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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聿听说程远大费周章跑到上海去找一个姑娘,在他回京后找了几个兵帮忙,强行把他关在了家里。
程聿让程远好好反思自己,将他手机钱包一应没收。在程远被迫反思一周后,池牧看他可怜,和骆珞连哄带骗求了程聿这才将他放出来。
三人开车出了院门,骆珞瞧程远满脸胡渣,额前的头发也有些长了,问他:“真失恋了?”
程远这些天被关禁闭,想着栗遥也联系不上,干脆静下来整日在书房里画画图纸看看书,也没心情整理形象,现在的他看上去的确有些丧。
他没工夫理会骆珞的调侃,靠在椅背上捏着骆珞的脖子:“这几天让你跟你方槐哥联系,他怎么说?”
“他说你那女朋友真要嫁人了。”骆珞边说边往一边缩。
程远“嗖”地从椅背上坐起来,“什么?”
“五哥,你手机不是拿回来了嘛,你自己打给方槐哥问问呗。”开车的池牧忐忑道。
程远瞧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立刻拨了方槐的电话过去,那边方槐支支吾吾,只说栗遥生母那边的亲戚都说葬礼是女婿操办的,八成这关系是定下来了。
“我操!”程远很少爆粗口,他一拳垂在池牧的车座上,池牧和骆珞都被他吓了一跳。
“五哥……”骆珞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角。
程远怒气未消,但强忍着情绪,声音沉了下来:“老六,晚上喝一杯?”
池牧从后视镜里看到程远脸上的神色,跟骆珞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显然都处在惊吓中。这是他们俩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程远为一个女人失态。
群魔乱舞的酒吧里,骆珞三杯倒,池牧也醉的不省人事。那边傅修收到池牧醉意中的短信后立刻给程远打了个电话过来。
程远刚按下接听,傅修就劈头盖脸的骂过来:“你小子长进了?自个儿失恋自个儿难受几天得了,你带着珞珞一起去买醉是几个意思?你不知道她不能喝酒?”
“三哥,要是珞珞一直不接你电话不联系你,你难受吗?”程远今天晚上也喝得有点儿多,这会儿说话也不太清醒。
那边傅修刚夜训完,浑身大汗,疲惫不堪,他静静地对着远处的灯塔呼出一口气,“她早就把我拉黑了。”
程远听了,不作声了,揉了揉身边骆珞的头,将手机递了过去:“三哥找你。”
“靠,你小子坑我呢。”傅修在那头骂道。
骆珞听到是傅修,摆摆手:“不接不接,有话让他回来当我面儿说。”
这下程远也没辙了,正把手机拿过来想自己说几句,结果那头傅修已经挂了电话。
程远心里更空了,瞧着面前这俩人东倒西歪,拍了拍池牧的头:“老六,真醉啦?”
池牧红着脸抬起头来:“还行,回家吗五哥,我有点儿想吐。”
几个人喝成这个局面是程远没有想到的,这俩小孩儿竟然也跟受了伤似的,一杯杯灌自己。他原本是不打算让骆珞喝的,但是骆珞说心里难受,他也就随她去了。
程远扶着池牧去卫生间里吐了一轮,出来后池牧搂着他的肩膀:“五哥,我们这是舍命陪君子啊。你倒是说说啊,你这回是真栽了?你还没被谁这样耍过吧,那姑娘到底哪里好啊,至于嘛,你要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啊。”
程远想了想自己这十来天的所作所为,倒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都想着为了她去上海发展了,得知她出事又亲自跑过去一趟做了那么些事儿,可结果呢……
他跟栗遥在路上的时候他也没这样过。可能那次忍不住去了拉萨就是一次冲动的错误吧,他想。
程远抚稳池牧,摆摆头:“崩提了,权当是我这半年的报应吧。”
出了酒吧大门,池牧见程远心情不佳,背起骆珞对程远说:“五哥,我没事儿,我和骆珞就自个儿回去了,反正你也不想回程叔那儿,你就回自己家吧,这里刚好离你那儿近。”
“你小子,懂事了啊。”程远摸摸池牧的头,又问:“真没问题?”
池牧说:“放心,我没真醉,吐过了就好了。”
程远给他俩叫了辆车,送走两人后心里更加空虚。他独自走在街上吹着风,看到路边一帮穿校服的小屁孩儿抽烟,于是走到路边小店自个儿也买了包烟。
但买了烟却忘了买火,出了小店,他手里拿着烟一声苦笑。当他正准备转身去买打火机的时候,这边一姑娘送来一股火:“喏。”
程远抬起头来:“是你?”
柳星和程远站在街边一起抽着烟,谁也没有说话。
抽完烟程远转身要走,柳星拉住他:“再喝一杯?”
程远摇摇头:“不了,今儿晚上喝得够多了,回了。”说完他伸手去拦车。
但在程远上车之后,柳星也钻了进去,“这个点儿不好打车了,稍我一段呗,我家地址你知道,顺路。”
程远无奈,交代完司机先送柳星后,没过多久自己就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栗遥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的……
柳星是知道栗遥的,那个程远在路上认识的女人。如果是其他女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她打来电话,再加上程远又颓成这个样子,八百年不抽烟的都抽上了,柳星只能做出一些不安好心的事情。
听到柳星说程远睡着了的时候,栗遥有些恍惚,然后她皱着眉:“那麻烦你告诉他一声,等他醒了,给我回个电话,多晚都行。”
柳星没想到栗遥是这种反应,挂了电话,看了旁边的程远一眼,偷偷地把这条通话记录删掉。
将手机放在一边,栗遥坐在书桌前再次打开了她在路上写的那本日记,页面停在程远给她留字的那一页,她发着呆,栗行舟突然走到她身后:“程远?是你的朋友?”
栗遥点点头:“去四川的时候认识的。”
“字儿写得不错。”
“是,他很好。”栗遥说着笑了笑。
这是栗行舟这十天来第一次看到栗遥笑,他下意识问她:“遥遥,你是不是……”
“是,我现在跟他在一起。”栗遥说。
“遥遥……”栗教授有些意外,“那你跟周扬?”
栗遥站起来将椅子让给栗教授,自己拿了个抱枕做到了床边,她说:“爸,我不喜欢周扬了,我那种时候答应他求婚是不能作数的,你跟妈妈放心,我现在很清醒。”
“所以,你现在喜欢的是这个叫程远的人?”栗行舟没想到女儿这么理智,又问她。
栗遥想了想,点点头:“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但是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甚至我不在意他的过去,也不太在意未来有没有结果,他也一样,他觉得现在的我很好,他说只希望我快乐。”
栗行舟也不知道怎么了,听见女儿这样说,眼眶有些泛酸,他忽然很好奇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于是问栗遥:“你有你们路上玩的照片吗?爸爸想看看他长得是什么样子的。”
栗遥丝毫没避讳,从手机里把他们在牛奶海拍的那一张照片翻了出来,递给栗行舟:“没有他,我到不了牛奶海。”
那是程远的侧脸,风雪中吻着栗遥的脸,唇角扬起来,脸上是一股得逞的少年气。栗行舟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又细想了一下,问栗遥:“正脸有没有?”
栗遥有些奇怪栗行舟的反应,立刻翻了程远没戴墨镜的一张正面照出来,栗行舟一看,惊讶道:“遥遥,他一周前来过家里,我当时还在想,这孩子教养这么好,说不定是这附近哪家老师的孩子……”
“爸,你说什么?”
柳星准备下车的时候,程远醒了,柳星妩媚地靠在门上:“要不去我那儿?”
程远没理会,直接对司机说:“走吧师傅。”
车重新出发后,程远头有些疼,正准备继续眯一会儿,前面司机开了口:“兄弟,这姑娘不是你女朋友啊?”
程远:“不是。”
“那她刚刚帮你接了个电话,下车时也没告诉你,要不你自己看看?万一有什么急事儿呢。”司机又说。
程远立刻查看通话记录,却没有刚刚来过的电话,他问司机:“她电话里怎么说的?”
“说你睡着了,好像答应了等你醒了告诉你……”
程远想也没想,直接拨通了栗遥的电话。
那头栗遥在手机振动的第一声就接了起来:“程远……”
听见栗遥的声音,程远胸腔里的那颗心似乎重新跳了起来,他情绪万千,迟疑了好几秒,最后只柔声道:“你还好吗?”
栗遥听到程远的声音,一阵鼻酸,她点点头:“我没事。”
程远本来有很多话想问,可一听到栗遥的声音就什么也问不出口了,他只说:“明天我去找你?”
栗遥:“别。”
程远想到刚刚,连忙解释:“你别误会啊,刚刚我是碰巧……”
栗遥听到他语气急促,打断他:“我不傻,我听见的士上的电台声音了,只要她现在不在你旁边就行。”
“不在不在,我是顺路捎她一段。那……我明天去看你?”程远又问。
“你来找过我,我听我爸爸说了。”栗遥说着一颗眼泪只往下淌,刚刚栗行舟跟她讲了那晚的事情,她越想就越觉得这个男人又颠覆了在她心里的模样。
“你爸爸?”程远十分讶异。
“我在看你写给我的字,我爸爸问我是不是喜欢你,然后我就拿了你的照片给他看。”
栗遥说这话的时候转过身去看了眼坐在书桌前的栗行舟,栗行舟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没有丝毫的不适。
“我想见你。”程远声音笃定,“栗遥,我很想你。”
“对不起,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没有头绪,之前也没有跟你讲过缘由,不知道你能理解多少,而且我自己也……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栗遥忽然哽咽起来。
“别哭,栗遥,你别哭,我买最早的机票去找你好不好?你别哭……”
“你别买了,我刚刚已经订了飞北京的机票,程远,明天下午,你去机场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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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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