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处处都有奇遇。陈泽言也没有想到,还能碰到老熟人。
自从被盛元开除,他辗转了很多家公司,都被拒绝了。有的,开始还答应他可以去面试,但是还没有等到他去,就又会被告知不用再去了。
就算他刚开始还心怀希望,这么多天的四处碰壁,也让他心灰意冷。
而张雨欣,早就避他如蛇蝎。她虽然也被开除了,但是盛元可能怕牵连霍家二少,也没有追究她的刑事责任。
她很快又找了一个老头,做他的金丝雀去了。
一个两个,都是贱女人。陈泽言心中愤恨不已,但也不敢轻举妄动。特别是楚娇娇,背靠着霍廷钧,他暂时还不想死的那么快。
所以,这段时间,一到晚上他就去酒吧买醉。希望究竟能够麻痹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他碰到楚欣欣的时候,已经有了七分醉。见到有三分与楚娇娇的相似的楚欣欣时,居然摇摇晃晃的跑上去,一把抱住她。
“娇娇,娇娇,我知道错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楚欣欣也是因为心头烦闷,才会来酒吧。那日楚爸的生日宴之后,她就成了家族的一个笑话。
楚二婶天天在家中长吁短叹,一时间他们家是愁云密布。
所以,她索性也就不愿意在家里呆着,跑出来喝酒透气。
突然被一个酒醉的男人抱住,她吓了一大跳,迅速挣扎了起来。这时,又听到那醉汉喋喋不休的喊着楚娇娇别走。
她这才去看,发现居然是楚娇娇的前男友,陈泽言。
她恼怒的用力推了他一把,陈泽言没注意,被她推的差点瘫倒在地。
“陈泽言,你瞎了眼了吗?谁是楚娇娇。你被她甩了,还对人家念念不忘,贱不贱啊。”
陈泽言挣扎着让自己站稳,听到她的话,又凑到楚欣欣面前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才百无聊赖的说道:“原来是你啊,我确实喝醉了。你这张脸,可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
楚欣欣的脸像是裂开了一道缝,她立刻就反击回去,又快又狠:“再漂亮也不是你的啊,人家现在是霍廷钧的女朋友。说不定天天躺在霍廷钧的身下呢。”
“你……”
陈泽言用力握紧拳头,怒火中烧,恨不得撕烂眼前这个女人的嘴。
楚欣欣冷哼一声,继续火上浇油:“怎么,我说到你的痛点了吧?这么多年,你把她当女神一样,就差把她供起来了。半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人家吧?可这又怎么样,不妨碍人家愿意天天躺在别人身边啊。”
陈泽言颓然坐下,用力拿起手中的酒瓶,不要命的往嘴里灌去。
“行啦,你在这买醉就有用啦。难道可以把人抢过来?”
“那种女人,早就被别人玩过了,我陈泽言不稀罕。”
楚欣欣哈哈一笑,这男人,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突然,她灵光一闪,索性坐到陈泽言身边。
“你们两人,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分手。”
陈泽言抬头斜睨了她一眼:“和你无关。”
楚欣欣还不死心,继续又说:“我问你,楚娇娇的锁骨有没有纹身?”
“纹身?”陈泽言睁开醉眼:“怎么可能,她最怕疼。怎么会在锁骨处纹东西。”
随后,他的酒似乎被楚欣欣的话惊醒了一半:“你什么意思?你看到过她纹身了?”
楚欣欣没有立即回他的话,她紧紧锁住眉毛,陷入了沉思。
那日的生日宴,她之所以会言语相激,当然有一半是心中嫉妒,但另一半也是吃准了楚娇娇不会闹的太难看。毕竟,这么多年来,她和她妈也没少夹枪带棍的奚落过楚娇娇。
但每一次,楚娇娇都是能避则避,不能避就是索性不理她。像那天那样强势反击,恨不得置她于死地,那是从来没有过的。
楚欣欣又想起那日的楚娇娇。和平时一样的脸庞,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那日的她,眼神倨傲,神情冰冷,楚欣欣对上她的目光,瞬间感觉被她冰封万里。那种冷漠无情,把她当死物一样看的楚娇娇,她从来没有遇到过。
她当时也有一瞬间的失神,质疑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楚娇娇。可看到她与楚娇娇完全一致的样貌,又不禁打消了疑虑。
直到,当楚娇娇将一杯酒往她头上一浇而下的时候。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因为用力过度,楚娇娇的衬衫向后歪了歪,她在楚娇娇的锁骨处看到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纹身:cs
虽然是一闪而逝,但楚欣欣还是明明白白的看到了。她从小虽然和楚娇娇不和,但确实是一起长大的。所以对楚娇娇知之甚多。她一直以乖乖女自居,绝不会在身上去纹两个字母。
今天,陈泽言的话又一次印证了她的想法。一个怪异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那天出现的女人难道真的不是楚娇娇?
这两三个月来,楚娇娇都没有出现过,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也只有她大伯,大伯母那两个傻白甜没有察觉出异样。
想到这儿,她的神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陈泽言,想不想找回你的楚娇娇。”
陈泽言一脸的疑惑:“你有病吧?说话颠三倒四。”
“有病的可不是我。”
楚欣欣将男人手中的酒瓶拿过来,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她与陈泽言的酒杯碰了碰。
“陈泽言,我们合作吧。说不定,前面有很多惊喜在等着我们。”
她一脸的高深莫测,陈泽言看了一眼她,直觉这个女人知道些什么。
不论是什么,对于眼前的自己来说,说不定就是一个新的生机。还有什么能比现在这种情况更糟糕呢?
至于什么找回楚娇娇,陈泽言觉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陈泽言一定会让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生不如死,这样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成交。”
两个酒杯,在空中相交,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这两人各怀心思,短暂的结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