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巴特尔的威名足够震慑他们了。
“你别想在我这儿耍心机,就凭你们两个小毛孩?巴特尔乃是东蒙马帮的大掌柜,又岂能跟你们这样的盗墓贼狼狈为奸?”
无双咧着嘴没好意思说,你是真说错了,不但草原猎豹跟我狼狈为奸,连你们草原上的勇士猛汉云强都被我制的服服帖帖的。
“好啊,那你想怎么杀我?”
“杀你?不,我不会亲手杀你!你是恶魔,我们都是长生天的子嗣,我们的手是不会沾染恶魔的鲜血。明天就是姑母举行天葬的时候,届时我也会把你们这两个十恶不赦的盗墓贼献祭给长生天!”
清格尔泰嘱咐手下人一定要看好了这两个汉人,汉人狡猾,不管他们说什么也不要相信。
他走后,四个守卫就站在门口来回巡逻着,看来他们都很惧怕清格尔泰。
“妈的,真晦气,好心帮他们,到头来却被反咬一口,这老头是不是属蛇的呀?真我犯冲是不是?”他嘀嘀咕咕个没完。
他被绳子拴着双手吊起来足有两米高,头都顶到蒙古包尖上了。马丫在他身下呜呜个不停,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喂!老子渴了,要喝水!”无双大声嚷嚷着,可屋外的人根本就不搭理他。
“老子要尿尿!放我下来!”还是没人搭理他。他喊得嗓子都哑了,可外边的人就跟没听见一样,其实他不是喊给他们四个守卫听的,而是故意让乌恩其听到。从乌恩其眼中无双可以看出来他是个善良的人,他不会恩将仇报,是受了清格尔泰的蒙蔽。
但事实证明无双错了,乌恩其人确实不错,不过他是蒙古人,他憎恨盗墓贼。
“你大爷的,当个老子是吃素的是不是?就凭这跟破绳子能捆住我?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无双试探了几句也不见蒙古包外的四个守卫进来查看,终于按耐不住了。
他可是见识过天葬的,把人往祭台上一扔,任凭天上的鸟儿肆意啄咬着身体的血肉,直至最后连个骨头渣都不剩。估计自己要不想办法逃出去,明儿这时候他和马丫就变成草原上鸟儿们的一坨粪便了。
他试着把两只脚丫子动了动,虽然脚腕也被绑住了,不过两个脚丫子间倒是有一个仅有三公分的空隙。嗯,差不多,应该够了。
无双咬紧牙关腰杆上猛地一发力,竟把自己的两条腿折叠了起来,跟上身几乎达到了一百八十度的平行。这功夫可了不得,足见他身体骨骼的柔韧性了。也就是他吧,换做任何一个人估计骨头掰断了也达不到这效果。
盗门孩子从小都没少吃苦,顽劣归顽劣,溺爱归溺爱,董爷为了锻炼外孙子,自小从这孩子两岁开始就一直教他盗门中的所有绝学,这其中也自然包括了红娟门的一些入门杂耍。
现在咱们经常看杂技或者马戏团表演,演员们身体柔韧度很高,有的都能把自己胳膊和腿掰到另一侧,这都跟他们小时候没日没夜的练功密不可分。据说这门功夫练到最后就是缩骨功,不过无双肯定是吃不了那个苦,能有现在的本事已经算了不起了。
要知道,他都二十好几岁了,一个粗壮的大老爷们骨骼依旧这么柔软也是十分难得的。
他先是双脚往上一抬,借着那股惯性就把一直藏在靴子筒里的匕首提了上来,就在匕首顶到最上方即将下落的时候,腰杆上猛地一用力,整个人都对叠了起来,他的双脚脚尖准确地倒夹住了匕首。然后找准了位置,一点一点的开始用匕首外刃磨捆住他双手的绳子。
那匕首何等的锋利呀,没几下就把绳子磨开了。咱这里算是说书的,我这么说可能是轻轻松松,您听着就当个故事了也没觉着多难。但您试想下,先不说无双身体柔韧性有多好,他后背可是有伤呀!做这个动作要把真个身体都对叠起来,这样一来背后的皮肤也被拉紧了,要知道,他后背的伤口缝着针呢,一套动作下来已经把线全都挣开了。您说有多疼吧?
可他就硬生生咬紧了牙关强忍着剧痛。
他身下,马丫就觉得脑门上滴滴答答不停地有温热的粘液从上边滴下来。把她心疼的,只恨自己不能替他受罪,只恨自己没有蓝彩蝶的功夫,不能救他。
无双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
他从天而降,剧痛下身体难以保持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怕声音太大引起外边守卫的怀疑,落地后赶紧就地一个跟头卸了重力。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背上的剧痛几乎让他难以再站起来,感概他翻滚过的毛毯上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血迹。
“呜呜……呜呜……”马丫的眼泪夺眶而出,眼看着她最深爱的男人躺在面前一动不动。
“嘶……”无双砸着嘴尽量不发出声音,他终于强支撑着爬了起来。“我没事,这点小伤算的了啥?”无双用匕首砍断捆住马丫的绳子,又为把把堵住嘴的一块布拽了出来。然后他又重重地倒了下去。整个人都好像要被撕开了般疼痛难忍!
太疼了,他刚才几乎可以清楚的听到背后的伤口一点点撕裂的声音,整个人都好像裂成了两半。他整张脸都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咬着牙在血粼粼的地毯上翻滚着。
“别动,别动,求你了,哥不要动,我给你上药!你这样伤口会越来越大的。”急的马丫死死按住无双哭道。
“我没事!挺得住!妈的!杀了他们!杀光!一个不留!”清格尔泰小瞧了这个年轻人,他之捆住了无双却忘了搜身,现在无双腰里还揣着枪呢。可无双的后背疼的不行,几乎不能站起来。他只好掏出枪递给马丫,让马丫解决了那四个守卫。
“没用的,咱们这边枪一响立刻就会被围住,咱们照样逃出不去!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骑马呀!”马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