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赌场里,只见余引顺着入门的通道来到一闹哄哄拥有二十几个赌桌的大厅,待见一个个赌徒双目如狼般盯着喊,眉头不由一皱。
“兄台第一次来吧?喜欢玩什么,我们这边玩法可不少。”这时一个面容精明的白发青年上前笑道。
“都有什么玩法?”余引挑眉。
“多了,捉鸡、摸底、大小、王中、九牌等任你选择。”白发青年打量他笑道,从看人就知其不凡。
在赌场里,两块石头都能成为赌具,余引也不惊奇会有这么多种赌钱方式。
看了眼周遭后,余引看他道:“其他没听说过,就赌大小吧。”
不管赌客赌什么,对赌场而言都是赚,青年也不多全他,笑道:“那边五台桌子都是赌大小的,筹码最低分别为五百黑币、三千黑币、一万黑币、五万黑币、十万黑币。不知阁下赌什么档次?”
“一万就可!”余引说。
一万并不低,但其说的却这般随意,青年心中有数,笑道:“兄台这边请!”
稍许,在青年带领下余引来到一个长方形围了至少百人的大白桌。为他挤开一个位置后,青年道:“兄台慢慢玩,有事叫一声就是。”
打量桌子对面正摇晃骰子的一个优雅含笑英俊男子,余引嗯了一声没有再搭理其。
“左大,右小,中豹子,诸位请下注!”一番摇晃后青年放下骰盅笑道。
“一万大!”
“三万小!”
“这么久没豹子了,十万黑币小爷这局就赌个豹子!”
听着身边人涨红又期待的脸,余引取出三万黑币纸放在了大字上面。
赌场猜大小的规矩是大小赔一倍,豹子赔五倍。而摇骰青年见桌上的钱转眼便如山没人再下注后,然后打开了骰盅。
“113,九点以下为小!”青年笑道,旋即把压大的钱和豹子的钱全部用长棍赶了过来。
“哈哈,大,我赢了!”
“怎么又是小,他娘的!”
大部分赌局其实了是赌场和赌徒,然后赌徒和赌徒之间的博弈。而其中最亏的一定是赌徒,因为赌场输了,他一有庞大的本钱翻本,二有收各个赌桌租金添账。尤其是赌场拥有本钱,假如每次输了,那么它所输的钱一定会与输钱的赌徒与赌场本钱一起赔给赢的人。而假如赢了,输的赌徒将什么得不到,赌场则完全净赚。也就是说,不管什么情况,赌徒永远是独自一人作战,而赌场却一直以二对一的姿态面对赌徒。如果抛开不确定因素和另类赌局,那么赌场输钱的概率会很小,赌徒则会越赌越输。这个道理余引早就明白,所以他基本不怎么赌钱,如今过来也只是凑凑热闹而已。
随着赢的结账笑容满面,输的面容僵硬不甘咬牙。余引不动声色打量着,虽然刚才他也输了。
骰盅再次摇晃,青年温文儒雅说下注的话语像有魔力一般让赌徒疯狂投下。余引这次将两万黑币放在了豹子上面,这是无璐叫他放的。
“555,豹子!”
“妈的,老子就说好久没开豹子了,他娘的!”有人气得唾沫横飞喝骂。
豹子很难出,哪怕赔率高,压豹子的都很少,只要出豹子,一般情况都是赌场净赚。见状,余引笑了。
得了赔五倍的钱,余引对无璐笑道:“几息间钱便翻了数倍,而普通做工的人却根本不可能得到这般好处。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赌徒的原因。”
“以自己的血肉做诱饵捕捉野兽,好的情况是两败俱伤,不好的情况是死无全尸。”无璐道。
两败俱伤的意思是指因为赌场输钱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赢的钱大概率就是其他赌徒的。而当赢大钱的时后,就意味着已经有人输得倾家荡产,赢钱亦是残忍的掠夺。余引颔首没有多言,道理都懂,但深知残忍又不怕死的人实在太多。
“大!大!”
“小!”
闹哄哄一片,赌局依然继续,但余引却没有再继续下注。因为他知道自己赢得越多,那些做白日梦的赌徒付出的代价就会越大,自己就成了那吸别人血的罪人。
“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由我说了算,我一定会关闭所有赌场。”余引走出人群对无璐道。
“有钱人的钱花不出去,你关了,他们该怎么办?”无璐揶揄道。
余引一愣,旋即失笑。
街道上,余引和两个输光身家又互不相识的赌徒一同走出。待见二人神情阴冷至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分开远去后,余引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不能接受失败,就注定会一直失败!”无璐笑道。
“很多人明知道路是错的,却还要一直坚持下去。你知道为什么吗?”余引问。
“为什么?”无璐笑说。
“不是不能接受失败,而是无所适从。”余引道。
无璐诧异。
正视失败不止需要勇气,还要有承受失败过程中所付出的代价。说易行难,余引摇摇头没有多言。
“回去吧,今晚也闹够了。”余引说。
无璐自是没意见。
第二日。
清晨,告知众人先休息几日再去挑战后,余引便带着钟艺开始在街道上游逛起来。
街道上,因门派大比召开的缘故,只见此时街道上的人流并不多,稀稀疏疏都很是悠闲。半个时辰后,二人在一座湖桥亭上停了下来。
春日的阳光清冷而美丽,是以此刻亭中已经有三四个年轻男女在此停坐。看了眼三男一女撑在亭栏上看远方风景的人,余引和钟艺在角落也坐了下来。
“正所谓阳春白雪琵琶曲,如今琵琶没有,为夫为你吹个箫如何?”余引对钟艺笑道。
“夫君会吹箫?”钟艺有些意外。
从空间球中取出一个陈旧的黄竹箫,余引对她微微笑。
“此曲名为迎梦春!”
美目看他,钟艺点头。
呜——
随着这边清亮和缓的箫声响起,正在看风景的四人不由诧异回头,很快目光便落在余引身上。
“好个绝世的男子……”一个白衣华服持剑英俊的黑发青年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