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副言论,靠坐在沙发上看热闹的左锐嘴角猛的一抽。
他跟临砚差了四岁,临砚刚出生的时候他就认识他,现在怎么算两个人也都认识二十来年了,他怎么不知道…临砚这么不要脸?
一边想着一边看向临砚身后的言轻,那张脸都冷成了冰疙瘩。
他无奈捂住了半张脸,有点恨铁不成钢。
就临砚这样的,能虏获美人心他都把脑袋卸下来给他临大少爷当球踢。
没看到那个omega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吗?
把人逼的发情现在知道做错了,早寻思什么去了?
言轻猛力甩了一下手,没甩开。
omega的力气本来就没有alpha大,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体特别虚弱,折腾了这么一气儿也没什么力气了,最后他也懒的挣扎,漠然道:“这个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我可以下楼去取备份的。”
临砚不由分说的把言轻按坐在沙发上顺手递给他一杯酒,后来又觉得不对劲,“不对,你现在不能喝酒。”说完又把刚塞到言轻手里的酒又拿了回来,快步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又迅速回来,其过程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生怕言轻跑了。
坐到言轻身边,把温水递到言轻面前,“温度刚刚好,你喝这个。”全程都带着讨好的表情,整个就一狗腿子。
捏着透明水杯,言轻的心底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情绪,他看了手里头的水杯好一会,漠然的把他放在茶几上,装有白开水的水杯放在一堆酒瓶之间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突兀,“我不渴。”
“不行。”临砚又把水杯送到他的嘴边,“你才退烧,多喝热水对身体有好处。”
言轻不喝,他就这么端着,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犟,谁都不让份,最后还是左锐看不下去了,再也不充当空气人,出声提醒言轻:“你的身体才恢复,还是多喝点热水来的好。”
言轻的目光落在左锐的身上,又看到在他身边乖巧的白乐淘心里面对这个人的身份有了数,这个应该就是刚才在卧室那个男生说的alpha医生吧。
“不好意思。”不过,更让人在意的是左锐跟临砚之间的关系,现在他只要接触到跟临砚有关的事物和人,他就会忍不住的恼火,“这么晚了还折腾你跑一趟。”
左锐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临砚刚才扔给他的车钥匙就挂在他的手指上,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声响,“也没什么,白嫖了一辆新款车,以后随时欢迎你折腾我。”
…
言轻的嘴角一抽,瞥了临砚一眼,整个一财大气粗。
临砚接到他的眼神就嘿嘿一笑,“你喜欢吗?喜欢我明天也去给你提一辆。”
听到这句话,言轻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媚人的狐狸眼中充满着距离感,“临少爷,自重。”
啊?
临砚再次陷入了茫然,言轻又怎么了?一般人听到这句话不会开心吗?为什么他又生气了?
带有求助的眼神看向左锐,接收到她这个带着委屈的眼神后,左锐嗤笑出声,“阿砚,你说这句话的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把言教授当个宠呢。”
宠?
把言轻当宠?
临砚瞄了一眼左锐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白乐淘,再把白乐淘讨好左锐的伎俩想象成是言轻对他做的。
嘶…
临砚打了个激灵,赶紧把那些个难以想象的画面从自己脑子里甩了出去。
不行,言轻要是变成那样他还真的受不了。
他不顾言轻的挣扎揽住言轻的肩膀,“左锐,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那些宠怎么可能跟我家言教授相提并论?”
言轻闻言一愣,连挣扎的动作都顿住了。
临砚什么意思?
下一秒,左锐替言轻问出了心底的困惑。
“那你又怎么想的?”左锐敏锐的发现了言轻的呆愣,准备帮好友一把,“不当宠,你是在追言教授吗?追人了没有逼着人家强制发情的。”
说完偷偷给临砚使了个眼色,这家伙要是聪明的话就赶紧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
奈何他的眼色用给了瞎子看,临砚又分神了。
不知道最后想到了什么,垂眸看向怀里的言轻,郑重其事的问道:“言教授,你没有感觉到我在追你吗?”
言轻面无表情的摇头:“我只感觉到你在不停地对我性骚扰。”
“噗!”
这一句话直接让左锐破防,抱着白乐淘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言教授,快跟我说说,他怎么性骚扰你了。”
言轻沉默了一会儿,忽略掉身边一脸委屈的临砚,“第二次见面,他堵着我,说要闻闻我的信息素。”
短短几句话把临砚的罪行点破。
左锐笑的都发不出声来了,白乐淘赶紧拍着他的后背生怕他笑过去,看向言轻的眼神带着羡慕。
…这个言教授的运气,真好。
白乐淘这么想,言轻跟他想的可不一样。
因为他是从临砚的身份过来的,他这个年纪和身世有着足够让所有omega动心的资本,他是不可能对一个大自己五岁的omega动心的。
笑了好久好久,左锐才停下来,红着一张脸站起身走到临砚年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阿砚,我要是言教授,杀你的心都有了,挨几顿揍不亏。”
说完,也不管临砚听到他的话会有什么反应,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打了个哈欠,“得,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继续给你效命,为了不出现什么数据上的疏忽,我就先去睡了,你们两个好好聊一聊,把误会解释清楚了。”
经过言轻的时候,他突然顿住脚步,“言教授,我这兄弟可能…”他指了指脑袋,继续道:“这里有点轴,从小到大张狂惯了,他没什么恶意的,您别同他计较那么多。”
言轻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没有回应他的话。
临砚那是脑子有点轴吗?那完全是脑子有泡,这是病,得治。
左锐和白乐淘离开后,空气有些沉默。
言轻垂眸看向还在揽着自己的手,“抱够了没?”
临砚回神,眨了眨眼,“我要说没抱够,可以不松手吗?”
言轻咬牙切齿,“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