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老北来更新了,看完了别忘了点一点推一推藏一藏,吼吼]
我的眼前重新陷入一片漆黑,心却突然一阵狂跳!我们刚才看见的光线,是由红虫们发出来的,那么,是什么原因,使这些红虫突然敛去了光芒?
隔着人皮衣,也能感觉到身体上的红虫们起了一阵骚动,它们不再象初时落在我们身上那样安静,而是挤挤挨挨,不住蛹动。有点象孩子受了惊吓拼命往父母怀里扎的样子。
“老俞,怎么回事?”孙威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嘘!你当我是神啊?什么都知道!”我小小声,“别说话,也别乱动,省得一会逃命找不着你!”悄悄地将短剑拨在手里。
周围寂静无声,连空气都没有流动,我和孙威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忽然我觉得眉间印堂穴上麻酥酥的,就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指着我的额头一样(读者大大可以试一下,闭上眼睛,安静地坐或者躺着,如果被人用手指或者什么东西指着你的额头,额上便会产生一种酥麻紧张的感觉,只是大多数人感应力不强,要东西接近了才能感应到)。
我蓦地向后倒去,鼻尖上掠过一团腥气。短剑向上刺去,只听“啵”地一声,似乎击碎了什么,有一篷热热的液体洒在身上。
我身上的红虫们突然又光芒大盛,它们纷纷从我们身上飞起,与身前身后不计其数的红虫一齐发出的光照亮了黑幽幽的空间,我跟孙威几乎没有立足之地。我不敢跟孙威说话,怕一张嘴会有不长眼睛的虫子闯进我嘴里,打个手势,两个人靠着石壁蹲了下去。这些红虫又发什么疯哪?别兴奋大劲六亲不认,连爹妈都啃。
近路面附近红虫密度想对小一些,我看看地面,除了零星的白骨,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刚才我砍中了什么,摸摸身上被淋的液体,不象是血,放到鼻边嗅了一下,我恶!怎么这么臊啊,不是我一剑把那东西的膀胱豁开了吧?
孙威捏着鼻子:“老俞你掉厕所啦?薰死人了!”
“废话!我……我这是驱邪避鬼的法术,越臭呛得鬼怪邪灵躲得越远,香了还不行哪!”
“还有这么臭的法术?真的假的?”
“你看,二兔子离我有多远……”
我跟孙威一齐向二兔子看去,这家伙明明是鬼,但好象比我们两个还怕死。紧紧贴在数米外的山壁上,不住地对我们指手划脚。
“它要干吗?”孙威奇怪地问。
“我也不明白!”皱皱眉,“这些小红虫是不是没电池了?怎么光线又暗下来了。”现在我和孙威挨得这么近,都已看不清他的脸了。
“老俞,不是没电池了,是红虫的光线被什么东西吞下去了!”孙威的声音有些发颤,“就跟宇宙黑洞一样……”
真是越说越玄了。割我的头我也敢肯定,我们的的确确是在地地道道的地球上,再怎么碰到怪事,也不会玩穿越、更不会被转移到外星球、异太空,更更不会夸张地碰上宇宙黑洞。
不过,孙威说的也没错,红光就是被“吞”下去了。一种幽暗黑沉的东西悄无声息地侵袭过来,红芒在那黑暗的压制下,早已失去光亮,看上去就象红光被黑暗吞食了一样。
这又是什么怪物?它好象是融入在无边的黑暗中,或者,它本身就是黑暗,无形无质,非烟非雾,就象是夜,明明存在着,也感觉得到,可是谁也触摸不到。
在强大的黑暗侵蚀下,小红虫们最后一线光芒也被压下去,我跟孙威并肩挤在一起,才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黑暗悄悄地蚕食着我们——我******太有才了,居然想起来用蚕食这个词,简直太贴切了!我感觉到有无数张蠕动的小嘴,在我的人皮大衣外面轻轻地亲吻轻啃着,每一下轻啃,都带来微微的刺痛,我感觉到人皮衣已被咬得千疮百孔。
这感觉太恐怖了,就象正被五六十岁的更年期女上司xing骚扰一样。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不打不骂又难以忍受……
孙威先受不了了,双手在身上一阵拍打,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阵“啾啾”的呼喊。这呼喊声比用指甲刮黑板还要刺耳数倍。
我头皮都炸了。估计就算在地狱,小鬼下油锅时也喊不出这么碜人的声音。
“阿弥陀佛!菩萨饶命!”一肚子《天机不泄录》里学的法术,到此时一个也想不起来,冲口而出的却是这八个字。孙威以为我在念什么咒语,赶紧地跟着念了三遍。
人世间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明知道危险在即,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危险,也不知道如何防范,这种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感觉简直能把人逼疯。
耳边又响起振翅的声音,仿佛小红虫们也在承受巨大的压力,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乍然现出一星微弱的红点,是一只小红虫终于挣脱黑暗露出光亮了吗?
这一点点光明带来很深的安慰,我刹时觉得这小红虫也可爱起来。
有越来越多的红虫亮出自己的光芒,虽然在黑暗之中,这点光亮几乎是奄奄一息的,但总算能够隐约看清周围环境。
周围,仍然看不到有什么东西,只有黑暗、黑暗、黑暗和无数的微弱红点……
红虫们前赴后继地投入到黑暗中去,就好象是在和空气作战一样,黑暗中波纹扭曲,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让它们发狂。
我试探着向红虫扑击的地方刺出一剑,“噗”地一声,觉得剑是没入到一堆软绵绵的东西里,然后,剑上突然燃起一溜黑色的火焰,不等我反应过来抛剑,火焰已顺着短剑向我的手臂爬上来,一阵彻骨的寒冷,我手臂上竟然结了冰霜。我大吃一惊,迅速地丢剑,把人皮大衣的袖子扯了下去……
有千百只小红虫已飞了上来,落到那半截人皮上,鼻端闻到一股焦糊味,黑色的火焰渐渐地熄灭了——它们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压下了火焰。
干嘛这些小虫突然对我这么好?难道真当我是它们的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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