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浴霸不能!
花旗虽然游泳技术不佳,但好歹也会个狗刨,屏住呼吸时倒也没喝几口水,反而从水池里出来时,身上的毛衣经过水的浸泡显得越发沉重,冰冷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瑟缩成一团颤颤巍巍的抖着。
而将花旗从水里拽出来的人,正是庄肴。他本游的尽兴,时不时会听到花旗给自己加油呐喊的声音,当他游到对面返回来的时候,花旗的声音没有了,他趁着转身的机会往对面看了一眼,那时的花旗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两个神色紧张的小伙子往水里张望。
庄肴心下一惊,以最快的速度游了过去。
庄肴连搂带拽把花旗弄出了水池,仔细查看几眼过后,便起身朝那两个小伙子走去。这两人的年纪看上去和花旗差不多大,此时见花旗被人救上来,紧张的情绪有所舒缓,谁料他们正有所放松,庄肴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
前面穿着运动服的小伙子弯腰抱着腿,可见庄肴用了多大的力气。
“哎,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动手了呢?”后面的小伙子走上前,又道:“刚才的事是我们不对,我们光顾着闹了,真是对不起。”
庄肴脸色涨红,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在水里冻的,那小伙子话音一落,庄肴毫不客气的又送了他一脚,接着骂道:“你们把人撞到水里去了,还能在边上看热闹?怎么不下水救人?”
“我们不会游泳,要是会就下去了。”
“操。”庄肴啐了一口,骂道:“你们两个要是在大一点,我保证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小伙子自知理亏,又挨了两脚,虽然心里也有点儿气不顺却也忍住了,赔笑道:“大哥,我们真不是故意的,要不带他去医院看看吧,医药费我们出。”
庄肴讥笑的摆摆手:“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两人互看对方一眼,又跟庄肴赔了几句不是,这次悻悻离去。
“没事儿吧?”庄肴蹲在花旗身旁,仔细打量着他。
花旗哆嗦道:“冻死我了。”
“章弛,这里有取暖的地方没?”庄肴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章弛。
章弛点点头:“有,我带你们过去。”
庄肴嗯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花旗:“上来。”
花旗颤颤巍巍伸出手臂环住了庄肴的脖子,庄肴一鼓作气站了起来,背着花旗往章弛指引的地方走去。
他们来到水库的一间木屋里,这里是水库老板平时用来休息的地方,几人进屋后,庄肴把花旗放在了椅子上,赶忙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这时,面前突然递过来一条浴巾,庄肴回头看了眼,轻声道:“谢了。”
庄肴展开浴巾披在花旗身上,随后用浴巾的一角揉擦花旗的脑袋。
“这事弄的,本来想请你们好好玩玩的,咋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章弛坐到花旗旁边的椅子上,看了看花旗,又瞧了瞧庄肴,噗嗤笑道:“庄肴,我这还是头回看到你这么紧张一个人呢。”
庄肴笑了笑:“你掉水里我也会紧张。”
“那可不一样,我掉水里你紧张那是因为哥们情义,花旗掉水里你紧张,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吧?”
“哎,章弛这话说的我表示赞同。”郭靖一旁打趣道。
庄肴慢慢皱起了眉毛,冷声道:“别废话了,能不能去弄点儿喝的?要热乎的,你看我家花小狗冻的这逼样。”
“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他弄喝的,还是热乎的……哎。”章弛拍着大腿站了起来,偷偷冲郭靖使了个眼色,郭靖会意,赶忙道:“我也去吧,顺便弄点吃的,咱哥仨喝两口。”
“我看行,走吧。”章弛和郭靖两人勾肩搭背出了木屋。
庄肴替花旗擦了头,放下浴巾时骂道:“你说你是不是傻逼?人家过来撞你,你就不知道一脚把他撅开?”
花旗打着牙颤说:“我……我也得有那个反应时间啊。”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庄肴无奈的叹了口气,回身拉过椅子坐在花旗面前,又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叼在嘴上,点燃后将花旗的手捂在了自己的咯吱窝下。
“还冷吗?”庄肴问道。
花旗点头:“冷,我感觉我的脚都木的没知觉了。”
“忍会儿,一会喝点热水就好了。”
花旗吸了吸鼻子:“哥,我有点儿上不来气儿。”
“胸闷?”庄肴反问道。
花旗嗯了一声:“哥,你给我做人工呼吸吧。”
“操,你想亲嘴就说亲嘴,还人工呼吸。”庄肴把烟夹在指缝间,随后探头过去,花旗赶忙迎了上去,双唇相贴、舌尖缠绕,逐渐从轻吻变成了激吻,似是水声潺潺,一吻过后,两人面红耳赤,庄肴干咳几声来掩饰尴尬,眼神四处乱飘,无意间看到花旗身下,一杆尖枪立起,直逼庄肴。
“你吗的,这个时候你都能来感觉?”庄肴哭笑不得道。
花旗低头看了一眼,赶忙双手护在身下,嬉笑道:“硬了又不代表想做了。”
庄肴眯眼笑着,竟然挥开花旗的手,用指尖在他的二弟上狠狠弹了一下。
花旗嗷的叫了一声,捂着身下说:“你当这是溜溜啊?”
“差不多。”庄肴放声大笑。
没多久,章弛和郭靖回来了,端着一大盆的可乐姜汤,花旗喝过之后暖和许多。至于后来,几个人都没什么心思钓鱼了,只在木屋里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喝了瓶啤酒就原路返回了。
回去的路上,几人在岔路口分开,章弛这时问花旗,什么时候回去工作,花旗告诉他周五回去,章弛嗯了一声便开车走了。
抵达车队时,庄肴跟花旗和郭靖刚进车队大门,就看见司机王师傅急匆匆跑了过来,焦急道:“你可回来了。”
庄肴疑惑道:“咋了?出事儿了?”
“可不咋地,出大事儿了。”王师傅咽了咽口水,又道:“上个月沈阳钢材厂的那个单子你还记得不?”
“记得,怎么了?”
王师傅一拍巴掌:“没了,中午的时候沈阳钢材厂来了电话,说不打算和我们合作了,我一听就急了,这都是签了合同的,怎么说反悔就反悔了呢?”
庄肴严肃道:“当时签的只是单项目合同,如果他们想终止合同,随时都可以。”
“哎呀,这下完了,到嘴的肉没了。”王师傅神情惋惜,却又突然变的愤怒,厉声道:“还有,你知道钢材厂和谁合作去了吗?”
“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章弛了。”王师傅怒不可遏道:“我来车队时间长,自然知道你和章弛什么情况,现在好了,你把他当哥们儿看,他倒来挖你的墙角了。”
庄肴严肃不语,想了许久挥挥手说:“这事儿我知道,我会处理的,回去忙吧。”
王师傅又道:“庄肴啊,你可不能心软,这做生意可不能讲情面啊。”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那好,我去忙了。”
王师傅走后,郭靖突然出声道:“哥,你说章弛真能这么干吗?”
庄肴点点头:“能。”庄肴快步往宿舍走去,花旗和郭靖互相看了一眼急忙跟了过去。
而后的几天里,庄肴便开始了早出晚归,每天回到宿舍都是后半夜了,花旗只能等啊盼啊的才能看到他,眼瞧着周五就要到了,花旗不得已在庄肴回来的时候主动钻进了他的被窝。
庄肴紧闭着双眼,鼾声越来越大,花旗很想把他叫醒做一次,但却没能叫出口。
花旗搂着庄肴一夜没睡,第二天不到五点庄肴就挣扎着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套上衣服,临走时和花旗亲了个嘴。
庄肴走后,屋子里一时间静的可怕,花旗躺在被窝里干瞪眼,一直瞪到早上八点多他才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便离开了庄肴的宿舍。
如果自己有能力帮他,他是不是就不需要这么累了?
花旗第一次觉着自己是这么的废物。
忧怨的心情一直伴随花旗回到了五行空间,一进五行的大门,这里竟然有了翻天的变化,就连员工都是一张张生疏的面孔。
花旗站在门口不知是进还是退。
“先生,请问几位?”门口的服务小姐穿着红色的旗袍,妆容淡雅显得十分清秀,花旗看了她两眼,礼貌道:“我找章弛。”
服务小姐稍有愣神:“你找我们经理?”
花旗点点头:“对,是他让我来的。”
“花旗。”大厅的一头传来磁性的嗓音,花旗扭头看去,章弛正笑意盈盈的往门口走来。
临近时,章弛笑道:“挺早啊,我以为你会拖到下午才来呢。”
花旗微微一笑:“我昨天一夜没睡,怎么会下午过来。”
章弛一皱眉:“回来工作另你这么兴奋啊?连觉都睡不着了?”
花旗慢慢收敛了笑容,轻声道:“不是,我只是比较心疼庄肴而已,他这几天早出晚归的,累的不轻。”
“原来是这样啊。”章弛眯眼笑着。
花旗扫过他微笑的面孔,疑惑道:“你都不问问他在忙什么吗?”
“不用问我也知道,不就是因为我抢了沈阳钢材厂的合同单子吗。”章弛歪了歪头,示意花旗跟他去里面说。
花旗跟上章弛的脚步,这时章弛又道:“昨天下午他来找过我了,对于这件事儿我很抱歉,可我必须要这么做,不然车队就没办法生存了,而章远欠下的钱我就没办法偿还了。”
花旗眉头深锁,小声问道:“那他怎么说?”
章弛侧过头,笑道:“庄肴心眼好,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他,只要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会加倍偿还,至于庄肴,他也同意了。”
“他真的同意了?”花旗诧异道。
“是啊。”章弛长叹一声:“他说这不是看在和我的哥们情义上,我知道……他是在给章远面子。”章弛仰头看了眼天花板,微微一笑:“行了,这事儿你就别参合了,就算你想参合,庄肴也不会同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科普:溜溜,我家那边都叫溜溜,就是个小小的玻璃球,然后用手指去弹,一个弹一个,弹到对方的就归自己了,俗称弹溜溜,哈哈!
话说,很多看官说章远死的太没头绪了,别急,后面还得出来呢!(诈尸吗?不,别误会啊!哈哈)
哟西,明儿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