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在下告……辞!”陈平又抱拳道,就要走。
“管他什么人,反正没人知道,先抢了再说!”男子目光闪烁,不想到嘴的肥肉丢失,当既一个偷袭扫腿就将陈平踹吐血倒飞出去。
铮的一声,拔剑出鞘,男子忍不住砸吧嘴:“好剑!”
打量趴在地上挣扎起身一脸惊恐望着自己的陈平,男子皮笑肉不笑道:“兄台既大方相赠,在下就笑纳了。咱就有缘再会!”话毕,男子转身就走。
“留下剑,否则你会死在这里!”突然一道声音传入男子耳中道。
倏地抬头,待见树上面无表情的吴月后,男子吃惊。
瞥了眼陈平,吴月着实没想其竟如此窝囊。但既然是自已师兄,便没道理再袖手旁观。
“姑娘,你我无冤无仇,没必要欺人太甚吧?”男子皱眉说。
对方居然还如此不识抬举,吴月懒得啰嗦,身形一闪便消失在树上。
“你!”男子大惊,连忙拔剑作防御状。
嘭——一声闷响,只见男子身子瞬间砸飞在一棵树上,惨叫一声滑落下去。
对方只怕骨头断了不止一根,上前捡起剑,吴月来到已经起身呆呆看着这一幕的陈平身旁,将剑合鞘后递给他。
瞧其满脸泥土嘴角溢血,吴月关心道:“师兄你没事吧?”
“没……没事!”陈平低头说。
“我刚从老师那里出来,且刚好在路上遇到送菜的余伟师兄。我和师兄一起过去,让老师给你看看伤势!”吴月说。
看了眼远处还在惨叫的男子,陈平咬牙点头,今日的经历实实在在的给他上了一课,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余引说的修者界亦更残酷是什么意思。
木楼房间,只见余引穿着米色睡衫来到桌前,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后对余伟笑道:“你吃了吗?”
“没!”余伟说。
“那跟为父一起吃!”余引微微一笑,示意他坐。
余伟点头,正有此意。
这还是父子二人久违的单独共处,余伟起身为余引倒一杯酒后旋即坐下。
“伟儿,你们兄弟中就你最不像为父,这很好!”余引看余伟笑道。
“额……”余伟错愕看他。
“一颗心哪能两全,此生唯爱一人,你做到了,为父却没做到。”余引轻叹,当既一杯饮尽。
原来指这个,余伟无语,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爹这些年还在想婳君姨娘她们吗?”余伟问。
“怎能不想呢。其实为父很后悔,如果当年能提前为她们一人服下一个金将军,至少她们还陪为父二十年,可是太忙了,为父没想到……”余引面露苦涩。
“爹可是将姨娘他们葬在了宣隆城?”余伟问。
“你怎么知道?”余引讶异。
“娘说的。”余伟说。
“那是个好地方,也是为父一生中记忆最深的一个地方。如果日后为父死去,你还在的话,记得将为父葬在她们身旁。”余引道。
“爹你!”余伟皱眉。
“人终归有一死,哪怕一千年一万年也总是有尽头。又何必执着于自身生死!”余引失笑,活了将近百年,这点他还是看得透的。
“那爹为何还放不下?”余伟道。
“自己是自己,别人是别人,又怎能混为一谈!”余引道。
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二人微愣,余引道:“进来!”
门开,只见吴月进屋,看余引唤道:“老师!”
“吃了没,没的话,坐下一起吃些!”余引笑道,没想其去而复返。
“师兄在外面!”吴月看他旋即转头看向门外走廊道。
“如此更好,刚好一起吃!”余引含笑。
瞧陈平迟迟不现身,吴月蹙眉,只好对余引说道:“老师,师兄刚才受了伤。”
“受伤?”余引微愣不由皱眉,立刻唤道:“平儿,你且进来!”
“怎么回事?”余伟看吴月问。
“有个修者好像看中了师兄的剑,所以出手打伤了师兄!”吴月道,她也只能根据当时自己最后所见预测。
余伟对陈平的印象可以说是最好的,不禁皱眉。
浑身泥渍,脸上淤青嘴角溢血,见陈平模样后,余引眼中顿时浮现刺骨杀意,开口道:“怎么回事!”
“师傅……”陈平低头声音懦懦不敢看他。
看向吴月,余引道:“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吴月只好再次复述一遍所见。
“人可还在那里?”余引说。
“应该还在!”吴月迟疑。
“去带过来,如果反抗,直接让他死!”余引冷冷道,陈平不过是个普通人,这都敢下手,这种人只觉死了也不可惜。
“好!”吴月应是,看了眼陈平后转身离开。
父亲向来护短,余伟心中明悟,知道此人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师傅,我……”陈平低声欲言又止。
“此地到处都是高级修者,叫你不要乱跑,一个人瞎溜达什么。过来,为师给你看看伤势。”余引道。
眼眶微红,陈平点点头上前。
一番检查,余引发现其肋骨不止断了两根,且内腑也同时被震伤,强忍着杀意,当既将治疗的丹药给其服下。
“回去后便老老实实躺着,这些日子就别乱跑了。”余引叮嘱道。
陈平喏喏应是。
“伟儿,你先送他回去。”
“好!”
稍许,房中只见男子被吴月带来。见男子惊惧看着自己,余引上前后没有多言,猛的一巴掌便将其扇飞出去,牙齿也瞬间掉落下几颗。
惨叫一声,男子撞在墙上,目光惊恐盯着余引说不出话。打死他也想不到陈平身后是个十级天修,且还是在百强战挥手间指挥众多大能的人。
“一个普通人都能下重手,你说你该不该死!”余引冷漠上前俯视男子道。
“前辈饶命,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前辈,请前辈恕罪!”男子抱着余引的腿不禁大哭道,他能想象得到就算余引此刻杀了自己,宗门也绝不会冒着得罪十级天修的风险为自己出头,此时只觉肠子都悔青了。
“你一个兽修,拿着利器也没多大用,我倒好奇你为何这般做。难道是为了卖钱?”已经送陈平回返的余伟诧异道。
余伟不说,余引倒还没注意其确是个兽修,不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