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是无有一丝香火的存在啊!”赵越眉头紧皱。
一般的神明接受的香火尽皆存在于神像当中,赵越可不知道秦泽有神通玉简这种玄妙的东西。
是以在仔细检查了一番神像之后,赵越自然是对于秦泽的话深信不疑了。
“将军可得为小神做主啊!”秦泽委屈的说着,一边眼巴巴的看着赵越,好不可怜。
赵越眉头皱的更紧了,没好气的说道:“此事我会向校尉大人禀报的。”
秦泽急忙道谢,心中却不住的冷笑。
“好了,你且安心履行职责,忠心竭力报效朝廷,就算是那五行宗亦是奈何你不得!”赵越信誓旦旦的说着,又忽然柔声对秦泽问道,“那道人每日给你留下多少香火?”
秦泽苦笑不跌,自然是知道那赵越的打算了。
“那道人苛刻至极,香火大都被那道人收取走了,每日只给小神留下三道香火以滋温饱。”
“只有三道香火?”秦泽的话让那赵越面色登时便阴沉了下来,随后却又还转了许多,开口对秦泽说道,“咳咳,按照咱们大乾的规定,但凡是神明获得的香火尽皆要进贡给朝廷!”
“然后朝廷再下发俸禄,供你修行生存。”
“既然你每日可以获得三道香火,,咳咳,,这样吧,便留作一道作为自身供给,剩余两道便作为进贡之物吧!”
赵越义正言辞的说着,见着秦泽漏出了极为古怪的面色,还以为是秦泽心有不甘,急忙厉声说道:“这乃是朝廷之规定,莫说是你,就算是校尉大人,四方将军,那个敢不听从?”
“你这小神私通五行宗,本将不追究你的过错,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尔不愿否?”
赵越说着,声音严厉至极,而右手亦是按到了横刀之上,似乎随时都要利刃出鞘,血溅三丈!
秦泽苦笑不得,只得是讪讪应下,那赵越这才面色有所缓和,冷声说道:“既然如此,每月月底本将前来交数,你须得进贡六十道香火来!”
“若是少了一道,休怪本将无情!”
说着,那赵越出了土地词,策马扬鞭,快速离开了。
秦泽冷眼看着那赵越的背影,心中充满了鄙夷之情。
“区区每日两道香火,这赵越便要拔刀相向,说是钱财起义都有些高看了此獠!”
秦泽对于赵越不屑至极,无论是从其智慧上,还是从其行事作风上,尽皆如此。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我表现的十分怯弱的关系。”
“区区一个什长,且为阴神,根本没有兵权和任何的权柄,便如此嚣张跋扈贪婪成性!”
“管中窥豹,可以知道整个大乾神道到底沦落到了何等境地!”
秦泽暗自摇了摇头,却又不觉松了一口气。
“这赵越自称乃是校尉手下什长,那所谓的校尉必然是这平安县当中的阴神官职了,应该和前世的城隍相当!”
秦泽暗自思索着,在玉简当中记载,土地之后便是城隍。
城隍又分为县城隍,郡城隍,都城隍。
不过显然这异世当中并没有明确的等级划分,而是大乾王朝按照阳世当中的官职胡乱安排的品级阶级。
那赵越本命红白,驱使他的长官必然是本命全红,便是县城隍的级别了。
“这赵越胆敢来胡乱勒索敲打,必然是受了那校尉的指使,否则我好歹也是一方神明且有五行宗作为后台,那外强中干的赵越哪里敢来找我的麻烦?”
“或者说,那校尉也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才派遣赵越来试探于我的?”
秦泽有些疑惑,却终究是长舒了一口气想到:“无论如何,今日我表现的怯懦软弱,那赵越回去之后必然会如实禀报那校尉以邀功请上,,如此一来,那校尉自然也不会视我为眼中钉刺了!”
这才是秦泽在那赵越面前装作软弱不堪的根结所在,他要让赵越或者说那校尉,乃至那校尉身后的人都知道,他秦泽只不过是一个走了大运的野神罢了,根本不足为虑。
而且秦泽又毫不犹豫的把那玉真道长卖掉,就是为了让自己彻底的和五行宗撇开关系,至少在朝廷眼中是如此认为的。
如此一来,朝廷神道也不会故意打压秦泽了。
秦泽这才能够有机会缓慢发展!
“自穿越以来,每一步走的都是如履薄冰,本以为建立神祠之后变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却不想又要在道门和朝廷之间来回周旋,,”
秦泽暗暗叫苦,却又无可奈何。
以他之实力,之势力,根本开罪不得这两方的任意一方。
“不过我今日的表现确实是恰到好处,只有安抚住那校尉等人,我才能够安心发展,修炼功法!”
“若不然要是被朝廷一方彻底划到道门一方,那我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秦泽不由得庆幸的想着,那玉真道长虽然说要庇佑于自己,但是秦泽却并不认为玉真道长乃至五行宗乃至整个道门会为了自己这个莫不足道的微末小神而和朝廷翻脸,,换句话说,若是道门敢和朝廷翻脸的话,早就行事了,何必搞一些阴暗的手段。
秦泽自己也知道,其实自己只不过是玉真道长或者说是五行宗随手安插在明面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可能是为了让自己抛头颅洒热血捍卫道门,也可能是为了让自己当一个靶子,提那真正的暗子吸引火力。
但是无论如何,秦泽都不会相信那玉真道长真的会把自己划入道门一脉,并且加以庇护的。
“有了今日之事后,短期之内却是不需要担心朝廷一方,倒是可以安心发展一段时间了。”
“只是那赵越每月都要来一趟,倒是让人烦躁!”
秦泽暗自思衬着,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唤出了隐匿在暗处的虎妖,附耳吩咐几句之后,虎妖驾着一阵恶风离开了。
“我倒是要试探一番,这大乾的神道和我之神道到底有什么区别!”
秦泽目光冷静,讳莫如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