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驭听后勾唇笑了一下,直接伸手把朝服脱下来了。
一旁给他穿衣服的下人往后退了退。
“今天也不去了。”谢驭脱掉厚重的朝服外衣,“去给我告假,说我头疼。”
管家:“……?”您看着神清气爽的哪有头疼的样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表情不对,谢驭直接抬起了头,“怎么?”
管家连忙道,“不怎么不怎么,小人马上就去。”
……
早朝。
昨天谢驭往承乾宫送了一大堆东西的事早就传遍了,朝中众人都忐忑不安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想,这风向是不是要变了。
谢驭从前不是和周太后走的比较近么,怎么昨日往承乾宫送了那么一大堆东西。
而且昨天谢驭还宴请了周家的嫡长子,两人相谈甚欢。
周家嫡系与周太后向来水火不容,他这又往承乾宫送东西又和周家嫡长公子吃饭的……
实在让人难以揣测。
他们惶惶不安地等着,想着一会儿上朝的时候看谢驭的态度说话,可他今日竟没来,这可难坏了一大堆人。
他们生怕揣摩错了谢驭的意思得罪了他。
这早朝上的实在无趣,每个人说话都滴水不漏,有什么事只说需要从长计议,没有一个人敢直接表态,在谢驭不在的时候拿主意。
沈赢坐在上面看着众人,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处原该谢驭站的空位上,回想起了从前他站在那里的样子。
他永远是那个样子,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可偏偏所有人都听他的。
沈赢垂下眼睛,白皙手指缓缓拢起。
谢驭在的时候,所有人都听他的,看他脸色说话办事,他如今不在这里,可他们却还是要小心翼翼地揣摩他的意思,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
早朝很快就上完了。
沈赢面无表情地回去了。
他们刚一会去,就正面迎上了周太后的人。
暗一他们立刻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沈赢,生怕他们会有什么不轨行为。
但那几个人并没有,只笑容满面地和沈赢说周太后已经查出了下毒的凶手,凶手是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因和张贵福起过冲突,或许便想了这一招借刀杀人的法子。
事情到底是怎样沈赢和周太后都心知肚明,但她既然已经这样说了,沈赢现在势单力薄,还能说什么,只能应了一声就放他们回去了。
往后的几天,谢驭就好像忘了沈赢这个人似的,一次也没有来上过早朝,更没有来宫里看过沈赢。
不过他自己不来归自己不来,东西倒如流水似的送个不停,今天是打来的鹿,明天又是上好的锦缎,什么金啊玉啊的更是没少送。
人虽是没来,但物件儿却是不少。
这日,谢府又着人来送东西了。
“皇上,这是谢大人亲自替你抓来的白虎,他见着了连箭都没敢射,就怕直接射死了就不能带来给您解闷儿了。”暗四看着空子里嗷嗷叫的幼虎惊喜地说。
“他人呢。”沈赢站在那里看着笼子中的白虎,白虎很小,是只幼虎,看着小小一团,明明是只老虎,但看着却像猫儿似的漂亮,“还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