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回到府上后,立刻找上了怜星。
这个平板萝莉姐姐跟着他很久了,虽说陈久还没对她下手,但心里已经将她视为了自己人。
暂时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那种。
至于以后嘛。
家里未来的媳妇娘家要遭重,他不能置之不理。
怜星被他单独喊到一边的时候,脸庞不知不觉的就红了起来。
“老...老爷。”
陈久愣了一下。
这都哪学来的。
不过现在不是纠正她称呼的时候。
陈久连忙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怜星顿时慌了,通红的脸一下变得煞白,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求老爷救救姐姐,救救师傅。”
陈久找她自然是为了去帮忙的,但他不认识去移花宫的路,否则自己就一个人去了,也省的她担心。
没的说,这个年是过不好了。
安慰了怜星一番,陈久也找无情表示了歉意。
成亲以来的第一个新年没法陪她过,这有些说不过去。
无情能理解。
“相公有正事要做,一切小心为上,记得回来吃元宵。”
陈久点了点头。
从金陵坐船到移花宫,这一个来回只要不出意外,完全赶得上元宵节。
没有任何拖拉,小昭也帮他收拾好了换洗衣物,陈久带着怜星直奔码头。
这次出门,他锦衣卫的身份不方便使用,毕竟一个地方大员贸然去其他府治串门,没有经过审批,肯定是犯了忌讳的。
陈久不想和朝廷翻脸,只能用富商的身份行动。
好在也不用和其他人打交道,他这个金陵的实权一号人物也不会有人查他的岗。
沉炼那里他也让断帅去通知了,金陵官方的一切新年活动都替他回绝,就说身体不舒服,在家休养,谢绝拜访。
陈久望着沿江风景,心思飘忽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了。
以前那个动辄不管不顾,直接扇安世耿耳光的人消失了。
当时的他基本属于走一步看一步,很多时候都是借着熟悉剧情瞎莽,虽然在外人看来他这是成竹在胸,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这其中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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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当时剧情的变化没那么大,虽然有些出入,但大致都相彷,不像现在这般完全摸不着头脑。
老丈人是个大宗师,听起来站在了世间之巅,但实际上在很多人眼里啥也不是。
如果没有自己,安云山说不定都让诸葛正我殉职了。
当然,这家伙肯定也不会得逞,他打进皇宫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现在的陈久虽然早已甩开了老丈人一截,但做事也从无脑莽变得瞻前顾后了起来。
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不动则已,动了,一定就是下死手。
想不到他也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笑面虎模样。
怜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陈久身边,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姐姐和师傅会没事的,对吗。”
陈久转过身子,将她搂在怀中。
“有我在,想出事都难。”
“嗯。”
怜星的脑袋在他的胸口拱了拱,最后扬起了小脑袋。
“答应我,如果事不可为,老爷一定要安全回到无情姐姐的身边。”
“瞎立什么flag,你是在咒我还是在咒你姐姐啊。”
陈久狠狠的在她脑袋上揉了几下。
“还有,别叫老爷,这称呼太怪了,喊相公吧。”
怜星皱了皱鼻子,想反驳自己不是在咒他,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又听到对方让自己喊相公,心里也有些欣喜。
她这副撒娇的模样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的心里一荡。
现在场合不对,时间点也不对,不然一定要她好看。
陈久静静的抱着怜星,享受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片刻宁静。
两人一路乘船,倒了几番之后,终于踏上了川蜀范围内。
移花宫在绣玉谷中,从陆地上走,就连怜星都不好掌握方向,谷里常年漂浮着各种彩色瘴气,很明显都是剧毒之物。
陈久也挺佩服曦池的,她就不怕这些毒瘴被风吹到移花宫里,这种无形杀手,一个晚上让移花宫全军扑街都实属正常。
两人走的是水陆。
怜星急着回娘家,这一路上基本没多做停留,两人踏着水面在江上飞驰,很快就路过了岷江附近,那座大佛依旧矗立在江边,斑驳的石佛在白天看上去无比沧桑,陈久从边上路过的时候,总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似乎在诱惑着他。
但现在没空去勘查,他和怜星在天黑之前到了移花宫设在岸边的码头上。
这里依旧是原先的模样,看上去没有遭到过攻击,怜星这才放下心来。
她轻车熟路的带着陈久找到了移花宫,门口的弟子看到二宫主回来了,顿时大喜过望。
“参见二宫主,见过陈公子。”
“免礼。”
回到娘家,怜星那副端庄的模样又回来了,她螓首轻点。
“姐姐呢。”
“大宫主这个时间应该在花园中,是否要弟子禀报。”
守门女弟子连忙回应。
“不必了。”
怜星带着陈久进门,没多一会,就看到了坐在花园石榻上的邀月。
她单手撑着脑袋在发呆,手中不时拨弄着几颗棋子,肘着的石桌居然是陈久原先拍碎的那张,被她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拼起来了,但那一道道的裂痕还清晰可见。
陈久暗赞一声牛逼。
啥牌子的胶水,502都没这么好使吧。
“姐姐,我回来了。”
怜星的语气里带着微微的轻颤。
邀月勐然抬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她发现面前真的站着自己的妹妹,顿时眼里起了一丝迷雾,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
“嗯,回来了啊......你怎么又来了?”
看到陈久,邀月眼里的欣喜变成了憋屈和愤恨。
师傅让自己妹妹去陪这个男人,这已经是奇耻大辱了,甚至半路上差点身死,他还敢回来?
找死!
邀月只觉得一股恶气涌上心头。
回来的正好,妹妹是自己的,谁都抢不走。
就是死,也得死在移花宫!死在她邀月手上!
“你还敢来?”
她的人影随着话语落下,径直的朝着陈久飞扑了过去。
陈久看着飞速而来的邀月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愧是暴躁老姐,脾气还是这么冲。
不过这姐们怎么变成天人境了?
不是半步天人,就是天人境。
他上次来移花宫的时候这妞是个大宗师,满打满算才过去两月,现在的人都不用炼化真气就能直接跳到天人境的吗?
不会是打激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