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1 / 1)

从老爷子那边回来,苏以就直接回了卧室,一进去就将门反锁了。这一夜她没再见过祁樾舟,也不管他有没有衣服可以换。

家里厨房里没人,阿森他们又没去老爷子那边,祁樾舟走之前就在外边订了家餐厅,做了一套大餐送到家里来。

健身房,地方特别宽敞,也应有尽有,可以抵得上一个娱乐场所了。阿森他们经常在这里消耗时间。

祁樾舟带着小光过来,他们正打牌,桌子上全是吃的,电视里是春节晚会节目,几个人玩儿的很热闹,不知道祁樾舟这种日子还能来这儿。

阿森一起身,剩下几个人赶紧丢了手上的东西。

“您怎么来了。”阿森眼睛瞟了眼高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种日子不回卧室缠媳妇,跑这儿来干啥。

祁樾舟白了眼阿森,阿森笑笑。

他走了几步,扫了一圈,“玩儿的挺高兴啊。”拎了张椅子坐了。

阿森有些不好意思,将祁樾舟坐下的那方桌面上的啤酒收了收。祁樾舟倒握住他的手腕,拿了他手上还没有开罐的啤酒,扯开,仰头喝了口,招呼其他人都坐下,他要陪他们玩牌。

祁樾舟私下里也没那么难相处,跟他久了,大家也都大概习惯了。

这群人酒量都好,但大家都没往醉了里喝,只祁樾舟喝的多了点儿。牌打到半夜1点散伙,祁樾舟成了散财童子,钱一把把的派出去,没人不高兴。

最后阿森扶祁樾舟回去睡觉,正要上楼,祁樾舟不走了。

“带我去你哪儿。”

“……”阿森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不想一个人睡。”

那也不能跟我睡吧?

阿森只当他喝多了,手伸到他胳膊下,想架他上楼。

“我怕忍不住去找她。”祁樾舟整个人扑在了阿森身上,“她又不给我好脸色,我担心会忍不住对她动手。”

阿森无奈,只能将祁樾舟架着去了自己的卧室。因为身高原因,他的床也是定制的,所以很宽大,睡两个人倒没什么,就是有点别扭。

阿森将人放到床上,祁樾舟老实的躺着,眉头紧皱像是很难受。

他拉了被子替他盖上。

祁樾舟的私事他从来不多嘴,这下有点忍不住了,“你伤人家伤的也不浅,要是不能好好过了,干脆就放了她,你也能开心点,大家都好。”

祁樾舟费劲的争了眼,眉头皱的更深,“别说废话。这辈子也不可能放手。”

也不知道是醉话还是狠话,说完祁樾舟一下就闭了眼,眉头也松了,像是彻底睡着了。

跟祁樾舟一起睡,阿森睡的小心翼翼的,祁樾舟睡觉不打呼噜,一点声音也没有,安安静静的。他根本不敢让自己睡死,所以到了后半夜,困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第二天被小光叫醒,窗外已经天光大亮,还有了阳光,祁樾舟早没了人影。

阿森有点蒙圈,“董事长人呢?”

“在厨房里,做早饭。”小光有点为难的样子。

阿森还迷糊着。

“叫醒你,我还要上去请太太。”小光转身走了。

二楼卧室,苏以早起床了,冲了个澡,换了身精神的衣服和外婆视频,外婆已经搬到了海棠楼,看来住的很高兴。外婆讲了昨天是怎么过的,今天院里还有什么什么表演,最后是护理员要带外婆去吃早饭,视频才挂断。

苏以握着手机,在微信里发红包,外婆第一个,林未第二个,再翻给合作伙伴温乐和宋天华发了红包,霞姨也有份,没了,今年她想送祝福的人没了。

门上响起敲门声。

霞姨他们都放假了,谁会来敲门。

声音再响起,“太太,董事长让您下去吃早餐了。”

是小光的声音,厨房里人都不在,吃什么?苏以突然想起昨晚小光找林未说的话。

倒还真不是完全的借口。

苏以是准备着吃面包或蛋糕了,不过也正好方便拿回工作室吃。苏以这么打算着下了楼,进了餐室。餐桌上已经坐了好几个人,都是阿森的人,祁樾舟也在,他们一人面前一个大碗,碗里白白的,绿绿的,每个碗旁边都有一个红包。

吃的倒是不是面包,也不是蛋糕。

小光和苏以还稍微熟悉一点,赶紧拉开祁樾舟身旁的椅子招呼她入坐。

祁樾舟脸上从头到尾都挂着点笑意,他看着她,“坐吧。”

苏以只得过去。

祁樾舟视线绕着她,“我记得年初一得吃汤圆吧。尝尝好不好吃,我也很久没吃过了。”

苏以坐下,才看了眼碗里的东西,洁白浑圆的汤圆很好,但是为什么撒葱花。

阿森也刚好进来,小光坐了一张椅子,阿森也坐了,苏以还愣着,阿森和小光同时说话:

“汤圆可是董事长亲自煮的。”

“谁煮的,汤圆里撒什么葱花?”

“……”

早坐在这里的人也早想问这个问题了。

彻底的片刻安静过后,就是一阵勺子碰碗的声音,和谢谢董事的声音此起彼伏,阿森的

人一个个都埋头狂吃。

祁樾舟侧脸看苏以,眼睛里是很真实的疑惑,“不可以放葱花?”

苏以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别人的汤圆都不放葱花。”

祁樾舟眨了下眼,低下眼睛看自己面前的汤圆,那样子竟然有些可怜,好像很受伤。苏以才仔细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衣服和平常不太一样,衬衫不大合身。视线往下到袖子上,长度是合适的,就是宽了。

阿森在那边弥补自己的失言,夸其实多了葱花多了股清香味挺别致,苏以才想到这衣服是阿森的吧。

祁樾舟从昨晚到今早都没有机会进卧室。

苏以收了视线,低头和大家一起吃有葱花的汤圆。

祁樾舟进厨房已经是让人咂舌了,竟然还亲手煮东西给大家吃。如果不是煮的这么有个性,大概没人会相信这是他一大早一个人翻箱倒柜,上网查了时间火候,最后别出心裁的撒了点葱花作点缀,又自认为很好看的杰作。

“行了,别废话。不爱吃自己吃锅盖去。”祁樾舟打断阿森的虚假恭维。

没人想吃锅盖,都埋头努力吃光,虽然味道是有些怪。

男人吃东西都快,吃完了的人都自己将碗筷收走,拿去洗,也都拿走红包,道一声谢。苏以实在吃不了多少,剩了一半,捧着碗准备起身自己去洗,祁樾舟一把将她拉住。

“放着,有人收拾。”祁樾舟夺了她手里的碗,将红包塞到她手上,谁知苏以碗是不拿了,将红包直直的拍在祁樾舟面前,“谢谢,不需要。”

特意做的早饭不领情,特意包的红包连看也不看一眼。

祁樾舟一上午都在书房里抽闷烟,最后被阿森劝进了健身房,练拳,祁樾舟力量很足,再加上火气,阿森真被他搞的抵挡不住。

最后祁樾舟也折腾的撑不住了,从八角笼里出来,浑身汗水浸泡,乌黑的短发湿了,能看到发根下冷白的皮肤。

时间临近11点,小光跟着,问他午餐什么,他们好安排。

“吃锅盖!”祁樾舟一声吼。累成这样了,火气也还在。

真是伴君如伴虎,早上还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敢相信的亲手煮早饭呢。

阿森也随后出来,解着手套,想把小光喊回来,谁知道小光竟然跟上去,“您是想吃锅盖肉吗?”

祁樾舟回头看小光,“……”

阿森:“……”

这小子可以拖出去埋了。

祁樾舟在健身房的浴室冲了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出来,脾气是被小光给磨没了。

祁樾舟没有出健身房,大张开着双臂趟进一张沙发里。阿森接了景洪一个电话,带着点坏笑的在祁樾舟旁边坐了。

祁樾舟头仰放在沙发扶手上,支着双长腿。“有话就说。”

“景洪说有个小明星想来给您拜年。”

“哪个小明星,给我拜什么年。”祁樾舟懒闭着眼睛。

“就公司拍的那条广告嘛,那女人挺漂亮的。肯定是想继续拿明年的合同。”

“不见。”

“您就不想来个以毒攻毒?”阿森提醒。

祁樾舟先是没反映,半晌后,睁了眼,直起头来。

“激她一下子,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阿森说完祁樾舟脸色变化,阿森倒赶紧进行免责申明,“先说好,你知道我也不了解女人的,这就是我自己瞎想的偏方,不能保证效果的。”

阿森只怕干坏了,到头就全怪他。

苏以在工作室里一边听音乐一边做事,小光又来敲门,告诉她家里有客人,要她出去露个面,也正好吃午饭了,苏以就出来了。

谁知小光所说的客人是这样的客人。

那头除了祁樾舟还有一男一女,那女的有些眼熟,苏以辨认了好半天才认出这是谁,秦汐婷,也是秦楠的侄女儿,最近常在广告上出现。女人大衣放在臂弯上,身上的裙子紧裹着腰身,长发掩着半张脸,妆容精致,年纪与她相当,倒有几分妩媚的风韵。

苏以顿时心上一紧。

和秦汐婷一起的男人正和祁樾舟说话,秦汐婷的眼睛就没有从祁樾舟的脸上移开过。

祁樾舟身上已经不是上午不合身的那套衣服,他西装笔直,干净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很英俊很精神。

苏以看着,走近,有三个陌生人从餐室那边出来,手里提着很多空盒子,有人向阿森道别,她听他们说开饭了。

祁樾舟打头就领着那两个人进了餐室,绅士斯文。祁樾舟的绅士,苏以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苏以不动声色,进去,宽大的餐桌被占的满满当当,菜异常的丰盛。

“来啦。过来。”祁樾舟看到苏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汐婷小姐,这位是她的经济人,”祁樾舟回头看正要入坐的男人,男人赶忙站直自我介绍,“我姓丰,”

祁樾舟一点头,转而给他们介绍苏以,只称她为苏小姐,其它的什么也没说。

不可避免的,苏以和秦汐婷四目相对,只是对方装作不认识她,还和她打招呼“你叫我婷婷就

行了”。

苏以一扯唇,落坐,一时间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祁董事长真是太客气了,我们这样也太打扰您了。”经济人客套道。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能跟这么漂亮的婷婷小姐吃饭是荣幸。”祁樾舟作手势邀请俩人用餐,男人挺局促,女人倒是十分的自在,因为祁樾舟的奉承更是受用的一脸灿笑。

“婷婷小姐近来挺忙的吧,最近没少在电视上看到你。”

“您也爱看电视?”秦汐婷娇声惊讶。

“婷婷小姐的名气,不是到处都能看到么。”

这对话,阿森一直在一旁候着,听的不禁捏把汗。他转看苏以,却还只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

经济人接话,说今年秦汐婷正有一部古装网剧在播,算是火了一把,粉丝也大涨,广告也接了很多。祁樾舟顺势奉承,又问秦汐婷是哪儿人,听说就是安城人,更是夸赞,还亲自将一道秦汐婷说好吃的菜推到她面前。

秦汐婷全程飘飘然,连声音都更黏了几分,一旁经纪人不时偷偷在桌子下拐她,提醒她注意言行。

祁樾舟虽是一脸的笑意,但经济人真有点莫明的害怕。因为和听说的很不一样,太不一样了。秦汐婷又是个眼力见薄的人,情商与这张漂亮小脸几乎成反比。

经济人不时观察这餐桌上的另一个人,被祁樾舟称为苏小姐,但这大过年的,是从屋里请出来的,怕这就是祁太太了吧。

这位年纪轻轻就是一集团之董事长的人,已经结婚了,他知道。所以一开始对这一趟行程都不太抱希望,只是没想到会顺利成这样。

一张桌子上各怀鬼胎,秦汐婷怀的什么鬼胎,是苏以最关心的,她想起那天打秦楠的两巴掌。这是她的报复?

找自己侄女儿勾引祁樾舟,就算不成,或许好歹也能离间离间他们的夫妻关系。

苏以只是冷眼看着秦汐婷的忸怩作态。但秦楠这次最大的失误就是不知道她们这一场只会是徒劳,因为他们本来就会离婚,而期限也只到她拿回妈妈的东西即止。

所以就算是她让自己侄女有本事爬上了祁樾舟的床,也不会伤到她分毫。

苏以只是不动声色,面色淡然,不管祁樾舟在说什么,在做什么。祁樾舟当然一直在注意苏以的态度,她这事不关已的态度让祁樾舟看的起火。

一餐饭结束,祁樾舟火气一点点聚集,这件事既然是开了头他就不想停,他要看看苏以到底还有没有一丝的在乎他。所以对餐桌上的小明星发出邀请,要带他们去园子里赏花,晒太阳。

“这,这不会太耽搁您吧。”经济人有些不知所措。

祁樾舟从餐桌上起身,“没事,闲着也是闲着。”他走到苏以身后,握上苏以的肩膀,“是吧,苏小姐,你也一起去,今天这种日子就该轻轻松松的过,看看花草什么的,不正好找灵感。还忘了告诉你们,我们苏小姐是画家。”

苏以被肩膀上的手带着从椅子上起身。经济人还在干巴巴的拍马屁,说难怪觉得苏以有什么不同的气质。苏以从椅子边走开,脱离祁樾舟的双手,淡淡一扯唇,“你们自己玩,我不太想去,就不打扰你们的兴致了。”

苏以说完,看了眼秦汐婷就出了餐厅。

戏就是要做给苏以看的,她一走,祁樾舟几步追了出去。

秦汐婷想去追,被经济人一把拽住。阿森就在他们几步开外,也不方便交流什么,经济人只说让她穿上大衣,室外冷,别冻感冒了。

“好婷婷听话,后天咱可还有个大活动,冻感冒就麻烦了。”

祁樾舟出来没多远就追上了苏以,苏以甩开他过来纠缠的手。

“我让你站住!”祁樾舟命令的口气。

苏以好笑的转脸,秦汐婷的目的她猜到了,祁樾舟今天这种突破一惯作风的殷勤她又怎么会猜不到原由。

“祁樾舟你别幼稚了!离婚是早晚的事,我根本就不在乎你跟谁亲近,你不就是想让我看吗?我看到了,但是这关我什么事,我无所谓的!”

苏以转头又要走,猛的被祁樾舟一把握了肩膀,将她逼到了一方柜子边,他弯腰下来,高大的身躯压迫着人,“既然不在乎,发什么火?”

“我觉得你可笑!”苏以一字一字咬的清楚。

“你嫉妒了!”祁樾舟肯定的道。

苏以:“你在自欺欺人!”

苏以的眼睛里只有狠,只有挑衅,很明显很清楚。祁樾舟目光在苏以双眼间深深流转,他心里的火一股股的蹿,心脏上开始堵的难受。

一阵脚步声过来,伴着说话声,祁樾舟松了手,他丢开苏以的肩膀,但没有退开,“不瞒你,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变了。”

祁樾舟不屑的一笑,“也许我就该换个女人试试,今天正好来个现成的。不如你就帮我把把关,也顺带的验一验你自己,看看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把对你的心思用到别人身上是什么感受,如果真一点不在乎了,说明缘

分尽了,我答应你,离婚。”

祁樾舟转身走了,招呼了来人一起出了建筑。

苏以随后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偏方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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