”
李贵摇头说:“北哥儿,那点钱算不了什么,我也没有什么给你的,你家田地里的活儿我都给你干了,你在家里休息好好休息吧。”
聊了几句李贵就走了,很憨厚,总想给我做点事来报答我。
吃完了李贵炖的老母鸡,我感觉身体热烘烘的,体内的邪气驱散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用不了几天就会消散。
吃完了饭我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了一会呆,然后会房间里看阴葬天术的书,学习琢磨里面的东西。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李贵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北哥儿,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李贵脸上充满了惊慌,似乎是出了天大的事。
我眉头微皱,桂芳不是已经完美解决了吗,不应该出事才对,我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诈、诈、诈了……”李贵结结巴巴的。
“什么诈了?”我烦躁的喝道。
“我媳妇诈尸了,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