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李二冷着脸下了逐客令:“今日我就当你从未来过,莫要逼我不念同胞之情。”
“二哥……”
李元吉都快声嘶力竭了,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眼下若二哥,再这般愚昧,大唐的江山,将会落入那外人之手。”
“外人?”
李二拧着眉头转过脸:“与你和太子而言,本王何尝又不是外人?”
“这不一样,不一样……”
李元吉都他妈发现不知道咋说了,急躁的道:“太子是你我长兄,纵使太子日后做了皇帝,又何尝不行?难道二哥,当真要眼睁睁看着,太子被那外来的假秦王夺走不成?”
“哈哈哈……”
这话说的,李二忍不住仰头大笑:“李元吉啊李元吉,你总算说出来心里话了。今日找我来,是让本王协助太子,共同铲除异己才是真。”
“至于那个什么假秦王,不过是你的一派虚言。”
“现在他是假的,若那假秦王死了,本王便成假得了。”
“我现在看来,秦王府有两个李世民,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起码让你和太子有所顾忌。”
“……”
话里话外,都是嘲讽的意思。
李元吉的脸色挂不住了,真诚消失,渐渐变的阴沉。
“二哥,你若执意出征,可是想好了?”
“如何?”李二挑着眉毛笑道:“打算威胁我?”
“此去北征,路途遥远,你当真以为,那假秦王不会在半路设伏吗?”李元吉阴恻恻地冷哼一声。
“劝导不成,改威逼了?”李二也跟着神色一凝:“李元吉,这半个大唐都是本王打下来的,我还能被你这三言两语吓到了?”
“好!”
李元吉冷冷吸了口气,咬牙道:“那元吉就在此,先恭祝二哥早日凯旋。”
话一说完,两手往后猛地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二就这么看着,眼神中杀气渐渐变浓。
他后悔了。
后悔没早一天发动玄武门事变。
如果早一天,就不会有什么狗屁假秦王了。
如果早一天,现在的太子和齐王,早就变成了尸体,连他们府的孩童一并全杀。
这天下,岂不是自己的坐下布偶。
一念至此,李二更恼火了,爆喝一声:“来人,召集兵马,本王要检阅。”
“得令!”
在营帐外,随时恭候的副将马抱拳应声。
…………
长安城外,杀气凛凛。
长安城内,暗流涌动。
李牧又回家了。
从东宫吃饱喝足,一路揉着肚子回到了秦王府。
隔着老远,就瞧见魏征忙忙下的安抚新农。
秦王府的封地很大,按照历史的划分,历史的先秦时期,就是秦王的封地。
李元吉属于齐国的辖区,只是现在还没有前往封地。
或许是因为大唐刚成立,也或许是都不愿意走,反正,在太子还没登皇帝位置之前,都不愿意离开。
李二的天策将府,虽然被划分到了洛阳。
太特么远了,李二怎么可能愿意去。
招募新农的政令,得到朝堂的通过,还有太子加入的名义。
这一下,整个长安城都热闹了。
昨天发布的招募令,是秦王府的名义。
今天就不同了,彻底改成皇榜。
一时间,前来秦王府登记报名的农夫,更是将几条大路,围堵的水泄不通。
魏征、尉迟恭这帮人忙得连轴转。
下下,一片和谐繁盛景象。
李牧开心啊。
回到院子里,弄了个躺椅坐下,喝着小茶,滋滋地欣赏着。
主要是太子府喝的解暑汤药太恶心了,到现在嘴巴里都是那股藿香味。
“殿下!殿下……”
正当李牧打算躺下小憩一会儿时,长孙无忌的脑袋冷不丁地抻过来,猥琐的笑道:“殿下昨日命我办的事情,办妥了。”
“额?”
李牧噌地一下坐直了身体:“当真?”
“千真万确。”
长孙无忌干这种偷偷摸摸的坏事儿,简直得心应手。
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周围,一手挡着,附耳道:“微臣找了处院子,将大量的石墨、工匠都弄到了那里,殿下可是要去看看?”
“看!自然要看!”
这李牧哪里还能睡得着,一拍大腿站起身:“玄龄和克明呢?”
“正在现场监督,要加紧铸造。”
长孙无忌卑躬屈膝地汇报着:“殿下,从后门走。”
“哦对对对,还是辅机想的周到……”
俩人一时间都是獐头鼠目的状态,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跟着贴着墙边,一路朝后门去了。
秦王府很大,从正门到后庭,足足七进七出的宅院。
这还不算周围的小别院,以及府丫鬟家奴睡觉的地方。
李牧和长孙无忌一路穿过走廊,到了后罩房院内,吱呀一声,推开两扇小木门。
这就是秦王府的后门了。
门外面早早停放着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既无纛旗,也无名讳。
俩人全程没说话,互相交换着眼神,坐进了马车内。
瘦黑瘦黑的马夫握着皮鞭一扬,喝了一声:“驾!”
马车颠颠簸簸地跑了起来,车厢内,李牧和长孙无忌相对而坐,俩人满脸的坏笑。
“辅机啊,你找的这些工匠,可是靠谱?”
李牧越看长孙无忌,越是喜欢。
心里不免感叹,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蔫儿坏蔫儿坏的孙子呢。
“殿下放心。”长孙无忌满脸自豪地笑了:“这些工匠,都是前朝时铸钱的匠人,因为战乱,后来四经流落。”
“不错。”
李牧恍然大悟地竖起大拇指:“待此事解决后,这些工匠一定要好好用,日后或许还能送到铸钱坊。”
“微臣了然。”
长孙无忌明明开心的不行,却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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