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哪位?”
“是我,刘局,苏谨。”
“苏谨?哈哈,稀客啊,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打响这个电话呢?”电话那边刘一民打趣的说。
苏谨干笑两声,淡淡的说:“刘局说哪的话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国安的一员不是,定期汇报,接受指示还是要的。”
苏谨强忍着恶心,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天知道他有多不想打通这个电话。从他从灾区回来后,他就一直在潜水,反正国安会定期将他应得大的工作打到他的银行卡号中去。这次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根本不想联系刘一民。
刘一民轻笑几声,说:“呵呵,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呃,刘局说哪的话啊,我就是给您汇报一下工作而已,哪有什么事啊。”听刘一民这么说,苏谨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刘一民对他倒也不错。每月定期拿国安两千块的工资,自己从来没出过了,这个老头却一直包容自己。
况且,当初他威逼利诱安排自己进入国安本心上说,也没有存什么坏心。苏谨一直心里上疙疙瘩瘩的也只是感情上有些不好接受而已。毕竟,作为一个普通的公民,有几个会对国安这份工作感兴趣?
“真的没什么事?难道你对国安这份工作真的有了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好吧,那你写个报告上来吧,我看看。”刘一民有点疑惑的道。
“这个……,刘局,其实我是这的有点事找你!”张哭结舌的苏谨只能实话实说。
……
不得不说,刘一民的气量还是不错的。他容忍了苏谨的欺骗,而且相对于他的气量,刘一民的能力更给力。或者说国安副局长的权势更给力。
在苏谨向刘一民求助后的第三天,他就接到了央视购销部区主任的电话,让他到央视去一趟。具体谈谈收购《恰》剧的事情。
再一次来到央视。区主任的笑容显然更加殷勤了。他很客气的将二人让进屋,并亲手沏了两杯茶过来,。
“今天专程邀请两位来,是为了具体的协商一下《恰》剧的价格问题。你们是不知道,为了你们的《恰》剧,国安的刘局跟我们范台长可是整整较了两天劲。非逼着我们范台长松口不可。连我们自己拍的央视大剧《水浒传》都被延后了,直接安排在今年的国庆。看来,刘局跟你们关系不浅啊。”区主任意味深长的说。
“呵呵,刘叔就是爱护晚辈,其实我是不想为这个事打扰他的。但是他听说我的这个事后,非要插手。我也没什么办法。”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苏谨显然也具备了扯虎皮拉大旗的本能。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区主任眼睛一眯,显然已经接受到了苏谨透漏出去的信号,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究下去,说:“对于你们的这部剧,台里已经研究过了,剧是一部好剧,尤其是又是苏同学这位年少天才拍摄的。我们这些文化战线的前辈也愿意多支持后进。台里最后决定的价格是五百万买断,如何?”
区主任笑呵呵的看着苏谨,显然不认为他有拒绝的可能。他布局他看过,以他专业的眼光来看,也就两三百万的成本,买到五百万直接翻了一倍。况且,在央视播放后,对苏谨这位导演带来的名气和地位是不言而喻的,很多剧卖给央视都是只收成本价的。为的就是央视的影响力。台里给出这个价格完全是看着刘局的面子上。
苏谨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他也知道区主任给出的这个价格确实不错了。已经给足了刘一民面子。但他却觉得无法满意,虽然现在他并不在乎这点钱,但对于他以后的布局来看,钱是怎么也不嫌多的。
再说,他对《恰》剧有足够的信心。即便是在后世06年,《恰》剧后世横扫天下的存在,何况是在这个电视剧的刚刚开始兴起的时候。不过,他也清楚,想让区主任再提高价格不但不现实,还会让他认为自己得寸进尺,不识抬举。
想了想,苏谨说:“区主任,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来个对赌协议如何?”
“对赌协议?”区主任有些惊讶的看着苏谨。
对赌协议多用于国外的一些金融机构,是银行惯用的手段。不过在国内却不多见。想不到这个少年居然会提出对赌协议,看来他对这部剧有着异乎寻常的信心啊。
“没错。”苏谨肯定的说,眉眼间充满了自信。
“那你准备怎样对赌呢?”
“《恰》剧在央视播出后,收视率低于3我们将不要任何费用,超过3低于6我们收取两百万,超出6每增加1我们要多加一百万,超出10每增加1我们就要增加二百万,如果能超出20每增加一个点我们要增加四百万!”苏谨平淡的说。
区主任眉毛一挑,这个少年好强的信心啊。在当前,一部一般的电视剧收视率也就3左右。考虑到央视的影视大多是革命篇,这个收视率还要进一步降低。
如果能达到6,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不要考虑什么《还珠格格》54的收视率,那根本就是不是人能达到的层次。已经属于神的范畴了。
苏谨提到的什么10、20以上的数据在区主任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区主任想了想,貌似这样也不错。虽然他知道按照苏谨的提议,如果《恰》剧真能达到20以上的收视率,那么央视要付出的绝对是一笔巨款。但作为央视的主任,价格从来他考虑的主要因素。
当前央视为了应对日渐降低的收视率,正在面临改制。台长范志军已经多次在召开会议讨论如何更好的适应市场,确保央视在国内龙头老大的位置。
现在苏谨的这个提议正好可以作为央视改革的一个试点,况且,区主任根本就不认为《恰》能达到10、20的程度,能超出6就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