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时浅并不觉得介意,因为即使花俞这样抗拒,也甘愿为了他而忍耐。
可他会心痛。
抬手细细抚摸她的轮廓,颜时浅轻声问道:
“我找到了你,所以......你会走吧?”
花俞圈着他腰身的手紧了些,短暂后才沉沉应道。
“是,明日便会动身。”
房间里又再一次安静下来,颜时浅在怀中没有了动静,呼吸平稳地洒在她的颈脖里。花俞以为他已经睡着,手托着他的头,轻轻支起身将他放在枕头上,免得落枕,就在她手要抽开得时候,却被拉下落在他的枕边。
颜时浅侧过身,与她面对面,视线太暗,即使离得这样近,她仍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只听他说:
“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你不必为我搬走。”
“好”
花俞应道,拥他入眠。
这一夜,在这寻常的宅院,不知几人可以放下心间愁绪,安然入眠。
第二日,颜时浅趁着花俞还没醒,天微微亮就和巫影一起离开,刚到府上,就有侍从匆匆跑来,急急对颜时浅道:
“主子,五皇女来了,已经在后面竹林等你们一会了,好像有急事,问起你们,奴婢只说不知道。”
“好,巫影在这等着我。”
颜时浅身上还穿着花俞的衣服,为了避免被双祁看出什么,他很快换了一件外衣。
颜时浅带着巫影一同过去,双祁在竹林亭中等待,颜时浅二人走进便见她还穿着一身朝服,五皇女为了不招惹眼线,一般有事都是约在其他地方见面的,今日居然连朝服都还没有换下来就直接来到府上,由此可见,定时很重要的事。
“发生何事了?”
听到颜时浅来了,双祁转过身来,不着痕迹打量他一下,问道:
“你去哪儿了?”
颜时浅并不喜欢她这种质问的语气,淡淡道:
“和巫影一同打探消息,五皇女一早赶来有何急事?”
双祁扫视下站在后的巫影,而后道:
“母皇中毒了!”
巫影被吓了一跳,连颜时浅也觉得很惊讶,他问道:
“皇上的饮食都要由专人试吃,怎么会中毒?”
双祁看起来并没有很担心,但是却有些着急,她回答说:
“母皇最近新宠了一个宫侍,没想到那宫侍不惜以命做代价,在唇上抹了毒,母皇昨夜又宠幸他的时候便中了毒,那宫侍当场就死了,我和双臻接到消息连夜赶过去,太医说想要根除这毒必须有解药,现在最多只能用药拖延一月,否则回天无力,母皇如今危在旦夕,可是......”
双祁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颜时浅大概明白她的忧虑,
“可是你不确定这究竟的真的,还是说皇上故意弄了这么一出来试探你和三皇女,看看你们谁会率先争夺皇位。”
双祁也不否认,
“是,母皇从来心思难测。”
她郑重其事道:
“所以你要赶快查出来怎么联系道暗楼。”
“双臻那边如何?”
双祁眼底思虑更重,她缓缓道:
“现在母皇的事我们暂且当真,双臻最近焦头烂额,应该不会贸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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