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1)

意识恢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单独牢房里,几乎是刚一从床上坐起来,我就感觉到了脖子上的重量,沉甸甸的,坠得我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起来。

脸色一变,我从阿银的视角中看见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是香波地群岛上奴隶专用的项圈,如果想要强行拿下来就会爆炸,岛上唯一一个能无伤取下来的人……大概正不知道在哪儿喝酒呢吧?

我叹了口气,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这次应该怎么逃出去,环顾房间,门是铁的、没有窗户,铁链结结实实地用一把巨大的锁拴在门上,我只好再次躺回去装昏迷。隔着铁栅栏,外面除了石壁上跳跃的火光以外看不见任何东西,但能听到隔壁时不时传来响动,我知道这里就是拍卖场关押奴隶的地方。

阿银飞出去探视野了,看了一圈回来,情况也不怎么乐观,看守有很多。联想到被抓的时候那些人说最近生意不好,就应该就指着这次狠狠赚一笔,我忍不住开始头疼。

“等我出去到了马林梵多,一定要跟海军举报这里,让他们一锅端了多弗朗明哥的场子。”我悻悻地说。

“不,你不能。”阿银无情地拒绝了我,“首先,这里是1区的人口拍卖场,是两年后人鱼凯米被抓走的地方,也是在这里路飞打了天龙人引来黄猿,为了不破坏剧情,你只能让这个地方保持原样。”

我气得肺要炸了。

“其次,别忘了那些买家不是天龙人就是贵族,你以为海军不知道这里?怎么可能,是他们没有办法管。再有了,这是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场子,他是王下七武海,世界政府还指望着他们的战力,不可能打自己人的脸。最后一点,他又与别的七武海不同,原本是天龙人,都敢打劫天上金威胁玛丽乔亚的世界贵族,你以为他什么做不出来?”

……我现在开始理解藤虎一笑了。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被打了他们说的什么药之后再被拖上台展示吧?”即使他们没有明确说是什么药,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即使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早就看破红尘、不在乎还有没有面子了,但好歹也给我弄得差不多一点啊可恶!

我这个人可是非常有原则的,就算发生关系,也必须得是跟我有好感的人啊?

趁着意识清醒,我拼命地思考现在多弗朗明哥可能会在哪──和鹰眼分开差不多刚好过了两天左右,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才过了这么点时间。七武海会议结束了吗?他已经回到了德雷斯罗萨?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突然听见有逐渐靠近的说话声,我连忙躺回去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昏迷,肌肉放松成自然状态,等待他们来检查。从阿银的共享视角中,我发现二者正是人贩子首领和射出麻药的人!

“前面那些货都准备好了?”

“那是自然,就等着这个了。”

随后就是铁链叮当作响的声音,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来人困惑道:“她怎么还在睡啊,你用的麻醉是不是剂量太大了?”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她比看起来要轻呢。”后面那个男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人贩子首领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支针剂,透明的玻璃针管里装了一半泛着淡淡粉色的液体,我心里有点慌,连忙在意识中向阿银大喊:“喂,你这样就有点不厚道了啊!?要是真的被注射了就没有回头路了,我才不要去台上丢脸啊!”

阿银并没有站在房间里,而是飞到了地牢的走廊中,它似乎并没有费心留意我这边的事情,而是全心全意地倾听着什么声音:“嘘!听我的,你只需要装睡就可以了。”

眼看着男人拔掉塑料管,泛着寒光的针头靠近大臂上的皮肤,我在心里痛骂:“你耳朵能伸那么长,怎么在小巷里的时候不提前告诉我身后有人贩子啊?那个蹲在房顶上暗算我的麻醉针你肯定也看到了吧?”

它非人类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让你补充足够的能量,只要不会伤害你,除此以外都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所以你被带到这里是必须经历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对阿银的强词夺理做出什么反应,脑中灵光一闪捕捉到某个点:“为了补充能量?”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说……???

针尖儿扎入皮肤带来的刺痛让我忍不住皱眉□□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这里的科技不够发达还是怎样,针粗的可怕,我实在是没能忍住痛呼,这反而让那给我下了麻醉的男人轻笑起来:“看,她还是有感觉的,说不定过会儿就能醒了,正好赶上拍卖会的压轴。”

我的身体立刻就开始变得热起来,没想到药效居然有这么强烈的效果,我尽量忍住喘息出声,隐隐感觉到浑身开始渗出细微的汗珠。

“……真是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贵族老爷,切,出身好的人真是幸运啊,我怎么就没有那个运气投胎到贵族家里?”那首领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对外面喊道,“叫人把衣服拿来给她换上!”

不一会儿,一个神情麻木的老年女性手里用托盘盛着什么布料走了进来,她的脖子上也有奴隶专用的项圈,我猜测是她已经年老色衰没有买家,所以不得不留在这里为他们工作。

等首领把那‘衣服’从托盘上拿下来的时候,我人傻了。

纵是我自认为不是什么保守的女人,看了这件布料几乎没有、剩下的全部都是轻纱的衣服,我也会闹个大红脸。这、这、这哪能叫衣服啊?分明就是■■内衣!哪怕海贼王里女性角色穿的都不多,也没有打扮成这样出门的——比基尼式的内衣,布料却只能遮住最重点的位置,表面一层薄纱若隐若现,垂下去遮住肚脐,但根本挡不住剩下的部位啊!

我感觉我也要裂开了。

我不要穿这种东西见多弗朗明哥啊啊啊啊——不对,是见任何人都不可以啊!我的节操何在!?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醒过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手脚麻利地开始扒我的衣服,阿银死死按住我让我再等一会儿。她掀开贝克曼特意嘱咐我穿的高领,看见脖子上的痕迹时顿住了。

“不要磨磨蹭蹭的,看什么呢?”首领不耐烦地推开她,视线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睁大了双眼,整个牢房突然变得安静无比。

他粗暴地扯开我大半领子,只见几点淡粉色一路向下,虽然已经不明显了,可是完全显示了身体的主人曾经做过什么。最后一丝蚊虫叮咬的希望破灭,男人愤怒地将托盘摔在地上:“他妈的,本来以为能卖个更高的价格的,这下可好!”

药剂师抽了抽嘴角,摇头道:“嘛,也别那么生气嘛,应该差不了太多的,毕竟这女人的脸长得还不错,发色也罕见,能卖个高价。”

然而首领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冷着脸吩咐那女人别忘了用粉把那些痕迹遮一下之后就踹开门走出去,那药剂师犹豫了一下,也跟上他的脚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新的、全然陌生的声音突兀地在走廊中响起,我敢肯定刚才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那男人开口道:“呋呋呋,约克,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呢?”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跟着冻住了,多弗朗明哥真的来了!七武海会议已经结束了吗?

就在女人为我穿好衣服的时候,阿银再一次飘到外面去,金发古铜色皮肤男人身材高大,加上他的粉色毛毛外套,几乎要把整个走廊都填满。他双手漫不经心地插在裤兜里,墨镜后面根本看不清神色。

这一身打扮倒是真的挺符合他海流氓的身份,从头到脚十分精神,一幅夜店小王子的架势。我在心中暗暗咂嘴,明明年轻的时候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也知道穿西服打领带,配色也挺时尚的,怎么就越活越倒车了呢?现在不仅罗圈腿不好好走路了,时不时还一脸玩味的坏笑,可惜了好好一个帅哥。

“值得吗,啊?值得你这样做吗,阿银?这么坑我一把?”我在内心怒吼,完全不理解它的举动,哪怕我真的能从多弗朗明哥身上薅到羊毛,我该怎么脱身啊?

他可是我正经遇到的第一个反派,而无论鹰眼红发还是雷利都是正派人物,万一他睡完之后又觉得无趣把我重新当奴隶卖了、或者压根就没看上我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哪怕现在穿成这样,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多特殊,他可是德雷斯罗萨的国王,怎么可能缺女人嘛!

“?”就算阿银没有真正的眼睛,我也能感受到它的不解,“怎么,充能对象是多弗,你不满意?”

……你能不能不要说出这么油腻的发言?

“和香克斯睡过之后看不上赏金低于40亿的了?”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

但它好像说的有道理啊,多弗朗明哥的原赏金还不及香克斯的十分之一。不对不对,为什么我的思路又拐到其他地方了?

“他虽然不是你的理想型,但我记得你以前看动画的时候觉得他还挺帅的。”它背着小手俨然一副老派作风,“悬赏金比他高点的也有,首领青椒、蛋蛋男爵这样的,你去吗?对你来说,不要在意人物是正派还是反派,能结果的就是好花。”

……我tm可真是谢谢你啊。

“别抱怨了,现在你的选择用十根手指头掰着也数的过来,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好歹他也是后半段新世界的海贼了。虽然我一直不觉得去马林梵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既然你坚持,我只好支持你。但不要以为到了那边你就万事无忧了,想要制造空间裂缝需要非常强大的能量,你想好到时候从谁那里交换能量了吗?所以在去之前,能收集一点是一点,等你主动那天,路飞都找到onepiece了。”

我被它激的当场立下一个flag:“行了,到了本部我会主动出手的,不然我倒立洗头!”

阿银似乎十分想翻一个白眼,但是做不到,冷漠地抛下一句‘祝你好运’之后,身影就消失不见了,我只好继续听走廊里的对话。

“那个……jocker,其实没什么事情……”我认出是首领的声音,他陪笑着说道。

另一边停顿了一会儿:“我倒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连自己的店里发生什么都不能知道了。”

“当然没有这样的事情,”男人谄媚地说,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点头哈腰媚笑的模样,“只不过是不值得您烦劳的小事罢了,但既然您问起了……只是刚刚发现今晚的压轴货不是处子之身,一定会掉价,所以一时间有些生气而已。”

多弗朗明哥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意味不明地重复:“压轴货,不是处子之身。”

而我的意识已经渐渐消散了,比起上次的麻醉剂完全不同,脑子里仿佛变成了一团浆糊,开始变得无法思考,浑身上下都热得快要爆炸,我已经快要抑制不住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不知道他们给我打的淡粉色药剂到底是什么成分,连阿银都鉴别不出来,也不知道是否会对身体有危险。

这时候我已经不在意阿银是不是坑了我、对方会不会是我从未见过一面的多弗朗明哥,无论是谁都好,帮帮我……

铁门再一次被打开,在我身前的女人恭敬地退到墙边,我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目光迷朦地向门口处看去,一团粉色几乎把整个门框都要填满,男人手臂环在身前,眼镜完全挡住了神情——又或许是我什么都看不清了,我只觉得突然口干舌燥,多弗朗明哥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暴露在外的古铜色胸膛,嘴角若隐若现的坏笑,以及他低沉的声音,甚至连此时因他额前用力皱眉而微微凸起的血管都让我感觉到致命危险的吸引力。

那首领似乎想想从他旁边挤进来,然而垂下的粉色羽毛大衣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刚要矮身一只脚迈入房间内,多弗朗明哥就‘砰’一声拄在墙上,门框在他的手下显得那么薄,他太用力了,以至于白色衬衣下的肌肉暴起,撑的整件衣服都鼓鼓囊囊的。

女人吓得后背紧贴墙壁,试图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

“你们都可以走了。”他冷冰冰地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把她从商品上划掉。”

“额……可是这……”我听见首领犹豫的声音,似乎对到手的钱就这么飞走了感到遗憾。“可她是今天的压轴货……?”

“我说,”男人招牌的坏笑不见了,嘴角不悦地下压,额前的青筋更重了,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可是他的声音依旧无比冷静,“你们可以离开了。”

不知道是药物的原因,还是我真的感觉到了压力,房间内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我像脱了水的鱼儿,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喘息着,呼出的气体又热又烫,嗓子里开始不自觉地发出细碎微小的声音。

女人二话不说步伐迅速地离开了,那首领也迫于压力不得不同意,流着冷汗道歉:“当然、当然,如果您这样希望的话。”

无关人等终于离开,而多弗朗明哥就僵硬地站在门口,似乎在观察我。我心里又气又急,他为什么不走过来呢?抬起放在身侧的手伸向他,我想要他下一秒就牵住我的手,可是却没有力气了,半路就随着重力垂下去。

我平躺在床上侧着脑袋王者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湿润,就快要掉下眼泪来了,我呢喃着开口,几乎没剩下什么的清醒意识被声音中撒娇和恳求的语气吓了一跳:“多、多弗……我想要……”

我想要什么呢……

他终于动了,边脱下羽毛外套边向我走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声音很奇怪,有些暗哑、似乎还包含着什么别的感情,我判断不出来:“看看你现在这幅可怜的样子……我是在哪见过你呢?”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觉得见过我呢?还是说我和谁长得太像了?

浆糊一般的脑子已经不允许我去思考这件事,多弗朗明哥俯下身,大手抚上我的脸颊,我的嘴唇微微张开,伸手缓缓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下一秒,他突然把自己的羽毛大衣盖在我身上,对他来说只到膝盖处的衣服大到完全可以覆盖我的全身,他轻而易举地用衣服把我包裹住,根本没怎么用力就将我从牢房的小床上抱起来——可是这一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太热了,我不满地在他怀里挣扎,想要从羽毛大衣里挣脱出来。

“乖一点。”我听见男人暗哑的声音这样说着,但是我并不想听他的话。

多弗朗明哥只用单只手臂就能把我抱在怀里,他矮下腰穿过对他来说太矮的房门,抱着我一路顺着走廊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放、放开我……好热……”我喃喃着说,在他胸前动来动去蹭得更厉害了,努力想要挣脱外套的束缚。

他额前再次绷紧了,突起的青筋看起来十分可怖,嘴角下压得很厉害:“就这么等不及么,还是说你想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上你,让所有人都听到你的声音?”

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我委屈地双臂抱紧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再眨几下就要掉下眼泪来。

见我不再扭动挣扎,多弗朗明哥混身的肌肉终于微微放松下来,我肩膀靠着的胸肌也没有那么坚硬了。路上似乎路过了一个更大的牢房,我隐约记得在哪里见过,十分熟悉的构造,许多铁栏杆后面坐着成排等待卖出去的奴隶,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可是我已经看不清是什么了,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迅速地又消散不见了。

等从地牢中出来的时候,有许多工作人员都诧异地向我们看来,但也仅仅只是好奇的一眼,便马上移开目光不敢多看。我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想要用粉色羽毛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起来。

男人这次愉悦地调笑道:“刚才还那么主动说想要我,现在又知道害羞了?”

我不想回答他,把脸转过去埋在他的怀里,咬紧了脸颊内侧的肉。可恶,要不是阿银非要你这点破能量坑了我一把,你以为我会想和你这个大流氓交换能量?

他三阶楼梯算成一步地继续向楼上走去,很快就到了顶层,似乎是专门修建成了什么vip客户的休息室,看着很是豪华,多弗朗明哥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一张尺寸非常巨大的床,我被他摔在床垫上的时候只觉得异常柔软,几乎全身都要陷进去。

男人几乎是粗暴地扯掉了包裹在我身上的外套,裸露的皮肤一挨在冰凉丝滑的被单上,那股燥热立刻就消减了不少,我哼哼着抱紧了被子,试图让全身更多的皮肤尽可能地贴在被子上,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呋呋,”似乎是因为我的行为感到好笑,男人哼笑了一声,“现在你抱着的东西可帮不了你,小东西,那是最新研发的药,没有人替你解药,你只会因为燥热脱水而死。”

即使身体已经不太受自己的控制了,我还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些人贩子的狠毒,要不是阿银监测到了多弗朗明哥的到来,我一定要杀了它。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可以了,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但又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好像我了解这里的一切事情。从一个主体颜色是白色的房间中醒来,一个我从未见过、不知道品种的……狗?从床头跳到我的身上,又一跃而起落在地上,回过头抬起一只前爪呜呜地叫着,黑色的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是要我跟它走的意思吗?

站起身走到房间门口,就在我要推开门的时候,那扇门发出类似气阀的声音,自动缓缓打开了,露出外面空无一人、多数都是金属材料的走廊。

那只白色的生物轻盈地跳到房间外面,我也只好跟着走出去,门又在我背后关上了。它带着我往某个方向走过去——好像这种事我已经做了无数遍了,路上偶尔碰见了一两个穿着白大褂、手里抱着资料夹,像是研究员的工作者,他们面容模糊不清,对着我礼貌地点头又离去。

走廊的尽头,我看到了一扇双开门的房间,刚刚那些人似乎就是从这里离开的。随着我们的靠近,那只白色的小动物步伐变得焦急起来,呜呜了两声,小跑着溜进了半掩着门的房间里。

我推门而入,这间房屋比我想象地要大很多,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大屏幕,上面有一个……地球一样的东西?可是却和我印象中地球的大陆分布完全不同,这颗星球很奇怪的只有一条带状大陆,围绕着整个球体转了一圈,剩下的土地零零散散成小岛状分赛在海面上,其中与大陆垂直的那一环带被特殊圈了起来,星球旁边标注着无数我看不懂的数据。

大屏幕下面有几排呈阶梯状的电脑和座位,穿着白大褂的人们正背对着我忙碌地敲击着键盘,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我和狗狗一起进入了房间。离我最近的地方有一个主控制台,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十分高科技——我印象中自己的世界也没有发展出的虚拟屏幕忙碌着,时不时拿起手边的咖啡杯喝上一口。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奇装异服的女人,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存在,那个棕色头发的女人欢快地开口:“啊啦,jojo,你来了?”

就在她要回头的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从后方像是拽住了我的后衣领将我吸入了一个黑洞,那个场景离我越来越远,女人回过头的面容变得模糊起来,坐在光屏前的男人站起来转过身,他似乎在笑着伸出手对我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可我伸出手却完全无法够到他的指尖。

【别抛下我一个人……】

似乎是隐约记得梦境中我好像被人抛下了,我无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人——准确的说,是我在对方怀里,但将他的腰搂得更紧了,顺便还用脸颊蹭了蹭胸膛,打算再心安理得地睡一会儿。

然而下一秒,我僵住了。等等,我面前人的是谁来着?

额嗯……我怎么记着香克斯已经走了,然后我一个人出发要去66区海军驻扎地,之后就——

呵呵,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还没等我在心里默念完他的名字,头顶就传来“呋呋呋”的笑声。我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慢慢、逐渐、缓缓地把爪子从他的衣服拿下来,乖巧地放在军训教官会纠正姿势时裤缝应该在的地方,正要装傻地在床上翻个面,男人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我的肩膀。

“小东西,用完我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话能这么说吗?什么叫我用完你?

我痛苦地睁开双眼,完全不想抬头看,木着脸喃喃道:“那个……谢谢你帮了我。”

我是指不解开药效就会脱水而死这码事,然后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可怕。

“呋呋呋,虽然我很想说不用谢,”男人两根指头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但我也很想听听你想要如何感谢我。”

“……”好家伙,这话说的,怪不得人称海流氓,我被他的手下打了药,为了解药我和他做了,然后我还得反过来感谢他?

而且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完全因为那药剂我有求于他一样,明明后来药效都解开了,也没看见他停下来。

墨镜后面的眼睛只能隐约看清一个轮廓,我拿捏不准他的态度,只好什么都不说,心里已经把他祖宗十八代从上到下骂了个遍。

话说这男人做的时候也戴墨镜,都让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伤疤了,我不合时宜地想到。

“你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走神?”十分不满地,男人的手指上加了些力气,我‘嘶’了一声,他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保证我不敢再溜号儿。

“呵呵,我哪敢呢。”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多弗朗明哥忽略了我的阴阳怪气,他的大拇指抚摸上我还有些红肿的嘴唇,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房间里安静得让我混身都感觉到不适,我觉得如果自己不是现在提出离开,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既然……药效已经解开了,我能不能……离开了?”

他眉毛一挑,我的心也跟着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你还想去哪?回到地下室去继续当你的压轴货在拍卖会上被人买走?”

我盯着他不说话,实际上我的心跳已经开始加速,我甚至觉得……不是没有可能啊,多弗朗明哥看着也很像能干出来这种不是人的事儿的。而且这种休息间说不定就是为了这种事情建立的,不是买家的人看上了非处子之身的奴隶就带上来‘尝尝鲜’,然后再送回去卖掉……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可悲和恶寒。

而且我也没有自大到认为和多弗朗明哥睡了一觉他就会对我另眼看待的程度。

“但是,如果我现在不想把你卖给别人了呢?”他再次呋呋呋地笑起来,整个胸膛都跟着颤动起来,“既然你把我睡了,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我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这个男人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见到我惊讶的表情,他凑近我,那双和他弟弟非常像的眼睛轮廓变得更加清晰,声音低沉而危险:“开玩笑的。现在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是支付报酬的时候了。“

我顿时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连忙想要往后退,可是他的大手却向下滑、轻轻卡住了我的脖子,他没有用力,但保持在一种我跑不了、但乱动一下会十分不适的状态,狞笑着说:“我这里有一条很有趣的情报,我认为你会感兴趣,你想听听吗,嗯?小东西?”

明明最后一个词是个爱称,可我觉得下一秒他就想把我掐死。

强烈的死亡威胁下——我知道我打不过多弗朗明哥,如果他想要对我动手的话,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拧断我的脖子,我开始忍不住发抖。

“什、什么情报……?”

“我以为你心里至少会有一个大致的方向的,”他仔细打量着我的神色,最后发现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但……如果不是和你做了,我还真的想不到这一点,呋呋呋,真是有趣啊。”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全身的血液都因这句话所指向的内容冻结了。

“即使很难察觉,但是每一次……都会有一股微小的能量,我能感受到它融入了我,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呢,嗯?”多弗朗明哥忽略了我呆若木鸡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到,“我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听到了一个让我记忆犹新的情报——

东海丢了一个吃了珍贵恶魔果实的女人,传言那是传说中百年未曾现世的‘爱爱果实’。没有人知道这是否是真的,但整个新世界的地下世界都为此撼动,我一只以为这是假消息,有人说那女人早就死于海难,总之在那之后没有人再见过她……没想到居然还活着,而且这个女人就是你,丝黛拉。”

他盯着我的眼睛,手掌慢慢收紧:“而且,‘爱爱果实’的传说是真的。能量交换,确有其事。”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起来,难受地掐住他的手腕,多弗朗明哥这才突然清醒了一样,触电一样松开了手,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刚才掐了我的脖子。

男人猛地坐直了身子,说出来的话让我浑身如至冰窟:“如果我把你献给凯多以及百兽海贼团……smile的事情就万事无忧了。”

我愣愣地望着他,仿佛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是死神的呢喃。

怪不得啊,怪不得香克斯那样强硬地让我保证不会将自己吃了爱爱果实这件事说出去,最后的结果不就是这样吗?我还在期待什么呢?

我为什么会对多弗朗明哥怀抱着连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期待?

他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能毫不留情地杀死,在那之前甚至希望罗西南迪吃下手术果实之后用性命为代价为他做能够长生不老的手术,利用一个陌生的女人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不对,”男人的语气逐渐变得兴奋不已,仿佛这个时候我真的变成了他无意中找到的宝藏一样,哪怕隔着墨镜我也能感觉到那股狂热的视线,“从一开始我的思路就偏了,既然有你的能力……那若是我将你带回去,唐吉诃德海贼团就可以更上一层,我的计划也不会仅仅止步于德雷斯罗萨了,我会成为——海贼王!”

你永远不会成为海贼王。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开始轻笑起来,最后逐渐变成放声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然而多弗朗明哥一直游刃有余的坏笑消失了,他变得面无表情,嘴角抿紧,面部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声音冷得快要结冰:“你在笑什么。”

我直视着那双墨镜后面的眼睛,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没什么。”

他的牙咬紧了,然而此时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害怕了,我叹息着唤他的名字:“多弗,什么都没有。”

清晰地在深色墨镜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我在那双倒映出来的金色眸子里看到了很多东西,了然、讥讽、寒心,以及深深的失望。

我盯着他久久不再说话,但这种反应似乎激怒了他,多弗朗明哥猛地掐住我的下半张脸,食指和拇指分别捏住脸颊两侧,前额的青筋暴起:“不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我倔强地盯着他,要是他现在能因为暴怒而杀了我,反倒是好事一桩,就不必我再去想应该怎么自/杀了。

“我说,”突然释放而出的霸王色霸气将梳妆台的镜子和窗户上的玻璃震得粉碎,一瞬间被褥全部变成了丝线,缠绕着飞起来想要包裹住我,他狠狠咬住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反而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很期望他现在就能杀死我。

但这次他似乎流露出来一丝恐惧和慌张,仿佛察觉了我的真实想法——如果他真的敢把我献给凯多或是带回德雷斯罗萨,我会主动选择死亡的怀抱。

“……无论你现在在想什么,停止那种想法。”

他指间的力道变弱了,我嗤笑一声,‘啪’地一下挥手打掉他的手,冰冷道:“若为自由故。”

多弗朗明哥显得有些困惑:“作为你帮助我的回报,我会给你无尽的财富和荣耀,给你万人之上的地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弧度:“高贵的德雷斯罗萨皇帝为了变强,居然还需要委身于一个跟所有的部下都交换能量的女人,你还真是能忍辱负重啊!”

“什——”他的眉头死死扭在一起,仿佛根本没有理解我说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你和我的部下交换能量了?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的表情空白了几秒钟。

啊?不是吗?

多弗朗明哥扶住额头,我甚至听到咬牙时咯吱作响的声音,他居然看起来比我还要更加生气、几乎是暴怒:“我看起来像那么大度的人么?我的东西别人谁都不许碰一下!丝黛拉,我要你跟我回到我的国家,我要你成为德雷斯罗萨的王——”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最后半句话。

来人声音期期艾艾:“天、天夜叉大人,外面有人找您……”

作者有话要说:和多弗的依旧,专栏

算上拉灯一共1w3+,快夸我勤奋呜呜呜——(掏出护肝片)

感谢在2021-05-1415:30:49~2021-05-1716:26: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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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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