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教授,最起码你要送我一个晚安吻再让我走嘛…”
“晚安。”言轻微笑着打断临砚接下来的话,笑意却不达眼底。
随后,铛一声把门关上,上锁。
一气呵成。
关门声震的临砚直皱眉,他揉了揉被震麻的耳朵,嘟囔着:“真冷淡啊…”
却在下一秒钟,他笑了。
笑的很危险,他看着紧锁的门,表情慵懒的双手插兜,“呵呵…言轻…轻轻。”
“真漂亮。”
“我的。”
他没有在言轻的门外停留太久,正巧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臭小子,在外面疯几天了还不回家?】
刚接起电话就是一阵中气十足的怒吼。
临砚皱着眉把电话拿远了些,“今天不回去了,老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睡个屁!你赶紧给老子滚回来,国外来消息说你转学了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临元青气的胡子都飞了,这几天公司忙,他也是才闲下来。
这屁股还没坐热乎就接到了临砚已经转学的消息。
而且已经转学一周了,他这个当爹的居然才知道!
“想转学了就转了呗。”临砚回答的依旧漫不经心,“再者说,您就不想您儿子我离家里近一点啊?”
电话那头没了声响,显然他是想让儿子回来的。
【既然已经转了,那就回来家里住。】
“不要。”临砚眯了眯眼,靠着电梯旁边的墙看向言轻的家门,“我有地方住,您就不用担心了。”
【临砚,你是不是翅膀硬了...】
“呀,老头,我这边没信号了先挂了,等我有时间就回去看您哈,拜拜。”
嘟…嘟…嘟。
挂完电话,临砚再次从电梯入口出折返回来。
但是他并没有敲言轻的家门,而是走到了他家对面从兜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房子是在调查完言轻以后他就买了的。
不过那时候并没有着急在这里住,现在倒是让他改变了主意。
今天言轻能骗他有假男友,明天他就敢真的给他领回来一个。
他得好好把人看住了。
在江云城相对于偏僻的郊区,有一处古香古色的豪宅。
这就是临家老宅,临砚他亲生父亲,临元青居住的地方。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临元青气的差点摔了手机,胡子都飞了。
“臭小子,现在都学会先斩后奏了!”
守在一边的元管家全程听见了他们父子之间的对话,笑着安抚临元青:“家主,少爷做什么事都很有分寸,从来都没有让您操心过。”
“老子倒是想操心。”临元青把手机扔在了一边,骂道:“想一出是一出,他不是说他是回来看老子过两天就回m国的吗?怎么回来鬼混了那么多天,老子连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他等老子入土到坟头来看?”
“呵呵,家主虽然嘴上嫌弃着少爷,可是您嘴角的笑都暴露了您的心情了。”
“少爷在国外那么多年,甚少陪在您的身边。”
“这次他想留在国内,您不是随时都能见到了吗?”
临元青叹气,没反驳,“阿深,最懂我的人莫过于你了。”
元管家为临元青续了一杯茶,“家主自小对少爷就很严格,那时少爷才七岁,您就把他送去国外,这看在外人眼中无一不说您不近人情,把唯一的儿子送去那种地方受苦。”
“可我知道,您是怕少爷走上您的老路。”
“虽然咱们临家现如今已经洗白了做着正经生意,可奈何以往的仇敌过多,就算是清理的差不多了,也防不住有那些落网之鱼会出来蹦哒。”
“夫人去的早,您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少爷养大,还好少爷自小就聪慧,学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不需要您太过操心。”
“如今少爷长大了,也是时候该享受一下他那个年纪该做的事情。”
临元青似笑非笑的把茶杯递给元管家,语气调侃,“说那么多话口干了吧,来,润润喉,再者说,你照顾那臭小子的时间比我还长,不必把功劳都推在我的身上。”
元管家无奈的接过临元青用过的茶杯,喝了一口又递了回去,动作特别熟碾,像是做过了千万次,无奈道:“要说少爷这性格像谁,还不都是完全遗传了家主您。”
元管家是个的beta,今年三十六岁,自小就生活在临家,为临家效命了半辈子,从来没有找过伴侣。
所以,临家上下包括临砚这个太子爷在内,都对元管家很是尊敬。
每每元管家听到别人口中夸赞自己的话都会轻笑,然后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摇摇头。
他可没有那么高尚,说是为临家效命不如说是…为了临元青这个人罢了。
临元青没有反驳,儿子像自己也没什么不对,“算了,反正那臭小子已经把该学会的东西都学会了,再熬个几年等他继承家业,老子也就解放了。”
“到时候你说咱们两个去哪游山玩水呢?阿深?”
元管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家主您想去哪,我就陪着您去哪。”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都好。
“你都跟着老子小半辈子了,这次换一换。”临元青认真的看着元管家,临砚的那双眼睛显然是遗传了他的,微敛多情。
而且,临元青结婚早,二十岁的时候临砚就出生了,他现在不过也就四十出头,再加上保养得宜,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皱纹。
多年的闯荡沉淀,让他无处不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这让元管家再次晃了晃神。
“别发呆,就这么说定了。”临元青站起身拍了拍元管家的肩膀,“地点你选,到时想去哪里,我跟着你。”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我先去书房了。”
元管家回神,浑身上下的兴奋因子都在跳动,他对上临元青的眼睛,“那我为您煮一些热牛奶送去。”
临元青顿时眉头皱的老紧,“不喝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