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房子,谭裳沉默。从当初余引将自己从蛇口中救出,她就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个男人,所以那日喝醉后方才如此下贱的委身。可是一想到真见到余引,心中又有些不知所措。
“阁下,让我想想可好?”片刻,谭裳说道。
圣一点头,自己的任务只是接人,只要对方跟自己走就无妨。
五日后净殿。
看着门口牵着男孩手低头踌躇的谭裳,余引微微一笑上前。看了眼男孩后,随即伸手将谭裳搂进怀中。
浑身一颤,谭裳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
“怎么能说下贱,我也很喜欢你。说不得你当初稍微勾搭一下,我就直接从了你。”余引失笑,在其脸颊上一吻。
被余引逗得哭笑不得,谭裳双手紧紧抱住他,眼泪不知不觉流下。
“你是谁,不准欺负我娘!”男孩大喝拉扯余引,神色恶狠狠道。见谭裳哭,便认为是余引欺负母亲。
失笑转头,余引道:“那你说我是谁?”
“福儿,这是你爹,不得无礼!”谭裳轻喝道。
“爹?”余福错愕。
松开谭裳,余引转身笑道:“怎么,不信?”
从小在镇上便被人说是没爹的孩子,余福不太确定道:“你真是我爹?”
“你说呢,除非你有几个爹!”余引笑道。
“余引你!”一旁谭裳咬牙看他。
知道对方误会了,余引哭笑不得:“跟孩子开玩笑,你急什么。”
白了其一眼,谭裳看向余福:“你不是天天吵着找爹吗,怎么见到还不喊人。”
得到母亲证实后,余福愣了片刻,盯着余引便猛的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虽不怪自己,但近十年才知道有这么个儿子,余引心中也有着惭愧,摸着余福的头轻声道:“告诉爹,你全名叫什么?”
“我叫余福!”余福死死抱住余引说,从小被人随时说自己是没爹的野种,其间滋味只有余福知道,如今只想回去对众人大叫,谁说我没有爹,我是有爹的!
“川老,去准备些吃食给我妻子和孩子。”余引看向川亚道。
“老奴这就去!”川亚连忙点头。
“余引,这是什么地方?”谭裳疑惑道。
“为夫如今是麒麟王国的圣人。”余引微微一笑。
谭裳立刻愣住。
“一会介绍灰笑她们给你认识。先进屋,为夫亲自挑件衣物给你换上。”余引说道。
房间,随着余引在气兽瓶中捣腾出一件件精美大气的衣裙,谭裳呆了片刻。
衣裙都是宫内特意为众女做的,余引没来及送回去,就一直留到现在,现在刚好给谭裳换一身。
“福儿,爹带你出去逛逛。让你娘换身衣物。”余引笑道,随即带着余福径直离开。
殿宇间大道上,看着已经初具少年模样的余福,余引道:“福儿,想成为修者吗?”
“当然,娘说过几年就带我去测试天赋!”余福说道。
所有儿女中,余福年岁无疑是老大。闻言余引微微一笑,又问道:“可识字?”
“娘有空教了些,但认得不多。”余福老实说。
心下有数,余引摸了摸余福的头,手轻轻架着他的肩头向校场走去。男孩子自古都爱舞刀弄枪,余引心下明白,想让儿子好生高兴高兴。
果不其然,待看到校场挥汗如雨正练武的众兵士时。余福目不转睛直接看呆在原地。
“参见圣人!”一个军官上前行礼道。
“叫他们都不要过来,我就随便走走!”余引道。
“是!”看了眼余福,军官行礼离开。
眼前的兵士都律属于禁军,且无一例外都是修者。余引看过王宫禁军细目,知道禁军足有五千人,是当之无愧皇城的最强力量。此番除带儿子过来逛逛外,其实也想看看这些禁军的日常境况。
一路过来,劈石断木的训练已经不算新奇。待看到一个百人的场地有两个兵士正在角力时,余引也不由停下观看。力量的角逐,是男人的最爱,就连他也露出些兴趣。
看向身后默默跟随的一个军官,余引笑问:“你且说说为何这般摔斗?”
“回圣人,修者的底蕴重在肉身和技巧,只有肉身强大,身手灵巧。才能发挥更强大的实力。”军官解释道。
“练兵就是为实战而练,说的也不无道理。”余引点点头。
走走停停,有聚堆修炼断筋的,有练剑的,有练枪的,有举重的,亦有如疯牛狂跑练耐力的。余引暗暗颔首,不得不说,禁军的训练程度,他很满意。
离开校场,来到御花园一处无人湖泊处,看了看清澈满是游鱼的池水,余引笑道:“福儿,可会游泳?”
“当然会!”意识到余引想要做什么,余福上前兴奋道。
“那还等着干甚,还不脱衣物。”余引笑说,当既便解衣。
随着二人哧溜下水,却不知远处一个面容清丽的宫装女子正带着两个宫女缓步而来。
湖泊中余引强壮修长的身子上能清晰看到胸口一个深深的黑色疤痕,正带着余福如同游鱼般游动着,如同一大一小两只白蛙。
“咦——长公主,您看那是什么?”路过女子身旁的宫女好奇的指着远处的余引二人道。
微微蹙眉,女子疑惑上前看去。
随着余引父子露头,岸上顿时响起尖叫:“呀——是人!”
闻声余引错愕,随即携带有些疲累的余福向岸边游去。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瞧余引赤身穿着短裤上岸,宫女羞恼呵斥,宫装女子则回过头去!
取出绸巾为儿子擦身上水,余引皱眉道:“你们是什么人!”
“放肆,见到长公主还敢无礼!”宫女立刻怒斥道。
长公主是一国君主姐妹的意思,余引瞥了眼女子。为余福擦干身子头发后为其穿衣。
“爹,他们是谁?”穿戴整齐后余福好奇道。
简单将外衫披上,余引看向宫装女子:“你既是长公主,就不与你计较。此事就罢!”
闻言女子转头,只见其眉如墨画,清丽英媚。皱眉打量余引:“你是何人?”
倒是个美人儿,擦了擦发丝后,余引没有说话,拉着余福的手便缓步离开。
“长公主,奴婢这就叫人拿下他!”一旁宫女狠狠道,有些见不惯余引的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