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务虚的身后走到了那堆碎掉的蓝色晶石旁边。
“这块石头的地底有一条通道,从这里挖下去就能离开这个石室了。”务虚晃着头,捋着自己不存在的胡须,模样有些滑稽。
“那考验是什么?”楚烟疑惑道。
务虚喜滋滋的表情一顿,飘忽的视线看上去有些心虚:“考验你已经完成了。”
苍天可鉴,自从百年前不小心钻到这座山里,它就被莫名其妙地困在了这儿,唯一的通道有结界,好不容易在地底找到了另一条密道,却因为那股强大的灵力而无法靠近。
也不知道那个人族做了什么,竟然让这块石头碎成了这副模样,它可得罪不起,还是早点跑出去吧。
迫于身后主仆二人凌厉的视线,务虚搓了搓两只爪子,一头扎进了之前摆放着蓝色晶石的那个位置,以极快的速度往下挖出了个大洞,不一会就不见了身影。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看上去倒是比她们更为急切。楚烟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是将圈圈重新抱起来,而后顺着阶梯走了下去。
“这神墓圈圈绕绕的还挺多。”
阶梯呈环形状,石壁上镶嵌着一排排照明的夜明珠,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叫做季淮的手笔。
“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进来的人肯定不少,怎么这一路上一个人都没见。”楚烟看着这不见头的楼梯,小声嘀咕着。
“蹦”的一声巨响,听上去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不小的动静生生让楚烟停了下来,不是吧?说什么来什么?
圈圈耳朵竖得老高,绕到前面进入了戒备状态。
“走,咱们过去看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能一辈子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神墓里头了。
不一会儿,主仆二人就靠近了声源处。
两道人影缠斗在一起,刀剑的碰撞声昭示着这场战斗的激烈。
“宝贝那自然是能者得之,既然没这个实力,就自认倒霉吧。”其中一人将另一人击飞在石壁上,看上去稍显上风。
再一次撞上石壁的男子擦了一下嘴边的血渍,不忿地看向那人:“吴契,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小心哪天碰上个牙齿利的。”
夺宝现场?而且这两人看上去还是认识的。
楚烟探出头观望这场上的局势,倒不是她八卦,只是这两人正好挡在她的必经之路上,闹太大了会不会波及她,毕竟这石壁看上去也不是特别牢。
“谁!”
察觉到身后动静的吴契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刺了过去,速度快到一般肉眼无法看清。
暴露了行踪的楚烟下意识的给身上套了个盾,掏出了法杖挡在了身前。
冲过来的吴契视线不由得落在那把法杖上时,顿时眼前一亮,眼睛里闪过狂热的贪婪。
“神器!”
楚烟看了眼手上的碧水法杖,貌似是有点太张扬了:“不好意思,太着急,拿错了。”
财不外露,收回碧水法杖重新换上弦月法杖。
面前的少女一脸淡定把神器换成了灵器,吴契难得地后退了几步,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个好啃的骨头。
不过,刚才那把神器对他产生的冲击力太大了,他本就是一亡命之徒,碰上了此等好东西如若不做点什么兴许会挂念一辈子。
楚烟有点纳闷,她好端端地找着出口,怎么就无故卷进了别人的战火当中了。这人满脸算计的表情明显是盯上她的东西了,她看上去很好欺负吗?
“让开,别挡我路。”她本就是一个不喜麻烦的人,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破事上,说话的语气也难得冷硬了几分。
“大人,此人名叫吴契,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横行霸道,欺民无数,大人可否略施援手。”张宜年是个人精,东西已经被人抢了,以他的实力也只有吃亏的分了。不这名女子看上去也实力不菲,这两人要是打起来他就有机会了。
但楚烟可是历经过各种神级宫斗剧洗礼过的,地上那个青年拙劣的演技都让她不忍拆穿。
“你们认识?”吴契狐疑地看了看两人,显然已经把他们当成一个阵营的人了。
楚烟可懒得跟他们浪费口水,伸手拍了拍圈圈:“开道。”
庞大的身躯一下填满了两人的视线,比头还要大上许多的熊掌高高扬起,眼看着就要落了下来。
吴契虽然内心惊惧,但一想到那把神器,心又浮躁了起来,一咬牙拿出了那个他自从得到后便一次都没有用过的东西。
不知为何,他手上凭空出现的那个木盒让楚烟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她面色一冷,几道凌厉无比的光刃挥向了吴契所在的方向。
既然感觉到了威胁,那就得提前下手。
可吴契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人,以他的灵能天赋自然是轻轻松松躲了过去。
圈圈挡住了阶梯的另一端,身上的毛发变得坚硬无比,伸出的爪子直指吴契手中的木盒。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白色光环在他的脚下亮起,吴契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动作,试图避开这前后的夹击。
楚烟虽然不喜这人,但还是没有下死手,竟一个不小心被他钻了空子近了身,手上的法杖在瞬间就换成了流光弯刀,挡住了他咄咄逼人的招式。
碰撞产生的气流使得两人都微微后退了几步。
楚烟稳住身形,刚想继续上前时,惊愣地看向吴契的身后,瞳孔微缩。
“噗嗤。”是刀尖刺入血肉的声音。
原来,在二人打斗时,被无视了的张宜年早就默默地退到了一旁,阴恻恻地盯着场上不分上下的两人,他已经做好了打算,一定要找机会争口气,将那个狂妄自大的吴契踩在脚底。
直到长剑真正刺入了肩胛,张宜年的脸上露出了有些疯狂的笑容:“疯狗,叫你乱咬人。”
楚烟看着面前“狗咬狗”的画面,内心毫无波澜,她现在只想把吴契手中的那个木盒子拿过来。
应该是张宜年在佩剑上做了什么手脚,这一剑下去,吴契竟血流不止,面色惨白。
“张宜年,你这个小人。”吴契躺在地上,睚眦欲裂。
青年面目狰狞,抬起脚踩在吴契的伤口上,狠狠地碾了几下:“都告诉过你过于自傲迟早会被人反咬一口的。”
楚烟手里拿着弯刀,示意圈圈靠近过去:“把那个盒子给我的灵宠,其他的我都不要。”
不是她不想过去拿,而是那个盒子散发出来的味道就很令她不适。
张宜年弯腰夺过吴契攥在手里的木盒,本欲递过去的动作在看到楚烟皱眉的神情后又来了个大转弯,猛地打了开来。
“究竟是什么宝贝让你们两个人都畏手畏脚的,何不打开让我也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