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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救我啊,我好疼啊,哥,救救我...救救我...”女孩一张漂亮的脸蛋因为恐惧而变得狰狞起来,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声声听着让人心颤。
闫肃在漆黑的道路上跌跌撞撞,神色惶惶不安,“阿彤,你在哪,阿彤?”妹妹痛苦的尖叫声在前方不断传来,锥心焦急的想要往前奔跑,可扭曲折断的小腿,站都站不起来。
天空飘着滂沱大雨,闪电撕开漆黑夜幕,像一道道野兽的背脊,狰狞庞大,阴气森森,一刹那间的亮光,阿彤衣衫不整的横躺在前方泥泞不堪的路中,惨叫声停止,一动不动的僵挺在那。
闫肃睁大一双怒目,拖着一条断腿,双手用力往前爬,“阿彤,阿彤,”悲惨的喊叫声,招来周围络绎不绝的嬉笑。
一双双嚣张跋扈,猖狂至极的目光,像极了地狱中的恶鬼,饥肠辘辘的野兽。有人拿着锤子蹲下来,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却生生按住满是泥水的双手。“畜生,畜生,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啊~~”闫肃猛地睁开眼,钻心一般的痛仿佛还在身上,惶惶喘着气,急汗如雨,脸上,身上,手臂上全是汗水。闫肃摸到枕头下的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在手里。微微发颤的手指,还在回忆着刚才可怕的梦境。
凌红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洁白的手臂自然熟悉的放在后背,一下,一下,轻轻舒缓的抚慰焦灼暴躁的闫肃,“又做梦了?”
闫肃仰着头看向天花板,沉默着。
凌红翻身起来,双手环住闫肃的腰身,趴在他胸.前,隔着厚厚的胸膛,依然能听到皮肤下,如战鼓一般急促焦灼的心跳声。
医生说闫肃情况已经好多了,这些年也渐渐把当初的事情放下。早些年天天做噩梦睡不着觉,睁着眼一.夜到天亮,猩红疲倦眼睛,暴躁不安的情绪,打架,伤人,进医院,家常便饭一般。
那个时候闫肃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疯子!
气息逐渐平静下来,梦境里有一瞬间,他看到阿彤的脸和周晚重合了。
昨天周晚和顾东宁离开,聚会没多久他们也散了。
“不是很久不做梦了吗?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吃药?”凌红最不愿回忆那噩梦一般的几年,闫肃发疯发狂,不要命的折腾,恨不能把命送掉一了百了。
可最终老天是疼爱他们的,知道他们吃了太多苦,后来日子好了,闫肃也愿意看医生吃药,一切都苦尽甘来。
闫肃沉默,临走前周晚无奈无助的神情,以及恣意妄为,目光狂妄无比的顾东宁,恍惚让他看到当年另一番场景。
“我们要不要出去旅游几天,上头说,最近查的厉害,让咱们收敛点。南边那边来的货,我让停了,等过了风头再说。”凌红和下面传话,暂时避避风头。
“趁着这次,和南边关系断了吧。”闫肃一直有这方面的想法,可断断续续的,凌红舍不得。
凌红抬起头,皱眉说道:“南边可都是疯狗,到嘴的肥肉吃不到,他们会生生咬断咱们的脖子。”风险太大,她不愿意,现在生活多少好。
“伤筋断骨可能会,但不至于送命。”闫肃缓缓吸了一口烟,最近越发觉得这样的日子累了。
凌红勉强动动嘴角,转头换了话题,“出去旅游的事怎么样,出去玩玩,陪陪我?”
闫肃推开凌红,翻身躺下,“你看着安排吧。”
凌红一听高兴的,压过去大亲一口,笑着说,“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我明天就去安排。”她想趁着这次旅游把两人僵持的关系,松动一下。在没有比她更合适他的人。一路陪着他,见过他各种消极疯狂的一面,他们是天生一对,谁都拆不了。
周晚趁着午休,去医院看了周金鳞。提前给护工打的电话,杨琴不在的时候她过去。
周金鳞情况有了些好转,人还是躺着不动,可脸上多了些情绪。看到认识的人来,眼中会带着笑,五根手指头都能动一动,可惜手臂手掌还是抬不起来。
周晚问了些事,护工一五一十的说了。
杨琴最近来医院时间来的少了,有时候白天过来看一眼,待不了半个小时,又匆匆走了。晚上压根不过来。要不是看护的钱给的多,这活都没办法干。护工也累,忍不住在周晚面前抱怨几句。
从周金鳞躺下,周晚做过最坏的打算,她从不怨杨琴,反而感激她。换个人守着她爸,都坚持不了这么久。
在医院帮着护工做了些事,顾东宁一个电话,周晚就走了,没办法,只要周金鳞躺在医院一天,她就得乖乖听顾东宁的话。
有时候想想她现在过得日子,没劲又没意思。昨天晚上吵了一架,多数是因为她这些日子积压的不顺,可是发泄过后呢,顾东宁还是顾东宁,他不会觉得自己有错,错都是别人的。
可你惹了他不高兴,他有的是办法收拾你,把你提溜的团团转,有气,那就憋着。顾东宁的原话,你没有价值,你就活该被人奴役。
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