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剑熙走上前,“悠棠,我知道楚少是你梦里叫的那个男人,他也是小棠棠的父亲,我都懂的。当初我们结婚时,我就是想帮助你,所以你没必要有负担。”
南宫剑熙就是这样,他一直默默的守护和关怀着她,不会让她有丝毫的不自在,遇到南宫剑熙算是她不幸人生中最大的幸事了。
“悠棠,你和楚少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他要结婚了,而且就算他没结婚,我和他也不可能了,他伤我伤的太重,这辈子都好不了了,所以我不会原谅他。”
南宫剑熙目光爱怜的揉了揉丽姿的秀发,缓缓道,“悠棠,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很特殊的鸟类,他们以互相厮杀互食彼此的血肉生存,曾经有研究人员将他们分开,配以同等物种的飞禽进行杂交,但最后结果是不成功的,他们呆在一起虽然会血淋淋,但离了彼此谁都活不了。”
丽姿怔怔的看着南宫剑熙,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表现出茫然和柔弱,“剑熙,你…你什么意思?”
南宫剑熙摇头,耸肩,“悠棠,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受了那么重的伤也许你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但离了他你是100%好不了了,这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是你唯一可以救赎自己的机会。”
“而且悠棠,你现在对他有多少恨,曾经就有多少爱,这个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你爱过,恨过,在最艰难最受伤的时刻依旧为他生下小棠棠的男人,你真的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她和楚函纠纠葛葛太复杂了,跨越了太多年,这就像是蚕丝编织的一张网,剪不断,理还乱。
有些恨是镌入骨髓的,就像有些爱是刻骨铭心的。
丽姿有些恍惚,很长一段时间她只能看着南宫剑熙嘴角温暖的弧度,她失神的喃喃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棠棠没有了…他要结婚了…我也不想再要他了…”
南宫剑熙伸出手臂将孱弱的她拥入怀里,“悠棠,看事情先要认清自己的心,按照心意来走人生或许会犯错误,但无愧于自己。若是先纵观情势埋没了自己的心意,你可能会做出后悔终身的决定。”
“悠棠,没有人可以逃避一辈子的,不要永远活在怀念和憎恨里。这是你和他的局,既然都入了局就不要怕谁伤了谁,谁对不起了谁。感情的世界不是角鹿之争就能赢,爱上了就无从反悔,给自己来个结局和了断,让自己活得快乐一点。”
快乐吗?
从出生她就不知道快乐是什么,她拼命的学习和赚钱,想离开那个污秽的家庭想真正独立获得自由,可是她22岁的时候被他强制性的收入了身下。
但她…笑过,快乐过。
虽然那好景不长,连一年时间都不到,但那段美好时光就是安眠的梦里可以回去的故乡,可称春暖花开的地方。
……
等丽姿睡着了,南宫剑熙才走出房间。
顺手将房门关上时,才发现隔壁房间的墙壁上正倚靠着一个吞云驾雾的男人,男人本来仰着头在喷着一口烟雾,听见动响,直接将喷烟雾的动作卡在一半,一双沉氲阴霾的狭眸紧盯着南宫剑熙。
南宫剑熙心里发笑,楚函这是什么眼神?
他对着他站直身,狭眸先扫了一眼他的裤-裆,然后打量他的全身,就连他的发梢和双手不肯放手,他如此认真检查的眼神让他有一种被捉-奸的错觉,楚函太不礼貌和猥-琐了。
但想想也是难为楚函了,明明占有欲和嫉妒心那么强的一个男人,就算他和丽姿真做了什么,他也只能站在外面边抽烟边等着。
南宫剑熙爽朗的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楚少,你今晚美人在侧,怎么还不回房睡觉?”
楚函半眯着狭眸,嘴角薄凉而疏离的往上勾,将手里的烟蒂放脚下踩灭,双手落口袋时,姿态潇洒道,“南宫先生不是也还没睡吗?”
南宫剑熙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门,意味深长回道,“楚少怎么知道我不是睡了一觉才出来,刚刚太热了,我出来吹风。”
楚函嘴角的弧度僵住了,薄唇紧抿成一道阴寒的直线,半响才道,“既然睡觉了,我怎么看你没换衣服?”
南宫剑熙笑的相当愉悦,“呵,我睡觉一定要换衣服吗,也许我是脱了再穿回来的。再者,楚少难道不知道脱不脱衣服,脱多少衣服,那是依据我们所采用的姿势决定的。”
楚函顿时目光如炬,狭眸里仿佛要喷出一条火龙将南宫剑熙燃烧成灰烬了。
见他如此,南宫剑熙心里倍爽,这个男人多么幸运先他之前遇到了丽姿,并成功让丽姿爱上,可是他没有珍惜,现在已将丽姿搞丢了。
不过南宫剑熙也见好就收,他道,“悠棠刚刚睡着了,我去楼下走走,楚少也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说着,南宫剑熙转身离开了。
直到南宫剑熙消失在眼前,楚函才跨出长腿走到他们的房门边,右手轻搭上门把,房门并没有落锁。
楚函犹豫一秒后,推门而进。
进入后,还将房门反锁了。
……
走进房间,楚函嗅了口这里的空气,空气很新鲜,并没有什么污-浊的气味,再见丽姿安静的躺在大床上,床单整洁。
楚函暗下松了口气,他眼睛余光突然瞥见靠着大床和墙壁,用白色被褥和毛毯打的地铺。
那是什么?
楚函三并两步几乎是冲了过去,他先在地铺上踩了几圈,还是不相信的蹲下身将被褥紧紧攥手心,没错没错,南宫剑熙竟然没跟她同床!!
他们为什么不同床?
他们不是夫妻吗?
那他们在墨西哥南宫家里睡一个房间有没有同床?南宫剑熙有没有碰过丽姿?
想想刚刚南宫剑熙的话,那个混蛋,他是故意惹他生气惹他嫉妒的…但是,南宫剑熙最后说他楼下走走,让他该干嘛就去干嘛,他还没锁房门,他将地铺展在这给他看…楚函瞬间懂了,南宫剑熙暗示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函站起身,绕着房间径直走了三圈,有很多猜想在脑袋里盘旋,但他不敢求证。胸腔里已经无法遏制的升腾出一股狂喜,他想大喊出声想手舞足蹈了,他真的…太开心了!
楚函转身去看丽姿,走到她床头,床头柜子上放着一个水杯和一瓶药。
他本来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当看着丽姿恬静的睡容时那瓶药上的英文名“hypnotic”陡然闯入了思维,“hypnotic”是…安眠药的意思!
刚才那股喜悦瞬间荡然无存了,楚函狭眸的瞳仁剧烈一缩,长臂一伸就将药品拿手里,他急切而认真的扫着药品上的英文,没错,这就是安眠药!
“丽姿…”楚函一条长腿弯曲在床上,两只手使劲的摇晃着丽姿,“丽姿…姿姿…你醒醒…你为什么要吃安眠药?你知不知道这药有很强的副作用,吃多了会死人的!”
床上的丽姿还在沉睡着,毫无反应。
这一拳就像是打进了棉花糖里,使不上力,楚函心乱如麻,又惊又惧着。
将丽姿轻轻放回去,楚函在裤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他低吼着,“南宫剑熙你疯了,你竟然给丽姿吃安眠药!你想害死她!”
相比他的暴怒和慌张,电话那头很平静,还带着感伤,“楚少,悠棠她吃安眠药吃了3年多了,没有安眠药她睡不着,即使小睡一会,也会被噩梦惊醒。”
吃安眠药吃了3年多?
楚函深呼吸一口气,但他胸膛依旧剧喘着,压低的声音还带着痛不可遏的颤抖,他左掌狠劲抓绕着自己的短发,“她为什么睡不着?她为什么做噩梦?”
“这个悠棠没说,但她做噩梦就会胡言乱语,她总是重复两句话。第一句话是,滚开,别碰我。第二句话是,楚函,救我!”
这两句话就如利箭顿时洞穿了楚函的心,他的心脏有了一个碗大的洞。
为什么会是这样,她看起来很幸福的。
她如今知性,干练的模样就如脱胎换骨,与过去彻底作别,二次为人,光辉耀眼。
她为什么要在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为什么偷偷躲起来品尝心酸?
那边的南宫剑熙还在叹息,“楚少,悠棠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但这些年她一直拒绝看心理医生。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次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带她走出来。”
带她走出来吗?
楚函坐在床边,他伸出右掌去摩挲她的小脸蛋,倾身覆盖住她的娇-躯,在她耳边道,“丽姿,就算我把你害的这么惨,但你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你不要我的补偿!你是不是认为吃安眠药总好过与我纠缠?呵,丽姿,你怎么能这么狠?”
丽姿没反应,即使是睡着了,她莹白的脸上也透不出半分晕红。但那两排纤长的睫毛安静的落在漂亮的眼睑上忍人怜爱,尤其那张粉唇饱满而诱-人。
楚函垂眸,亲吻上她的粉唇。
她的唇依旧是以前那种又香又软的滋味,嘴唇才碾压上他就迫不及待的张嘴允她,不过瘾般用牙齿细细的啃噬着她的唇瓣,虽然她再不会像以前那般回应他,但他已经心生了满足。
手指扣住她的下颚,他将自己的长舌顶了进去。
她的蜜腹里十分香甜,软软的rou壁鲜嫩,他用长舌扫了一圈,又上下舔着她的贝齿,咽了一口她的津液,才将她的小舌拖自己嘴里重重的允吸。
时隔4年才碰过她,只有她沉睡的时候才能让他碰着,楚函渐渐就受不住力道了,但她现在没感觉不会喊痛,他怕伤了她,只好忍着退出她的檀口。
楚函的目光又流连到她的娇躯上,她的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被褥,但即使这样,他刚碰到的她的小脸微凉。
大掌从被褥里钻进去握住她的小手,小手只有一点点暖气,微不可查。
楚函迅速下床,找出调控器打开房间里的空调,在自己感觉到热意时又去抚摸她的小手,她的手暖和了,就连莹白的脸颊都透着一层胭脂粉,俏丽媚人的。
楚函的喉结滚了滚,左手攥着被褥一角,缓缓将被掀开。
这一看,再不能移开眼。
丽姿穿了一身棉质的女式衬衫,衬衫纯白色的,上面勾了些素色的桃花。衬衫领口开了两颗纽扣,那一道饱满美好的弧线就那样淋漓尽致的勾画了出来。
衬衫只遮到她臀部的位置,下面就是两条紧-致笔直的纤腿,纤腿的肌肤如牛奶白,那上面覆着的一层细小绒毛染着灯光的晕辉,十分炫目。
楚函忍不住的上chuagn,再次将精健的腰身挤她双腿间,俯下身,细细的啃吻着她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
他做起这些动作来十分熟练,4年前两人无数欢hao时,他就爱这样对她,她也喜欢他这样对她。
将衬衫往上推,入眼的是一件青色的小裤,裤色十分鲜亮,布料淡薄,束着她最美好的私mi。
楚函的狭眸着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贪-婪的盯着看了多久,他脑中浮现出很多缠-绵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都令他腹下刚硬,血液沸腾。
不过他没碰,他只想亲亲她,他是不会在她沉睡的时候欺负她的。
衬衫再往上推,这一推,楚函身体震住了。
丽姿平坦的小腹下有一道长长的刀口疤痕。
疤痕像是几年前的了,只留着一道浅粉的痕迹,但他可以想象当时刀入她血肉的疼痛。
将指尖一寸寸辗转上去,“丽姿,你这是怎么了,你生病了吗?动手术了?当初逃离我,你不就是想过的更好一点吗,可是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好?简直糟糕透了!”
他微微责怪的声音却含着至上的怜惜和心疼,男人低低哑哑的声线异常性感,回荡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