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绝眉眼之间全是笑意,凑到凌晓晓的耳边,呵了一口气,轻声询问道:"月魄一日,外面是多久来着?"
"里面一日,外面一月。"
"那外面一夜,相当于里面半月了。"暗夜绝的声音带着调侃的意味,"那这一夜确实是长夜漫漫,既然娘子你已经迫不及待,为夫自然是不能让娘子你失望的。"
凌晓晓心道歹势,起身就想逃,却被暗夜绝抓住了脚踝,两人凭空消失,只留下凌晓晓气急败坏的咒骂在夜空中飘散。
晨光微熹,天尚未全亮,凌晓晓才回到自己的床上,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看了一眼躺在身侧的男人,恶狠狠的磨了磨牙齿,打算睡觉,要是继续待在月魄空间里,她怕她会成为逐月大陆上一个笑话!
新婚之夜,累死在洞房的新娘,这个混蛋,凌晓晓无力的揉着自己的腰,她的腰快断了,却突然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有人拍打着她房间外的门。
"师妹,师妹,你醒了吗?出事了。"
凌晓晓猛的坐起来,暗夜绝也醒了,跟着坐起来:"出什么事了,你大师兄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着急。"
凌晓晓拿过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顺便将暗夜绝的衣服扔给他:"不知道,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师妹,师妹。"王不留行在外面拼命的拍打着门,若不是顾及凌晓晓新婚,房间中还有暗夜绝,闯入房间会看到什么非礼勿视的场面,王不留行就闯进来了。
凌晓晓穿好衣服,打开门,眼下有着可以的青影:"师兄,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主峰出事了,掌门,掌门被人杀害了。"
凌晓晓整个人愣住了,掌门被人杀害了,在她的新婚之夜,掌门被人杀害了,凌晓晓猛的看向暗夜绝,暗夜绝的目光也看向凌晓晓,两人同时想到,怕是针对他去的。
王不留行之所以过来通知,就是希望暗夜绝先离开:"现在很多人怀疑是暗夜绝做的,你让暗夜绝先离开九华山,免得群情激奋的弟子攻击他。"
"不能走!若是走了,那才是真正的不妙!"凌晓晓果断的说道,"夜绝,你与我一起先去主峰看看,大师兄,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主峰来人传消息,说是掌门被人杀害,因为山内还有不少客人,没有敲响警钟,师父已经赶过去了,知道的人不多,六师弟怀疑是冲着暗夜绝来的,所以让我过来通知你。"
一行三人,御剑直奔主峰而去,凌晓晓面上十分冷静,心里却十分的难过,东方掌门虽然任何时候都会衡量得失,但是对于她也算是有求必应了,明明对于她与暗夜绝成亲怨念万分,最终还是赶来参加婚宴,对她的纵容可见一斑,如今这样一个人,竟然无声无息的被人杀害,还是在九华山内!
凌晓晓不敢说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因为昨日她大婚,放了不少人进来,而这里面可能就有谋害东方掌门的人。
暗夜绝握住凌晓晓的手,给她安慰的力量:"别乱想,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师父已经过去了,定然会查出真相的。"
凌晓晓看着暗夜绝的脸,缓缓点了点头:"无论凶手是谁,我定然不会放过他,他杀害掌门,只怕是为了挑拨幽冥宫与九华山的关系。"
暗夜绝不可置否,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更是不能离开九华山,不然的话就是不打自招,一旦他离开,无论是不是他杀的,都会被跟扣上杀害东方掌门的罪名,而他不想再跟凌晓晓之间有任何的嫌隙,这个风险他赌不起。
主峰灯火通明,八峰首座都已经到了,东方掌门仰躺在自己房间的地面上,丹田已经空了,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瞪着天花板,手指弯曲,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
凌晓晓跟暗夜绝出现在大殿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暗夜绝,仿佛所有人都怀疑是暗夜绝做的。
凌晓晓与暗夜绝一起,先给各峰首座见礼,也不管其他人用什么样的目光去看他们,径直朝着东方掌门的尸体走去。
"暗夜绝,你昨晚在哪里?"左首座当先发难了,目光死死的盯着暗夜绝。
"第九峰。"暗夜绝淡淡的说道,"晓晓的床上。"
有人的脸微微红了红,昨晚毕竟是新婚之夜,这人在凌晓晓的床上,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被这人大咧咧的说出来,还是让人有些觉得害臊。
"谁能证明你没有离开第九峰?"
"晓晓能证明,毕竟我俩折腾一晚上,刚想睡觉,就收到消息说主峰这边出事了。"暗夜绝懒洋洋的说道,"新婚之夜,家有娇妻,你不会以为我有时间来私会东方掌门吧。"
"无耻。"左首座冷斥道。
"左首座,我与晓晓乃是夫妻,又是大婚之日,行周公之礼,共赴云雨,乃是伦常,怎么就无耻了?"暗夜绝好笑的问道,"难不成在左首座的眼中,成亲是无耻之事。"
"狡辩,我是问你昨夜有没有离开第九峰!"
"我说了,鸳鸯帐暖,春宵苦短,这食髓知味,只想贪欢,若不是晓晓威胁明日不让上床,我都不想睡觉的,你说我连起床都不想起,哪有时间离开第九峰。"夜绝眉眼之间满是欲求不满的怨念,弄得凌晓晓闹了个大红脸,却只能硬撑着当做没有听见,继续检查东方掌门的伤口。
"第二峰除了掌门,还有什么损失没有?"凌晓晓抬头看向风霁,风霁早已经哭得双目红肿,声音嘶哑,毕竟他是从小养在东方掌门名下,东方掌门对于他来说,不只是师父,也是父亲。
风霁几度张口,都只是发出破碎的声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封首座叹息一声:"阿凌,藏书阁的禁室被人打开了,我与左师兄进去查看过,禁室里面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