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的话,二人却都反应过来。夔碧茹终于知道自己先前在兽堂竞拍的七级封印修者和救贼皇的余引是同一个人。余引也终于知道当初被拍卖时出价的其中一个女声果然就是夔碧茹。
“敢问阁下上一等天赋是多少?”
“与你一般。”
“什么意思?”
“听说你是圆赋?”
“你知道圆天赋?”夔碧茹第一次面露惊讶,万万没想也有人与自己一般知道圆赋。
“不止知道,我也是圆赋你可信!”余引一笑,已然成为修贼,横竖都会遭人恨,是以也不再怕将天赋告诉别人。
双上等天赋的修者其中一个天赋必将达到上一等90以上的天赋,又听余引自称圆天赋,夔碧茹顿时说不出话来,不禁一脸骇然的盯着他。
“你说是杀了你趁夜逃走,还是挟持你离开这里的好?”余引笑问。
眼见余引面色转冷,夔碧茹沉吟道:“阁下其实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
“哦?”
“只要阁下愿意加入我夔家,我保你一世安全!”
“有意思!”
“夔碧茹向来一诺千金,阁下不必疑虑!”
“收留一个修贼,你魄力倒不小。”
“阁下原先为奴,如今却成修贼,只怕是被人胁迫。我信阁下并非歹人。”
“没想被当作奴隶贩卖,如今倒成在下作好的证明,挺有意思。——不过可惜,在下并不想姓夔!”
“你当真要杀我?”
“呵——我可以再给你一个说服我的机会。”
目不转睛盯着余引,夔碧茹轻声道:“如果阁下愿意入赘我夔家,我愿嫁与你!”
“看来是个人都怕死!”余引哑然失笑道,只道其贪生怕死方才说出这等话语。
“阁下可曾听说过一个传说?”
余引笑而不语,倒要看对方还有什么把戏。
“两个圆天赋修者诞生的孩子必为圆天赋拥有者!”夔碧茹道,身为家主,择偶她有自己的打算。而余引是这么多年除去修贼身份外她最满意的人选。
“这么说,你看上我了?”
“阁下当真为圆天赋?”
“自然!”
夔碧茹随即不再多言,该说的已经说完,接下来生死由余引自行抉择,结果无非一死而已。
盯着夔碧茹,余引从内心而言并不想辣手摧花,沉吟道:“答应我三个条件,或许可救你还有外面之人一命!”
“阁下请说!”
“一:我可以入赘你夔家,不过不改姓!”
“二:那名贼皇也是个可怜女人,日后你必须保证保她性命!”
“三:你需要证明自己!”
夔碧茹愣了愣:“如何证明?”
余引顿时坏笑。
唔——
随着灯笼落地,衣衫解下,转眼便是龙凤合鸣,落红无情。
一番风流,夔碧茹皱眉咬牙,没想余引如此乱来,开口道:“这下你可满意了?”
余引也不怕其反悔,大不了鱼死网破,摸了摸夔碧茹的俏脸起身笑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安排我的身份?”
封印已经被解,夔碧茹无言,一边咬牙穿衣一边望着他道:“那贼皇如今在何处?”
“莫管她在哪,你且说说如何安排我们。”
“可否告诉我你的修者印记是如何洗去的?”
“一次意外,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余引道。
“你身为白修,届时多花些钱,我可以为你买个平民身份。只不过你入赘一事可能有些麻烦。”
“其实不入赘也无妨!”
“不行,你必须入赘!”
余引瞬间失笑。
自己堂堂一个家族掌舵者,如届时不明不白怀孕,只怕丢人的不是自己,而是整个家族,夔碧茹自不会如此做。不管为将来二人的孩子还是家族名声,她都必须要余引正式入赘。
“城主府认识你的人有多少?”
“怎如此问?”
“我二人大婚,必然会惊动城主府——”
余引立刻接话道:“你担心城主府的人认出我的身份是吗?”
“对!”
“这不可避免,除非我改头换面。”
“等我想想,这些日子你先回猪场,有事我会派人通知你。”
“你不会到时候串通城主府和达士公会将我一网打尽吧?”余引失笑半开玩笑道。
闻言夔碧茹忍不住咬牙道:“身子都给了你,你还要如何!”
余引可不会凭一夕之欢就将性命安危彻底交给对方,道:“我还是跟着你吧!”
“随你!”
牢门外,跟夔碧茹一同出来后,余引上前给瞪着自己的夔昂解除封印。
没有过多话语,封印解除后,夔昂大怒下猛的一把掐住余引脖子将其提将起来。
呼吸急促,见门口夔碧茹冷着脸没有吭声,余引咬牙,知道自己只怕已经陷入对方陷阱。
眼看余引神色难看盯着自己,夔碧茹面无表情道:“你可知现在我就可轻易要你性命?”
余引冷着脸没有吱声。
“夔总管,放开他。”
夔昂咬牙大恨:“家主!”
“放开吧。”
“咳咳——”落地后余引剧烈咳嗽着,手撑在地上转头瞥了眼夔碧茹,刚才心中还以为其真会翻脸不认人。
四目相视,犹豫片刻夔碧茹走上前伸出手。
猛的一把将其搂进怀里,余引喘息着。
没有过多挣扎,夔碧茹道:“现在你可信我了?”
瞥见一旁夔昂冷着的脸,余引暗怒,直接当着其的面报复般吻了上去。
想推开余引,但奈何余引身子强硬挣扎不开,夔碧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这才发现这家伙真是个无所顾忌的疯子。
气得浑身哆嗦,夔昂说不出话来。
感知到夔碧茹发软的身子,余引方才作罢,双目冷冷看向夔昂。什么气他都可以考虑忍受,但唯独生死抉择的气不能容忍。
静静伏在余引怀中,夔碧茹不禁有些羞恼的一把掐在他腰上,直见其瞳孔收缩方才作罢。
一路离开地牢,看着繁星满天,余引迈步离开。
目送余引消失在院墙小路上,夔碧茹收回目光暗暗思量。
夔昂沉默,刚才地牢中虽没看到二人荒唐的一幕,但他不是聋人,心中只怪自己没保护好家主。
“夔昂总管,你说值得吗?”夔碧茹轻声道。
“老朽对不起家主。”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亦早晚都要嫁人,你无须自责。只是在想,究竟值不值得冒险留下这贼皇。猜想不错的话,她应该在猪场藏身。”
“那要不要老朽?”夔昂双目发狠手放在剑上道。
“不用,不然以后不好与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