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喝到现在我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之前没听罗业文的话提前喝点立克呢?
或许我的胃就不会这么痛了。
嘶——
真的好痛啊。
然而这并不是让我最难受的,旁边的老色鬼一直在我腰间摸来摸去才是让我最头疼的。
我扭动着身体想躲开他的手,可这老东西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借着酒劲直接拽出我塞进裤子里的衬衫,粗粝的大手顺势钻到我的屁股后面。
我脑中立刻拉响警报,若不是顾忌场合我真要跳起来了。
“吴总,您别这样”我握着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深入,可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整个人几乎拧成了麻花状。
可这老头似乎和我较上劲了,我越是反抗,他就越用力往下伸,眼看着就要摸到我的股沟了。
无奈我只能恳求的看向宋御,希望他能帮帮我。
满桌人都在看我和吴总之间僵硬的肢体冲突,甚至还发出低恶的笑声,我不相信宋御会看不到,然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任由吴总对我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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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宋御是不打算救我了。
为了转移吴总的注意力,我只能强忍着胃疼一次次拿起酒杯不停的敬他酒,试图灌醉他。
可我的算盘终究还是落空了,我高估了自己对白酒的承受力,直到又喝了半斤多五粮液后,从不脸红的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双颊在灼烧,大脑也开始浑噩了,桌上众人的交谈声像是与我隔了几座远山,许久才能传进我的耳朵里。
胃疼,头晕,连指尖都是麻的,我终于支撑不住栽进了椅子里的。
吴总也有些喝多了,话变的特别多,一直在吹嘘自己的事业做的有多广多大,跟上面的关系有多亲密。
我听了几句就打不起精神了,眼皮也变的越来越重。
这时我旁边的位置隐约有些骚动,我费力转头看去,原来是对面两个老总喝潮了,各自拿着满杯的白酒走到年华身边,想要跟他喝一杯。
年华推辞,想用啤酒代替,那二人不干,抓着年华的手腕撕扯着,非要他喝一杯白酒。
我冷冷嘁了一声,这些所谓的‘老总’们,一个个顶着成功企业家的头衔,喝多了就露出低俗恶劣的本性,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真是让人不齿。
看来今天这个年华是要遭殃了。
我别过头,不再看这场闹剧,因为我帮不了他,不去看就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我来喝。”突然一个男声插进了这场拉锯战中。
顷刻间,那二人聒噪的声音就静止了。
我眼皮一跳,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宋御扒开二人对年华的围攻,依次接过他们手里的酒杯淡淡重复一遍:“我来喝。”
我有点懵了。
宋御不是说他从来不喝酒的吗?
怎么会突然主动喝酒?而且还是替别人喝?
年华神情复杂的看了宋御一眼,低声说:“我自己喝,不用你。”
宋御没理年华的拒绝,像是赌气似的嘲弄道:“以前不喝酒,现在倒是很能喝啊。”
哦!
我终于看明白了,这不就是典型的破镜欲重圆吗?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叫年华的男人和宋御以前应该是很亲密的关系,甚至可能是恋人关系。
看到昔日爱人被人灌酒,肯定会出手相救的。
哪像我,五十万打一炮的野鸭子,让人炸了,烤了,都无所谓。
说实话,这一刻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并不是吃醋什么的,而是有些感慨,人家是优秀的工程师,喝酒有人挡。
而我
只能说是同人不同命罢了。
因为宋御的突然插手,那俩位老总不敢再围着年华转悠,毕竟我都能看出来的猫腻,他们这些人精怎么会
看不出来?
“宋总,我们就是跟小年开个玩笑,他不能喝就不喝了。”
“是不是?”其中一人说着给同伴使了个眼色。
“就是就是,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年不能喝就不喝了。”另一个紧忙附和着。
我按着越来越疼的胃拼命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真不愧是能干大事的人,变脸比翻书都快,前一秒还拉着人家的胳膊纠缠不休,后一秒就变成“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本以为宋御会顺着台阶就地作罢,没想到他却依然坚持要喝下这两杯酒。
“徐总,傅总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们想喝酒,我怎么好让你们满杯来满杯走呢?”
说完直接将两杯酒一滴不落地喝了进去。
58度的五粮液,他喝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是在喝白开水。
我瞬间明白,原来宋御并非不会喝酒,而是不想喝酒。
那二人见宋御连干两杯白酒,全都不知所措的怔在原地。
“宋总您这是干嘛啊”二人互看一眼,欲言又止,气氛一度变得紧张起来。
宋御摘下眼镜,随意拿起衣角擦拭着镜片,淡淡道:“我这人一向说到哪儿做到哪儿,这是我做人做事的原则。”
“我回国日子短,你们是寰亚的老人,以后公司里的事还有许多地方要仰仗二位…”
宋御说话时,那双没有眼镜遮挡的眸子直直盯着二人,冰冷又危险。
那俩人一听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宋总刚回国就拿下了《庆广》这个项目,能力自然是在我们之上的,您放心,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为宋总效力,为寰亚效力。”
宋御听后满意地戴上了眼镜,嘴角轻勾:“那就辛苦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