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几十个六级、七级的修者瞬息将自己团团包围,余引看向巫婍。
巫婍冷漠上前收回金令后看向众修,面无表情道:“都回去吧!”
众修抱拳:“是!”
与余引目光相对,巫婍开口:“你现在就离开这里,我可以保证三日内惊凤楼不会对你有任何动作,如何?”
余引自不会信其话语,瞥眼道:“随我上船!”
果然一如既往谨慎,巫婍也不再多言,开口吩咐道:“将所有人赶下船,就载他们过去就可。”
船上立刻有人应声:“是!”
“所有人都下去,现在这膄船不载客,我们会全数退钱!”
“怎么这样啊!”
“耽误我回老家呢!”
“本官乃形弗城城主,此番来就是会见你等的城主,尔等简直放肆至极!”
“……”
眼见所有船客被赶下船,余引算是见识到这所谓一楼之主的威严。
随着船扬帆离海岸越来越远,船上一间房间,余引心里松了口气。抬头见巫婍站在窗口正望着大海出神,开口道:“你放心,上岸后任你去留。”
“希望你说到做到!”巫婍头也不回淡淡道。
……
船上共有三十六个船员。余引与郦道、皮良三人各分住一个房间住下,随着时间流逝,余引感觉身体开始有些不对劲,知道只怕又要晕船,脸色顿时难看几分。
夜色笼罩,幽海波涛。
灯火摇曳中,见余引神色难看,巫婍面露疑惑。
胃中翻滚头晕目眩,余引呼吸粗重,半靠在床榻上紧紧盯着巫婍。
哇——
随着胃中翻滚,他上前一把推开巫婍,吐了一海,随即面色难看的缩头。
原来是晕船,巫婍淡淡看他一眼道:“源力牵引护住心脏,稍许就好。”
脸色略显苍白看其一眼,余引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点头。
随着源力缓缓牵引,余引一愣,见果然有效,不由诧异看了眼巫婍,抱拳道:“多谢!”
巫婍没有理会。
……
转眼两日过去,眼看就要到达陆地,瞧巫婍正在修炼,余引上前来到她身前。
听到脚步声靠近,巫婍疑惑睁眼。
四目相对,目光闪烁片刻余引的脸试探性凑了过去。
眼皮微跳,巫婍连忙起身,不由冷冷看他。
余引起身逼近,巫婍连连后退。最终一个停住,一个呆住。
对巫婍,余引是真心喜欢,也可能是对方面貌,也可能是其他。不过他确实喜欢,如今离去不知何在再见,就不想再多留遗憾。
从抗拒再到挣扎,最终巫婍有些认命似的接受。
一番相吻,再是一番占有,余引得偿所愿,巫婍则喘息无言。
对方并没有想象中抗拒,余引疑惑道:“何苦这般模样?”
“应早知你是什么人,悔不该当初一念之仁留你!”巫婍抬目冷冷道,从那几日余引与稻草人污秽,她就应该知道对方什么德行,此时只觉无尽悔意。
余引哑然,眼看陆地已近,随即在巫婍无言的目光下又是一番龙凤合鸣方才罢休。
……
长空寂静,白云飘飘。船在一个渔村旁的海岸线下停留。皮良牵着马在后,余引和郦道快步下船。
沙粒随潮水滚动,眺望远方鱼村,余引道:“先过去弄些吃食再出发。”
郦道二人知道鳄龙马无肉不欢,而船上又多是鳄龙马不喜的鱼肉,闻言不禁点头,明白余引是在为鳄龙马找食物。
帆船返航,夹板上巫婍若有所思望着余引等人离去的方向,随即执笔一番书写后从笼中取出一只大雁便扔将出去。
一个暴修大脸中年男子上前道:“二楼主,这余引可要杀?”
巫婍瞥眼:“自是要杀!你另找个岸湾停靠,”
“是!”
深呼一口气,巫婍低头,以前杀人只为家族,但现在她只为自己。
午时渔村里,余引三人牵着马四下打量,本以为很快就遇到人。但发现四周荒草丛生,似乎是个死村,心下都十分诧异。
“殿下,是个荒村。”郦道道,上次三人出发时是在另一个海湾,这里是三人第一次过来,是以皆没想会是这般模样。
篱笆泥墙上还有些发黑的鱼干和辣椒,根本不像人去久年的模样。余引犹豫些许随即走进一个还算宽敞的院子。
村子里大多为篱笆泥墙草屋,只有少数黄瓦房,而余引走进的便是一个形成l的两栋类似硬山顶的泥瓦房子。
院子正中房门半掩,门口处有一具死去多时的黄狗干尸,而四周杂草丛生枯叶飘零锹锄扫帚杂落。如此一番景象令余引皱眉,随即径直推门大步进去。
咔——
突然房上一个灰色物件落下,余引反应及时迅速闪身刚好躲过。再看凹凸不平的泥地上,只见一具干枯皱皮不知男女的尸体硬邦邦躺在上面。
泛黄布衣,模样可怖,余引愣了片刻随即快速退出房间离开。野村干尸,总觉十分诡异,就不想过多停留。
一路来到村口,只见一个木牌盖下挂着一张泛白的黄布,皮良牵马疑惑上前。便见上面泛红写着:“苍天啊,贵族恶富横行霸道恶如猛兽,它们是要食我等肉,它们是要嚼碎我等骨,这一去不知何时归,只愿有朝一日天神能看到,杀光这些恶人。”
静静看着,余引面色有些复杂,兰树村同样有贵族恶富,从小他也没少被贵族家的子孙欺负。是以很理解这布上的话语。
“如此说,这里的人是被逼走的?但殿下为什么会看到尸体?”皮良不解。
“应该是不愿离去饿死的人,我以前听长辈说过。很多奴隶就是因为背景离乡被贵族富家抓捕方才成为奴隶。而有些人就是不愿冒险,方才留守最终受不了自杀或饿死。”郦道沉吟道。
原来如此,余引点点头。
“这个世界本就对平民不公平,要想立足,要么就成为修者,要么就成为富家。”皮良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郦道摇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的。
余引侧目开口:“不拼怎知结果?”
“殿下说的是。”二人点头。
话虽如此说,但余引依然十分憎恶贵族,甚至冒出全部杀光的想法。
“走吧,赶路要紧,惊凤楼想来不会这般轻易罢休,以后能不显人前就尽量不显人前。”余引道,心下就不相信偌大个天异国,自己不显山不露水,惊凤楼还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