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颜像只没了利爪的猫一样缩在车厢角落,看着夙晔的眼神充满了怨念。
许久,默默的嘀咕了一句“变态”
某男主闻言,却不以为意,依旧优雅的剥着水果,又倒了杯茶水,好心的递给她:“喝点水,润润嗓子。”
“不要”
“坐了这么久,也该渴了,喝点水对身体好。”夙晔依旧坚持举着手中的茶杯,可女人半点领情的样子都没有。
“拿走拿走。”
“来,乖一点,等你喝了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墨卿颜怀疑的看看他,依旧没动。
“不喝?”夙晔挑眉,然后又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颜儿是想让为夫喂你?”
说罢,便饮了一口茶水,可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墨卿颜就嗖的一下夺去了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到茶几上,还不忘白了他一眼,继续画圈圈。
夙晔偷笑,悄悄看了下手心里那个银色的龙形图腾,再一次默默的感谢君栩生。
其实,刚才在那马车上,他也是无意中提起,将自己的担忧说与君栩生听,本想着能打探到一些颜儿以前的事情,却不想,他只是对他叮嘱了几句对颜儿不离不弃的话,便在他手心做了这个印记。并告诉他,有了这个,不管颜儿怎么躲,或者是遭遇什么不测,只要不是她真心拒绝,都阻止不了他的接近。
他刚才已经试过自然是信的,可君栩生也说过,这个印记能有效的前提,是他们相爱,并无一点杂念。若有一人动摇,就会马上失效。
他紧紧攥了下拳,心中明朗,只要他们相爱。不管这一趟会怎样,他都不会再害怕了,就算颜儿与浮生在过去真的有过什么,可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现在,颜儿喜欢的是他。
这样想着,心中压抑的感觉似乎减少了许多,手上也渐渐涌起一股暖流,似有一股无形的又令他很舒畅的能量正在注入他的身体。他讶异的摊开掌心看到那银色的图腾竟似是闪过一瞬的光亮,可当他仔细看时却又不见了。
难不成是他的幻觉?可刚刚的感觉是那般真实。
“你在看什么?”
墨卿颜察觉了他的异样,凑了过来,抓过他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惊讶的看着。
“这是什么......龙?”
“啊......这个”
墨卿颜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可就跟她看到的一样,那银色的龙形竟然像是刻在了他的皮肤里。就像......她眉心的胎记,生来就有似的,好奇怪的感觉。
“怎么会有这个的?”
“就是......”夙晔含糊着,想应付过去。可还不等他编造出什么理由,墨卿颜就已经猜到了“是君栩生弄的?”
夙晔放空状,(~o~)y,潜意识里似乎早已预料到一般,竟冲她默默的点头。
墨卿颜静静的看了会,然后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再然后.......就看着她突然趴在窗口冲后面大声喊“君栩生,我恨你。”
夙晔一身冷汗,默默的在心底对君栩生说了声抱歉......他应该编好了理由再过来的。
而后面车上,君栩生着实被这一声惊着了,想了好一会都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
于是。前面的马车里再一次突然闪进了一道白影。
车夫一惊,吓的差点就跌了下去,幸亏听到里面人的声音这才缓过来。
默默的翻白眼,这一个个的是在显摆自己的功夫吗?可为什么一定要往马车上钻啊。还偏偏是这辆。这无声无息的,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是会被吓死的。
而里面的人似乎也没意识到他会突然就这样过来,他面具下的眸子,似乎有那么一丝......落寞。
墨卿颜不禁咽了口口水。突然就有点后悔刚才的举动了。本来现在正是自己需要人家帮助的时候,这一下,该不会让人家误会什么了吧。
看着一直注视自己的君栩生,她默默的端起桌上的茶杯珉了几口,掩饰着脸上不自然的神色。
“夫人,请问在下可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啊?没,没有啊”
“那夫人刚刚为什么会说......恨我?”
“我......内个”墨卿颜一时语塞,余光看到一脸看好戏的夙晔,心中一阵郁结,这才问道“你为什么要给他身上弄上这印记。”
“......”君栩生看看她手所指的地方,神情倒不似刚才那般“这印是为了防止夫人万一遇到危险,夙庄主可以随时感应到夫人的位置前去相救,这,有什么不妥吗?”
“......”墨卿颜无语,危险?跟在他身边哪有什么危险,最危险的就是这个家伙吧?没事总爱用不能描写的东西来折磨她的级大变//态。
而夙晔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疑惑他怎么没告诉颜儿,他其实知道这印记还可以免疫那些阻挡他的法术?
两人眼神对视的那一刻,夙晔就明白了,那眼神分明在说,女人啊,还是少惹为妙。
夙晔差一点没憋住笑出来,没想到君栩生看上去一板一眼,竟然也会有这么腹黑的时候。
这人,还真是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了。
“这东西能去掉吗?”墨卿颜再一次开口,有这么个东西在,她不是要被夙晔吃的死死的?她不要啊!
“嗯......”
墨卿颜眸中闪过喜色。
“不可以”
“......”墨卿颜刚刚扬起的笑定格在脸上,好想说脏话啊怎么办?a#a¥!说话这样大喘气真的好吗?
a#**#¥要不是为了找到浮生,她好想就这样把他给赶下车啊。
某女主默默的诅咒了八百遍,画了n个圈圈。然后一脸幽怨的瞪着两人。
“夫人”
“干嘛?”
“您,脸色不太好”
“......”a#¥废话,想想以后夙晔会无时无刻变着法子折磨她,偏偏又对别人说不得,她怎么可能会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