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不会来吗?他轻声道,我想得都快发疯了。
两个人时隔一年,再一次如此近地贴着,半点距离也没有。单戎的手上温度极高,力道也像无法自控一般,指尖用力得发白。单戎的胸膛贴着他的背,那颗心脏的搏动也清清楚楚地隔着血肉透过来,太过强劲,文却思都怀疑他会不会胸口发疼。
镜中的那双眼睛微眯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偏执与掠夺之意,甚至能看到一点儿血气。
他以为单戎已经没了热情,可能早就把自己当成不识相的玩具,就此分离丢弃。
文却思大脑一片空白,很反常,他不应该这样,但他的脑子被这与自己猜想相悖的情况冲击得一时无法做出反应。
看到那双眼睛,原本的猜想就像脆弱的玻璃一样,瞬间被敲裂,粉碎得一点儿渣也不剩下。
单戎又道:学长一声不吭就把我扔了,整整一年一句话也不跟我说。他咬住文却思的耳朵,语气轻柔又危险,学长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下子从天上掉到地狱里,痛得快死了,全身都被人扎了钉子,但怎么喊也没人来救我,就算只是安慰我一句,给我一点希望
文却思一动不动,感受到耳边的触感湿热,令他颤栗。
好不容易找到了学长,结果学长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单戎道,我真的很生气恨不得把学长撕碎了吃下去。
单戎将他搂得更紧,声音也不再那么平稳。文却思还是没有动作,单戎为他把水龙头关了,让那烦人的水声消失,不再打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一用力,扯着文却思往一边走。
他不出去,而是随手打开了一个厕所隔间的门,将人狠狠推入。文却思行动都迟缓了,刚刚站稳,马上就被人压在墙上。
单戎的体格又长了,介于少年人与成年人之间,成熟了一半,又有着脱不去的年轻鲜活气息。那点儿鲜活现在成了狂热,成了冲动,他像是终于把最后一点自制力消耗掉了的野狼一样,掐着文却思的下巴,凶恶地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太过急切了,确实就像他刚刚所说的,想把人拆吃入腹。这是阔别一年的味道,叫他每时每刻都思念渴望、却无法触碰的味道,两个人的嘴唇相贴的一刹那,他连每一滴血液都在尖叫,沸腾,身体烫到了极致。
单戎直接闯了进去,一只手揽着腰恨不得把人完全揉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抓着下巴,身体向前顶得太猛,文却思连头都用力后抵在墙上,后脑微疼。他的吻格外粗暴,舌头毫无章法地向前闯,像扫荡一样,恶狠狠地到尽了文却思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攫尽所有的味道。他仿佛恨不得一口气将缺失的所有分量都这么抢回来,慰藉自己已在疯狂边缘的神智,但那分量太多了,他做的一切都像是杯水车薪。
但人被烤灼得快要死去的时候,哪怕只是一滴水,也会让他渴望无比。
不过几秒钟,他已经快要让文却思喘不过气,手先是颤抖,接着才慢慢地抬起来,抓在了他后背的衣服上。
那只手的指尖略带湿意,隔着薄薄的衣服,有了轻微的接触,就像是又浇上一把油,让火烧得更烈。
单戎吻他,连牙齿也用上了,无意间啃咬他的唇,姿态形如野兽进食。疼痛与浅浅的窒息感让文却思眼神有了一点儿茫然,又过了几秒才闭上,仿佛是软弱,就这般由他亲吻,夺走呼吸。
他这是放松,也是纵容,单戎对这纵容再怀念不过了,大脑皮层都跟浇上了可乐一样刺激得呲呲作响,身体向前贴,下身已然勃起。他搂着文却思腰的手急哄哄地下移,摸到了文却思的臀部,急色地揉了两把,感受到怀中人喉中溢出来的淡淡喘声,性器又顶了一把。
一个吻结束,他的声音低哑得不可思议,如同快要失去理智了,是野兽的最后警告:学长,我想干你。
文却思好不容易被放过,还在喘气,没有说话,他又道:我忍不住了。
又粗又硬的高热性器,隔着裤子勃出一个明显的形状,没有半分羞耻地直指着他。文却思还有理智尚存,张了张嘴,道:别
我忍不住了,真的,单戎像是已经快要爆发,我想马上就把学长干死在这里。
文却思睫毛扇动,按住他的手:你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
我要是没有长进的话,学长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单戎语速很快,学长现在肯定在我的车上,手脚都被我绑着,车前还有个司机在往我的公寓方向开,我就在后面直接干你。然后到了公寓我会把你锁在里面,你这辈子也别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