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番外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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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大悲变大喜,消息也似一阵风般吹出去,瞬间传遍京城。

誉王殿下死了数月的未婚妻竟然回来了!

事实上,关于誉王殿下娶妻一事,还有一则隐晦的前言。

据说,誉王还是太子时,原定是要聘永安伯父嫡女朱娘子为太子妃。

可没想,去了一趟行宫后的朱娘子还没等到圣旨颁下,便染了怪病,一直闭门不出。

而后瑜王重伤断臂,是后来这位誉王妃衣不解带床前侍疾,帝后看在眼里深受感动,便生了改聘之意,可没想,后来这位准太子妃竟在陪同太子去战场时意外身亡。

太子自请废位,一心祭祀未婚娇妻,才盖了这座观星楼。

奇事发生了,观星楼刚刚落成,这位娘子竟活着回来了。

玉桑活着回来,自是惊起江家千重浪,紧挨着的两处江宅瞬间喧闹起来。

一波又一波的人前来探望,连宫中都派了御医过来为玉桑请脉。

江钧自是不必说,他一向是个不涉人情的怪脾气,可这回,众人闻讯而来,或真心或客气的说些抚慰之言,他竟全都允了。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真的回来了,而非他一个人的幻觉。

一直等到喧闹过去,他才回过神来,与玉桑说话。

玉桑在回来的路上便有所准备,仔仔细细说了这段时日以来的经历。

这些经历里,自然抹去了诸多九死一生的情形,叫整个过程变得平顺又侥幸。

江钧岂会不知她有心遮掩,可只是看着她活生生站在面前,便什么都不重要了。

之后半个月,玉桑几乎足不出户,每日晨昏定省,寸步不离的陪着祖父。

“旁人每逢佳节胖三斤,年节刚过,祖父反倒瘦了,这种凡事都爱跟人反着来的性子真是一如既往。”玉桑说着,又给他布了菜。

换在从前,江古开和孙氏必定阻止纠正,而今二人不过对视一眼,便摇头浅笑。

江薇搅弄着筷子,心想,她一回来,家中唯一一个敢和祖父这样说话的人也回来了。

她忍住鼻间酸涌,也给自己夹了一只大鸡腿。

这丫头从来事多,现在回来,兴许又要跟着她一道操心忙活了,得多吃点才有力气!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府奴忽然来报,誉王殿下求见。

一个求字,相当微妙。

江钧的脸色瞬间便沉了,轻哼一声,放下竹箸。

江古开和孙氏一阵为难,看了玉桑一眼。

自从玉桑死讯传回后,江钧多多少少将此事归咎与稷旻。

好好的人交给她,竟连尸身都未曾找回来。

所以,此前稷旻几次登门,江钧都未见过他,甚至明下逐客令。

哪怕之后稷旻所为惹众人震惊,江钧亦不为所动。

稷旻也十分有眼力,饶是他亲自将玉桑送回来,也并未显出什么缠绵之态。

这半月来,玉桑乖乖在府中陪伴祖父,弥补此前令祖父伤心的不孝之举,他甚至都未登门,分明是有意成全。

可现在,他忽然又登门,显然按捺不住了。

“桑桑,你回房里。”

孙氏给了江薇一个眼神,江薇也起身告辞,拉着玉桑回了房。

两枚少女挨着坐下,江薇来了兴趣:“誉王殿下此刻过府,会不会是为你来的?”

玉桑碰了杯热乎乎的花茶小口呷着,连声儿都被氲的暖暖的:“自信些,把会不会去掉。”

江薇觉得好笑:“你就这么有信心?难道你就没有担心过,誉王殿下以为你已不再,便另寻新欢?”

玉桑笑了笑:“即便他真的另有倾心忘了我,也是在我‘死’后,我没什么好不甘的。再者,祖父时常教导我们要多见人多经事,为的就是在发生事端时不要轻易将路走得窄了。”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哪怕真的失望难受,难道连家都不回了吗?”

江薇闻言,想了想此前祖父颓丧的样子,连她都觉得心疼不忍,整个家好像都因为玉桑的‘死’陷入一片阴霾。

忽的,江薇凑上去一把抱住玉桑,在她肩头蹭了蹭:“还好你回来了。”

……

稷旻登门,确然是为玉桑来的。

当日玉桑心甘情愿去东宫照顾他伤势,也得了江家亲长默许,大家无不以为等到太子伤愈后,便会给玉桑一个名分,只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后面那些事。

江古开和孙氏虽未伯父伯母,但要做玉桑的主,还得看江钧。

两人在房中呆了一会儿,江钧派人来请玉桑过去。

江薇:“定是谈完了,现在叫你过去问话。”

她眼神微微闪烁,委婉的提醒道:“桑桑,虽然你与太……啊不,誉王殿下是郎情妾意,可祖父那么挂念你,你一回来就急着想嫁人,他或许会心寒难过……”

玉桑听着这话,给了江薇一个“你放心”的表情。

到了祖父这边,稷旻已不见踪影,应是被祖父放回去了。

“桑桑,这边坐。”江钧放下茶盏,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玉桑过去坐下,把江钧的茶水换成清水:“已经入夜,还是少饮些茶,厨房煲了暖身汤,这天儿寒,稍后给祖父送些来。”

江钧笑笑,直奔主题:“行了,明明记挂着自己的事,就别顾左右而言他。你应当知道誉王来府上说些什么了?”

玉桑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还请祖父明示。”

江钧点点头:“他要三书六礼迎你为王妃,上我这口头下聘来了。”

玉桑了然的点点头,并无太大的惊喜模样。

江钧“嚯”了一声,笑道:“你这模样,莫不是成竹在胸,才如此镇定?”

玉桑问:“祖父怎么看?”

江钧:“我怎么看重要吗?你若想嫁他,我还按着你脑袋不许?”

玉桑:“我的意愿是一回事,但祖父的想法,我也是该听听的。”

江钧叹了口气,“如今他自请废位,即便原先存着什么顾虑,现在也谈不上了。所以,我才问问你的意思,以作参考。”

玉桑眼珠一转,藏起三分狡黠,端起姿态:“那……还是先不着急吧。”

“不着急?”江钧笑了一声:“怎么又不急了?”

玉桑认真道:“若要从成婚的角度考虑,得有三书六礼,繁文缛节,若要从过日子来看,也得有家有室呀。”

她掰起指头:“您看,成婚礼节繁琐,岂是头两句就成事的,经办起来一定复杂费时,十天数月也是有的!再者,仅凭殿下盖什么观星楼来看,就知他这人感情用事,并无什么踏实过日子的经验——他好歹得有个宅子呀!”

玉桑叹了一声:“殿下现在的条件,的确很一般,祖父即便有犹豫考量,也都是为我好。”

“所以,不如让他慢慢筹备,待他准备好了娶妻过日子,祖父也准备好将我嫁出去,再行嫁娶也不迟。”

江钧听着,搭在茶案上的手指尖轻轻击叩案面,等玉桑说完,他神情微妙一变,蓄了几分笑意,忽而沉声道:“殿下可都听清楚了?”

玉桑一怔,只见稷旻一身锦衣华裘从屏风后走出来,神色淡然:“本王已听清。”

玉桑:……??

江钧笑笑:“老夫说的,难免叫你觉得是刁难阻挠,那桑桑亲口说的,你可认?”

玉桑忽然想换个世界重新生活。

稷旻面不改色,甚至含着浅浅的笑意:“本王明白。”

他抬眼看向矜持的别开脸望向一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玉桑,轻笑一声:“那便让本王慢慢走礼数,慢慢准备。待到时机成熟,便来迎娶。”

稷旻走时,江钧难得大度的让玉桑送他。

玉桑干笑着应下,与稷旻一道出门。

稷旻气定神闲,玉桑如芒在背。

“方才那些话……”

稷旻转头看她。

玉桑忙道:“那些话都是……”

“都是实话。”稷旻顺道接口。

玉桑:不,你别这样。

待走到门口,稷旻侧身面向玉桑,轻轻笑了声,并不见怒。

“你说得对,但着个亲王虚名,权势皆虚,家财微薄,是该先准备准备,再行成家。”

玉桑轻轻抬眼,一双乌溜溜的眼盯着他,默默观察。

稷旻微微倾身,与她面对面:“宅子,多大比较好?”

诶?

见她怔愣,稷旻耐性道:“既然要踏实务实,就实得彻底些,具体要什么样的,要多少,我得有个数。”

玉桑抿出笑来,又竭力忍住,故作正经:“那……还是大些好,我出门太久,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到处走动,最好有那种大大的宅子,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窝在宅子里玩儿都不会腻最好!”

稷旻由始至终都含着浅笑,仿佛她此刻要他在天上造个天宫,他都甘之如饴。

已经运用自如的左手抚了抚她的鬓发,稷旻郑重如起誓:“好,就要那样的,你等我。”

玉桑点头,手从毛茸茸的袖口伸出来,摸了摸他的脸:“嗯,等你。”

稷旻微微偏头,主动蹭了蹭,心满意足。

……

很快,誉王殿下再掀壮举。

在未婚妻死而复生后,他竟将用全部家当建成、据说是用于纪念未婚妻的观星楼改为悲田坊。

所谓悲田坊,是救济贫民之所,亦可收留无家可归的老人幼童亦或病患。

此举一出,民间对誉王更是赞赏不已。

然而,此刻的誉王已没有功夫去品味旁人的赞美。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好不容易盼回娇妻,理当加紧操办婚事甜蜜一番时,他皇命一背,潇洒南下。

彼时,第一条漕运线已初步成型,接下来便是完善和开拓。

与此同时,漕田共治也有了显著成效。

稷旻自请南下,继续完善这两大要务。

于是,在某个晴空艳阳的日子,当一众农官跟着昔日的太子、今朝的誉王一道挽着裤腿下田,又满腿泥泞的从水田里上来时,忍不住聚在一起议论。

——怎么来咱们这儿了?真的只是为了革新农事吗?

——听说誉王殿下刚刚办完废皇子稷阳通敌卖国的事,现在来咱们这儿,不会是我们之间出了一个内鬼吧?

——古剌不都打趴下了吗?还有奸细混迹在我们之中?我们一群农官,有什么好打探的?

——也许是想偷学我们的种田知识,也实现一回增产?毕竟吃饱了才能再打仗啊!

——还打呢?古剌都被瓜分了,大概只有等着遗落民间的皇子搞事了吧……

“你们在说什么?”男人清冷的声音,打断了热络八卦的农官们。

众人一回头,纷纷一个激灵,比看到誉王还紧张。

“韩司卿,我、我们没说什么。”

明明才开春,日头却烈得很,一众州中农官汗流浃背,不知是被日头晒得,还是被这两位同临本州的大佛给夹击着吓得。

是了,原本司农司的事是废皇子稷阳参与,韩唯协助。

后来稷阳身死,韩唯放着京中高官厚禄事少权多的大官不做,自请下放,哪里累就往哪里跑。

好巧不巧的,这回,他撞上了同样来找事做的誉王殿下。

韩唯出身大族,既有世家权贵的背景带来的底气,也有他见惯魑魅老练狠辣的手段。

凡他监管之事,其下无人敢造次,更别说浑水摸鱼打哈哈。

眼看着上峰脸色沉冷,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怎么满意,几人眼神流转,然后又用眼神选出了一个代表出来问话。

与其战战兢兢,不如问个明白。

“敢问大人,誉王殿下此来,是否有大案要案侦办?毕竟是亲王,岂能亲自耕作劳累?更何况……”

更何况誉王殿下还比常人少一只手。

“……下官等已作阻拦,可拦不住,不知大人可有什么指教?”

亲自找事做?

韩唯一身工整官袍,负手而立,远远看着田间指挥若定,忙的满头大汗的男人,冷笑一下。

少顷,他冷声道:“不必在意,殿下如何吩咐,你们如何做就是。”

这话像是回应,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韩唯本是想来田间看看,但稷旻在这,显然用不上他了。

转身离开时,他忽然低语一句:“他可不是白干的人……”

果不其然,这一年的秋收,在漕田共治解决灌溉问题和农具及原种改良的多种作用下,多州都有增产消息传入京中,加之漕运线通畅无阻,这一年的财税上收顺利,明明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国库却如愿充盈起来。

也是这一年,誉王载功而归。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推诿任何赏赐,亦在京城最好的位置,安置了一个舒适的大宅。

不为别的,只因这位用勤劳的汗水换取聘礼的誉王殿下,他要成亲啦!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嘉德帝案例赏赐,可转身回了皇后宫中,夫妻二人一合计,分别从自己的私钱里凑了一份更丰厚的,算作长辈对晚辈的心意。

稷栩不知从哪里听到风声,踩着夜色赶来,悄摸摸的也添了一份。

稷旻来后,看着这份足以养她十辈子的积蓄,在郑重的谢过父母后,默默地收下了。

稷栩看着稷旻面不改色的把东西拖回去,感慨道:“儿臣诚然是真心相赠,但私底下其实以为皇兄会推拒,还想了好些说辞,没想到……”

嘉德帝握着皇后的手,哼笑一声:“男子成家立室,开枝散叶,肩上的责任和重担就多了,哪里都得用钱,也只有你皇兄踩在这个关口才能体会,你怕是还不懂。”

稷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赵皇后插话:“说这些做什么,都是些身外之物,若能叫旻儿过的顺遂安心些,给了便给了。”

父子二人一脸“那当然”的表情,还没接下文,赵皇后忽然盯住稷栩,率先转移话题:“话说回来,小五,你父皇话粗理不粗,叫你准备选太子妃,你近来似乎没了动静。这一次,母后可没有做主替你选,你到底有没有中意的?”

稷栩一愣,不是在说皇兄吗?怎么扯上他了!?

嘉德帝一听,赞同的点头:“说得有理,你还是太浮躁了,男人大丈夫,成了家,身上担了照顾妻儿的责任,才会更加稳重,有人为你分忧,你也好专心国事。你过来,说说有什么想法……”

赵皇后深以为然:“你只管放心,待你迎娶太子妃时,本宫与陛下也给你备一份儿,绝不叫你在这事上觉得我们一碗水端不平,吃你皇兄的醋。”

稷栩恨不能指天誓日:“你们尽管给皇兄,儿臣绝不吃醋!儿、儿臣忽然想起来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站住!”嘉德帝厉声呵斥,“又想跑!你今儿一定得给朕和皇后一个交代!”

稷栩被逼急了,涨红着脸道:“那……那要等皇兄先完婚。”

赵皇后不懂:“为何?”

稷栩死也不肯多说:“总之,等皇兄顺利完婚,儿臣一定说!”

……

大婚的圣旨一经颁下,江宅和誉王府同时忙碌起来。

原本,稷旻想给飞鹰和黑狼安排更好的差事,可两人执拗不肯易主,跟着来了王府。

知道殿下重视这场婚礼,两人诚恳的建议:“其实再过两月还有更好的日子,殿下何不选个最好的黄道吉日?这个月里能挑出的好日子没几天。”

稷旻看着高高悬起的红绸彩球,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这一路走来,他们之间经历过最甜,也尝过最苦。

爱过,恨过,怨过,念过。

连天道都格外开恩了一次,给了这一世的圆满,在他心中,早已百无禁忌。

“无妨。”稷旻的笑近乎痴:“这个天儿正好。她喜欢这个天穿嫁衣。”

她是谁,自是不必多说,二人对视一眼,一个撇嘴,一个耸肩,笑一下就算了。

……

玉桑的誉王妃身份,自然惹来许多人的巴结讨好。

一场婚事,隔壁院谁都想出一份力,讨一份人情,孙氏不愿玉桑为应酬这些事费神,都是亲自出面去应付。

玉桑觉得,隔壁任何一个院的女眷亲长想帮忙都合理,但眼前这位尚未出阁的娘子要来帮忙,就不大合理了。

飘着安神香的房内,玉桑与朱伽莲对坐,两人一改此前的微妙身份,无端和气起来。

不,应当说,是朱伽莲单方面的亲切示好。

“都说大婚繁琐,加之殿下之前还是太子身份,圣人和娘娘定不会委屈他,你这里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玉桑礼貌的奉上一杯香茶,摇头。

没有,你来晚了,活儿早就被分完了。

朱伽莲扯扯手绢,又热情道:“你、你会不会紧张?我今日发现个消遣的好去处,你若紧张,我们可以相邀出去耍玩一番。”

玉桑当场掏出一整套龙凤枕的针线活计摆在朱伽莲面前——请看这个。

待嫁的女儿,可一点都不轻松。

祖父宠则宠矣,但很多原则性的问题,他竟怎么都不松口。

比如,女子出嫁之前,哪怕做做样子,好歹也要为自己绣个什么。

玉桑也是活了几辈子的人,哪里干过这个?

原本还激烈反抗,结果偶然在伯母那处得知,这话是早亡的祖母说的。

祖母嫁给祖父时,同样是出身富贵的娘子,可愣是一针一线绣了一对儿枕头。

一针一线,都是待嫁的心情。

从那以后,玉桑就不反抗了,她知道自己做的很丑,但祖父说了,意思意思也好。

朱伽莲抿抿唇,行叭……

……

就这样,一连忙活多日,在深秋的一个黄道吉日,江家挂起彩绸,奏起了喜庆的喜乐。

天气出奇的好,秋高气爽在这一日印证的极为彻底。

玉桑出嫁的行头,从头到脚都是严格按照亲王正妃的标准来准备,无一人敢怠慢。

清晨的妆台前,胭脂水粉盒铺开一片,揭开的盖子上,每一只都贴了一个小小的喜字。

粉刷轻铺,红唇抿纸,少女的艳色在妆娘的描摹中逐渐绽放,自镜中抬眼的少女,与同在镜中的亲长相视一笑。

孙氏走过来,亲自为她挽发。

金簪别住发髻,双手捧起喜冠,少女明艳动人的脸隐在喜冠正面垂下的流苏之后。

手忽然被捉住,玉桑眼珠轻动,只见腕间被套上一只金镯子。

抬眼望去,江薇冲她挤眼一笑,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她的腕间,是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

这是姊妹镯。

江薇掏空司库,花重金打造,还赶着送去天宝寺给大师开光过!

不止寓意姊妹情深,也保健康长寿,无灾无病。

日光投入佛堂,江钧已在灵位前站了许久。

老奴奉上线香,江钧别袖接过,借烛火点燃,为面前的牌位一一上香。

他定定的看着牌位良久,声沉且缓:“放心吧,都好。”

喜乐不断,一路从送嫁奏至行礼,玉桑也终于被送到了稷旻手中。

座上帝后观礼,座下百官齐聚,玉桑被稷旻牵着往前走,忽然压了步子,头稍稍动了一下,像是隔着薄薄的盖头在看两旁。

稷旻敏锐察觉,以为她在看什么人,故意问:“看什么?”

她又看了看,小声的感叹:“原来,这就是嫁给你的样子呀。”

稷旻一怔,忽然意识到,诸世纠缠,这竟是他明媒正娶的迎她。

“不止。”

玉桑悄悄看向他:“什么。”

稷旻牵紧她继续往前走,语气笃定:“往后的每一日,都是嫁给我的样子。你这么好奇,可得睁大眼看好了,别看个两三日,就看腻了。”

她似是怔了一下,又轻轻哼:“我才不会看腻。”

走完最后一步,两人站定。

玉桑藏在喜帕和流苏后的眼全是笑意。

“我可得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结fen!!!!!!!!!

我来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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