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引不由一愣,其实他也不知道众女为什么喜欢自己,不确定道:“可能是对她们好吧……”
娃生面露疑惑。
由心而论,余引其实也不知道对众女算不算好,道:喜欢就勇敢点,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娃生错愕。
就在二人说话关口,时间也流逝着,两刻过去,随着大门吱呀一声,只见一袭栗色妆花长裙,俊俏英武披着白色披风的乔任凤走出。
胸膛高耸,面容精致,英姿飒爽,只看得娃生双目明亮,心下更是羡慕余引的艳福。
瞧乔任凤走近,余引道:“出来时,后院我已经叫王壮他们准备好马车,直接过去吧。”
因大婚时见过娃生,乔任凤微微点头算是见礼。随即转头又瞪了眼余引后才转身向后院走去。
愣了愣,余引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马车疾驰,只见车厢内乔任凤坐在娃生身旁与其说着话,独留余引百无聊奈坐在对面扫视着车窗外。
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绝色的女子坐在自己身旁与自己说话,娃生神色尴尬至极。心中一边又担心余引介意,一边又忍不住荡漾。
本打算故意不搭理余引看其怎么办,但见余引面色平静一副毫不在乎模样,乔任凤再也忍不住猛的一脚踩在他脚上。
脚上吃痛,余引侧目有些无言道:“气还没消吗?”
瞥其一眼,乔任凤转过目光没有吭声。
瞧二人模样,娃生讪讪道:“里面闷了些,我出去透透风。”
没想娃生这般有眼色,余引略显意外,随即径直坐过去侧目道:“虽不知你为何生气,但罢了如何?”
剜余引一眼,乔任凤神色淡淡没有说话。
“啊——你!”乔任凤突然惊叫一声,顿时一脸羞恼瞪余引。
知道对方腰上极为敏感,一碰就难以自持。见乔任凤脸上羞红,余引淡笑顺势便将其搂进怀中,笑道:“可还生气?”
“有你这样哄人的吗!”乔任凤没好气道,随即忍不住一把掐在他腰上。
见余引笑而不语,乔任凤白了其一眼,道:“今早我才听爹说他救了个人回来,大夫言醒来全靠天意。晚上回来后,你去看看可好?”
“是什么人?”
“一个八级暴修女子,爹在路上遇到救的。”
“既如此,等回来再说。”
“今晚必须回!”
“那碧茹呢?”
“可以叫她一起过来。”
“以她的性子,绝对不会去乔府。”
“为什么?”
“就像你不想住在那边一样。”
“你倒挺明白。”
“任凤,可知知道我当初喜欢你什么?”
“什么?”
“你身上有一股子不羁的英气,另还有这张惹人的脸蛋。”余引笑道,
“就这些?”
“至于现在,我喜欢你全部。包括你舍不得扔掉藏在枕头中那双白色兰花鞋纸片。”
“你!”
余引轻笑,其实他也是昨日找寻头巾时方才凑巧摸到。若不是上面写着“爱”一个娟秀的字,心下其实也不确定是否为乔任凤所喜。
兰花鞋纸片是自己十二岁时送给母亲的生辰礼物,后来因一些意外没有送出去,方才收藏到今天留个念想。没想竟被余引翻出来,乔任凤不禁磨牙,忍不住狠狠白了其一眼。
深巷小院,一进小院,便见几个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女站在主屋门口说着话。目光落在一个面容精致大气的女子身上,余引讶异,没想到夔府还有这么个绝色女子在里面。
见余引,众人连忙见礼:“见过老爷!”
从女子四人身上掠过,余引道:“以后见我就不用多礼!——夫人可在?”
都知道这位入赘老爷是个花花公子,瞧余引身后乔任凤后,四人目光不着痕迹对视。一个目子脸的男子道:“家主在房里,说您来叫您直接过去就可。”
看了眼关闭的房门,余引颔首,转头对乔任凤道:“来这边。”
门一推便开,很快余引二人便在四人目光下缓步进入房间。门关,四人对视无言,此时都不禁替家主感到很不值。
“外面冷,几位屋里聊吧!”娃生临进屋时开口道。
闻言四人点点头,跟随夔碧茹来时的路上都知道了娃生利器师的身份,是以皆不敢怠慢。
房间内,只见夔碧茹坐在窗下书桌旁低头写着什么,书桌上则摆满了一叠叠蓝色账册。
螓首微转对余引二人点点头,夔碧茹道:“还有些账要做,你们先坐会儿。”
原本路上就想好与其说的话瞬间被遏制住,乔任凤皱眉,有些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给自己下马威。
夔碧茹不是这般小气的人,拉住乔任凤的手,余引轻笑道:“来这边坐。”
不动声色瞥眼,待见余引动作后,夔碧茹握笔的手不着痕迹收紧。自己丈夫在自己年轻对另一个女人这般温柔,纵心胸宽广,夔碧茹此时心中也十分难受。
时间流逝,听着身后二人嘀嘀咕咕说着话。夔碧茹实在静不下心记账,转头道:“夫君,过来帮我捏捏肩好吗?写一天了,有些酸疼。”
“额……好!”闻言,神色微怔后余引应声点头,示意乔任凤稍安勿躁,便起身走上前。
感知到肩上有力的手,夔碧茹头也不回道:“自从主家被灭门的消息传出去后,夔家的产业就不停的被其他商行打压缩水,至今商铺已收缩一成有余,再这般下去,家族只怕会就此沦落。夫君,你说我还该怎么办才好!”
做生意的事余引不太懂,道:“难道没有补救的办法吗?”
“要想损失降到最低,唯一办法就是向所有商行证明我还活着。——可是根本做不到,就算传出话,也难有人信。”夔碧茹转头面容神色憔悴道。
这才发现其眼中血丝,余引皱眉:“昨夜你可是没睡?”
“这些账册若不立刻审核盖印,各商铺就不敢继续营业。夫君,我不能……”夔碧茹摇摇头,至今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
什么都可以不要,其的身子绝不能不顾。余引直接一把将其拦腰横抱喝道:“你必须立刻去休息!”
错愕看着余引,夔碧茹苦涩道:“夫君,这不是儿戏,不要闹了。”
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将夔碧茹抱上榻后,余引冷着脸为其脱鞋,淡淡道:“先睡四个时辰再与我说话。”
被褥加身,与余引目光相对,夔碧茹神色复杂顿时说不出话。
见状,余引道:“账册跑不掉,睡醒后你教我,我陪你弄就是。”
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听其都已然这般说,夔碧茹只好点点头。
“睡吧,其他事醒来再说。”余引轻声道。
眼瞧夔碧茹缓缓闭上美目,余引看向起身的乔任凤摇摇头。
时间流逝,转眼夜色深沉。只见窗下余引一手搂着盖羽披沉睡的乔任凤,一手构画着人体的玄关图。
封印修者一般只能修炼两个职业,而自己却九个皆修。余引不禁想着天修者既能同时修炼三个职业,那是不是也有可能同时开启其他职业的玄关,心下并不确定,是以这几日一直暗暗研究着是否有存在的可能。
温香软玉,乔任凤呼吸轻柔睡得很安心。余引低头看其一眼,随即继续研究着已经打通的三个玄关源力彼此间的关系,想着以此为突破口展开。
油灯昏黄,时间消逝,一条条经脉排比。余引发现三者并没有什么关系,若说要强行拉扯联系的话,唯一就是源力共同,运用源力时就如同一碗水在三个碗间相互倒转这么个关系。
余引有尝试过强行打通其他玄关,可发现根本不可能,自己一旦硬着头皮这般做,最好的结果就是经脉承受不住爆裂成废人,但凡中途只要结果坏些,必死无疑。所以他不敢赌。
“凡事总有可能的……”余引低语,什么事都相信绝不是绝对的,只差的是那一瞬间而已。
嘤咛一声,床榻上只见夔碧茹缓缓睁开眼目。待起身见窗外漆黑和窗下油灯旁的余引后,不由轻唤一声夫君。
闻声,余引从沉思中回神。转头见夔碧茹转醒,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后轻轻给乔任凤脱下鞋袜,抱着其走向床榻。
轻手轻脚放下乔任凤并盖上被褥,余引侧目道:“你也别着凉了,起来先把这披风披上再忙活。”
看着其手中的软羽披风,夔碧茹点点头。
书桌旁,只见二人端坐,夔碧茹指着账册开始解释。
仔细听着,事关夔碧茹,余引哪怕没兴趣也只能硬着头皮学。
夔家共有有六十个商铺,分部在二十几个城池内,每隔半年会统一由夔碧茹对总帐,只有每个商铺核实交易情况才能继续营售。这个关口往年夔碧茹会和弟弟夔翔一起做,但如今只有她,且因为主家出事,很多事就比以往处理不知麻烦多少倍。可以说是心力交瘁之极。
听着听着余引面色就不由难看,喝道:“孤身一人回夔府取账本,你不想活了不成!”
千算万算没想到余引会因为这件小事发火,夔碧茹怔住。待回过神后心中却不禁感动,微微一笑道:“不是没事吗。”
一阵咬牙,夔府如今就是龙潭虎穴,余引不敢想像其与腹中孩子若因此而出现意外自己该怎么办,顿时瞪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