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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星意感觉有根极粗精神触手从病号服下摆伸进去,像个冰柱般贴在他后腰上,冻得他头皮发麻泛起鸡皮疙瘩。
精神触手很软,又滑,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某种奇异生物,让人惧怕又忍不住追随,宁星意声音都抖了。
“你拿、拿走。”
陆珩姜松开他唇,却没有离开,而是贴着他低低“嗯?”了一声:“这么敏感?才碰了一下就开始哆嗦了。”
宁星意脱口:“你他妈……”接触到陆珩姜眼神硬生生把脏话咽了下去,伸手拨了下那根精神触手,随即被他缠住手腕。
冷蓝色光芒照映手腕,宁星意忽然觉得有点耳热,之前他就是一直被这东西揉来揉去么,他伸手点了点,触手突然分裂,口器将他手指含了进去。
宁星意见鬼般把它扔了:“我操这什么!它怎么有嘴?”
陆珩姜收起精神触手,用自己双手接替揽住他腰把人往自己拽了拽,让他重新回到自己怀里。
少年耳尖通红,陆珩姜经受了长久暗恋,此刻戳破了这层窗户纸,难以自抑咬住他耳朵肆意舔吻,甚至到达了耳廓仔细描摹。
宁星意感情史一张白纸,又对那些东西不大感兴趣,不知道还能有这么多小玩法,头一回被这么对待整个人都慌不知如何是好。
他勉强握住陆珩姜手臂,艰难仰头想要避开,结果又被他咬住了喉间凸起,慢慢撩拨起了感觉。
陆珩姜嗓音微凉沙哑:“精神触手还有很多作用,你想知道么?”
宁星意想,但又直觉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不想。”
陆珩姜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老师教好好听,不许不想,说你想。”
宁星意发现这人居然还有轻微控制欲?心里头泛起一点儿不可名状兴奋,不甘示弱隔着颈环啃了他脖子一口:“我命令你快说!”
陆珩姜用鼻尖在被自己咬红地方蹭了蹭,低声说:“譬如可以捆住你双手双脚,只要我没有失去意识,你就不可能挣断。精神触手口器本身是为了安抚手指或者是舔舐用,但是如果你想让它帮你舔别也一样可以,这根比较软,还有硬一些。”
宁星意越听脸越烧,这已经不是下三路简直是戳着他心窝子往里灌银词浪语,几乎把他那点儿岌岌可危羞耻心烧完了。
“你们学霸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陆珩姜掐着他肩膀轻轻叹了口气:“不止呢,如果你喜欢十八厘米它还可……”
“好了好了够了!”宁星意后知后觉想起害羞,面红耳赤制止他话:“早知道不跟你告白了。”
陆珩姜莞尔轻笑,从桌边端了差不多能入口温水递给他喝:“后悔也晚了,我这里不许退货。”
宁星意忽然发现这个人是不是故意逗自己?
那个突如其来吻猛烈又强势,还有刚刚这些话,都不太像陆珩姜能做出来事,宁星意仰头看他:“陆珩姜,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
陆珩姜手指一顿,宁星意伸手在陆珩姜下巴上点了点:“还有,你刚刚亲了我是不是代表你接受我了?那我们……算是男朋友了吗?”
他这句话问不是很自信,陆珩姜心尖又烫又疼,他一直想办法克制着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结果有一天这只青蛙突然跳起来跟他说,你跟老子好!
不对,他不是青蛙,他是王子。
陆珩姜低下头,额头抵住他:“我比你想象要……”
“宁哥!我他妈非要告诉我叔叔把顾……艹?!对不起打扰了。”谢非一脚踹开门,看到病房内景象立即捂着眼出去了,在病房门口嗷嗷:“我敲门了啊,宁哥你们亲完了没,我进来了?”
宁星意咬牙切齿吼了声:“谢非你个傻逼。”
谢非探着脑袋进来笑:“这不是不知道嘛,不过宁哥你可真不是个东西,病房里就他妈霸王硬上弓,你这嘴都啃红了,不要脸。”
宁星意耳朵还红着呢,闻言差点没一口血吐出去,是他妈陆珩姜啃好不?
“你来干嘛?”
谢非坐在床沿刚想说话,发觉陆珩姜视线立刻弹起来,拉了个椅子规规矩矩坐下来:“我听说你跟陆神受伤了过来看看。”
宁星意:“探病不带礼物?”
谢非:“别搞那些社会人糟粕好不?我们是骄傲社会主义接班人,情怀最重要。”
宁星意懒得理他,护士在门口叫陆珩姜,等他出去了谢非才说:“宁哥行啊,一个惩罚换个向导,血赚不亏,这一波我应该叫顾教官红娘啊?刚刚在外面我听护士讲陆珩姜为了你精神力透支,差点失控。”
宁星意看了眼门口,这些事没有人说过,陆珩姜总是喜欢把这些藏在心底,他如果真从以前就喜欢自己,那就不是讨厌他拥抱。
他宁愿自己扛着发/情期,也不肯开口跟他要一个拥抱,是怕自己拒绝吗?
刚刚那个吻,他憋坏了才会这样失控,哨兵五感很强,虽然没有向导共情力,但那双眼睛里压抑克制还是清楚令人心疼。
他总这样,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身后,然后给所有人呈现一个无所不能。
“宁哥,我来啦~”凌初拎着一个小果篮在门口出现,身后还跟着冯黎沈渐他们,以及周寻。
陆珩姜到陆行云办公室时候顾晖和副官也在,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确实是这个糖问题。
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尤其顾晖脸上杀意几乎蔓延出来,在场只有陆珩姜一个向导,被他这股戾气压得喘不过气。
她居然给宁星意吃这个?
弗奈当年那么飒爽凌厉一个人,她唯一宝贝却在不知情状况下被人喂了十几年药,身体素质差得一塌糊涂,就连十只三级异兽都险些要了他命!
这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顾晖手指搁在腰间枪上,仿佛下一秒就能拔/出来冲着人脑门来一枪。
副官在一旁不敢说话,陆行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见过宁星意觉醒那天不敢置信样子,现在告诉他,你身体不是天生,是你唯一亲人图谋已久。
他该怎么接受呢?
让一个人死并不难,难是由亲人宣判死刑。
“其实他现在身体还不到无可救药地步,我顺便给他做了另一个检查,珩姜用精神力给他做修补初见成效,长时间下去还是有机会回到正常哨兵体质。”
顾晖眼神冷得几乎能掉冰碴,扫过陆行云时候让他忍不住打哆嗦:“你别瞪我,我只是个医生,他怎么样跟我无关。”
顾晖:“是,跟你无关。”
那他就去找跟他有关。
顾晖转过身,被一道少年嗓音叫住:“顾教官,宁星意事我希望您不要插手。”
顾晖脚步未停已经到了门口,就在他右手搭上门把时候陆珩姜又说:“您没有资格为他做决定,伤害他亲人!”
顾晖倏地拔枪指着陆珩姜,黑洞洞枪口笔直瞄准几步开外少年,陆行云魂都要吓掉了,连忙起身去拽自己这个胆大包天外甥,陆珩姜却一动都没动。
“珩姜别跟他呛!”
顾晖狠戾性子在军中人尽皆知,那是真一刀刀打上去将军,血肉堆积起来赫赫战功,别说对手,就连队友在他眼里都不能揉沙子。
陆珩姜眸光定定看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这件事非常在意,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无论您是谁什么身份都不可以干涉宁星意私事,他能够解决好,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顾晖指尖勾上保险栓:“那个女人敢给他喂药,就要承受今天结果。”
陆珩姜走上前,直到额头抵上冰凉枪管:“我说,宁星意有能力自己处理,请你不要越俎代庖,干涉他私事。”
陆行云三魂没了七魄,想去捞枪又怕他一个手抖,把自个儿这个外甥脑袋开瓢,急得团团转:“那个,有话好说把枪放下,事情还有余地对不对?”
顾晖:“他能处理?原谅那个女人?还是亲手杀了她?”
陆珩姜:“无论是什么,我都尊重他决定,只要他不会后悔那就是对。”
顾晖盯着他瞧了一会,气氛紧绷到一触即发,陆行云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咬牙骂道:“你打吧,你有本事先打死我!我当年就不该救你,我让你死了算了也不用拿枪抵着我外甥!”
顾晖收回手:“吵死了!”
陆行云:“?你现在嫌我吵了?我当年救你时候你说给我一个愿望你怎么不嫌我吵了?我现在要许愿,你赶紧从我办公室滚蛋!”
顾晖转身离去,到门口时候再次停住脚:“我没有资格,难道他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就不想有个人为他讨回公道?”
陆珩姜:“我是他向导,只知道什么叫帮他达成心愿,不会干涉决定。”
顾晖迟疑片刻,轻笑了声走了。
陆行云陡然松了口气,破口大骂:“混蛋玩意你想吓死我?觉得我活得长了是吧?你可怜可怜舅舅我,三十二岁了,不年轻了,再这么吓下去我迟早猝死!”
陆珩姜:“不是挺年轻么?昨天还看你朋友圈发在哪儿跳钢管舞,老年人爱好这么狂野?腰没断?”
陆行云脸色瞬间煞白:“我没屏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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