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草心刚要张口问是什么条件,身后大提琴的音色沉冷响起:“不必了!”
蓝草心扭脸看过去,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满漾着焦急、不满和委屈。衣小虫不带温度看向玉飞扬的眼神不由撤回来对上蓝草心的,眼神也立时变得温柔如水,却和声坚持道:“乖,听话!”
蓝草心微微嘟了嘴,却是垂眸惋惜地看了玉飞扬一眼,没再坚持。夫妻俩一贯在人前都是冷冽傲岸的形象,最多也是随和大气,这一番小儿女的情态落在几人眼中,各自又是看呆了眼!
其中不乏有人受不住挪开了视线,俊朗英挺的面容仿若细嚼慢咽了一颗苦杏仁儿,那苦涩悠长的滋味一路渗入了脏腑……
这边正说话,就见那边房门吱呀打开,凤小稚迎门而立,朝蓝草心招手。这边的谈判已经各自知道了关键的信息,一时也就这样,蓝草心见凤小稚有事找,便打了个招呼撤了结界,独自跟凤小稚进了屋。
蓝草心一走,漂流和党正也走开去找自己小组的任夔等人,一时原地只剩下衣小虫、吴湛和玉飞扬三个挺拔俊伟的身影,一个绝美无双,一个英挺逼人,一个俊秀幽暗。
吴湛看了两人彼此对视的眼神一眼,微微侧转了身子双手插袋靠在花墙上看着院子中众人的动态,一幅既不离开也不参与的姿态。
玉飞扬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双神秘幽暗的眸子似笑非笑直视衣小虫深邃漆黑的眸底:“不伪装了?不隐藏了?承认了?”刚刚他提出跟蓝草心延长反黑部队与天龙会的和平期限,衣小虫却开口说不必,等于是间接承认了自己在天龙会的身份。
衣小虫也看着他,却是半点表情和反应都欠奉。反黑部队与天龙会的交锋和纠葛属于公事,该怎样怎样,他还不至于要靠怀孕的妻子为他去争取。双方敌对,见面哪怕你死我活血溅三尺也没什么,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多次跟蓝草心过不去,这一点,衣小虫从没打算释怀。
见衣小虫面无表情地冷冷看着自己不说话,骨子里那份冷绝的气势却是渐渐漫出,玉飞扬心中的傲骨也是顿时被激发,浑身气势一变刀锋般傲立,冷笑一声道:“杀神青?”
“青蓝的青。”衣小虫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冰冰凉凉地响起,几分幽慢,几分傲然。
吴湛靠着花墙的脊背一僵,视线猛地看向衣小虫,却又紧接着重新放松下来,视线幽幽地漫过满院忙碌的身影,轻轻淡淡地落在那扇合上不久的紧闭房门上。
房门内,蓝草心微抽嘴角,嫌弃地看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凤小稚和一脸笑意看着凤小稚的苏黎,眼底里满是笑意,却是傲娇地扭头:“不干!”
啧啧啧,这才多大会儿啊,就跟苏黎一条心,把老姐的老底子给卖了!没出息的,多霸气的妞儿啊,一颗心可就这么沦落了……
凤小稚着急地抱着蓝草心的胳膊摇晃:“姐!你就行行好!苏黎的为人你也知道,死也不会把空间的秘密透露出去的!姐!他可是我男人……”
蓝草心仰天长叹!凤小稚,你还能不能再没出息一点?回头看看你男人吧,都快偷笑成白痴了!
忍不住黑下脸来,恨铁不成钢地推开风小稚的胳膊:“这才怎么着啊,就把你姐最大的底牌露给人了?还你男人……那几张纸真就束缚得住你?不行!睡了男人卖了老姐,这种男人要不得!快趁早把他给蹬了!”
凤小稚愕然:“啊?姐!可我还没睡够呢!”
噗!蓝草心直喷老血!凤小稚你个鸟人……你得是有多鸟、多二才能说出这种话!
站在凤小稚背后早已经无声地笑到脸部抽筋的苏黎此时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长臂一伸把自家鸟货揽进了怀里,抬起她的下巴无语地看着她还莫名其妙的脸,却是良久才憋出一声叹息:“你说我是该感激荣幸你对我睡不够呢?还是该伤心忧虑你一旦睡够了就会蹬了我呢?”
凤小稚惊悚了,脱口而出道:“难道你不行?”
这次换苏黎默默直喷老血……
蓝草心捂脸ing:“凤小稚!他行不行,你俩关了门慢慢考验,我就不碍事儿了!”扭身就走,内心狂吼:苍天啊,大地啊,快来个滚雷劈死这个二货吧!
凤小稚一见蓝草心要走,甩开苏黎就追了上来,一把抱着蓝草心的小腰就要嚎:“姐……”刚一开口就被苏黎幽幽地打断了:“老婆,求你了!你出去待会儿,让我们单独谈谈,行吗?”
凤小稚悲愤地摔门而去!她顶天立地凤小稚,竟然被一个顶顶无耻的货给嫌弃了……
蓝草心慢慢转身,脸上哪里还有刚刚各种对凤小稚亲切疼宠的表情,对着苏黎,唯有一片清淡。
苏黎也不再是刚刚对凤小稚予取予求的模样,双手插袋面含微笑挺拔如松地站在那里,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什么条件,说吧!”
刚刚蓝草心和衣小虫离开之后,他和凤小稚相拥着好一阵感叹唏嘘,心里再没有猜疑哄骗,敞开心扉心心相印的感觉是那样地美好。
越美好,便越舍不得。凤小稚便陡然想起了蓝草心的白玉空间。那个空间的事蓝草心没有瞒着凤小稚,凤小稚此时陡然想起,惊喜地发现其实也许不用等到大会结束,只要蓝草心把苏黎弄进白玉空间里,无论是时间充裕上还是成功率上都会极大地提高。
早一点成功了,这次大会的艰险中苏黎的自保能力就能早一点得到大幅度的提高,对大家的集体战力也同样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凤小稚欢欣鼓舞地给苏黎说了这件事,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苏黎嘴上不说,心里却敏感地感觉到了蓝草心在这件事上的奇怪之处。
蓝草心是亲眼见证了凤小稚和他的情感历程的,又深知衣小虫和他之间深厚的兄弟情义,对他的人品性格应该说十分了解,应该根本不会怀疑他会泄露空间秘密这样的问题。如果像凤小稚所说的那样,以蓝草心对凤小稚的疼爱,蓝草心应该在刚才就主动提出来使用白玉戒指里的空间才对。可是她没有。
凤小稚是不会骗他的。同样的,他也相信关于白玉空间的事,蓝草心也绝不会骗凤小稚。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如果说苏黎之前还只是隐隐有些疑惑,当凤小稚拉了蓝草心再次回来,凤小稚主动求恳蓝草心,却遭到蓝草心的拒绝,苏黎再不明白就白混了这么多年了!
出了阿青那个臭小子,蓝草心还能为了谁拒绝呢?之前不提不是真的没想到,刚才拒绝其实也不是真的拒绝,不过是要避开阿青和凤小稚两个相关人,寻找合适的时机跟他单独谈判罢了!
果然,蓝草心唇角微挑,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掠过一丝赞赏,静静看着他:“条件很简单:我耗费一丝精血,使用白玉空间,保证你易经伐髓、血脉更换百分之百成功。你保证在今后任何时候都任由青虫在天龙会自由来去!”
苏黎眼眸一闪:“如今阿青想来这里不也来了?不也一样没人管得了他?”
蓝草心浅浅一笑:“那是笃定他还会回去!而我要的,是如果有一天他要彻底离开,或者忽然想要重返,你只能全力支持,不能反对!”
自从总部覆灭的那次,衣小虫以命相博杀了川腾野,蓝草心心头隐隐约约种下了一丝忧虑。那一次,是神道门和川腾野打破玄门铁律在先。虽说是大致从因果上来说并没有违背铁律,但是事后细细想来,天龙会毕竟是俗世门派而不是玄门,天龙会但凡在衣小虫面前遭难,而衣小虫用力且只能用巫力才能救的时候,还能一直遵守铁律吗?
玄门众人不能入俗世为官掌权,要避的就是这种情况。
以往,蓝草心总觉得自己这边玄门、商界分得很清,衣小虫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衣小虫的巫力飞快增长,又出了总部遇袭的事,她的想法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那次蓝草心救急总部,衣小虫醒来之后见到各部首领为难蓝草心,心中沉怒,不知不觉就散发出了一丝威压。后来那一幕总在蓝草心脑海中萦绕,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长此下去,如果衣小虫一直留在天龙会里,总有一天难免犯戒,到时只怕天威不饶!
可要是要离开,不是说凭他的本事走不了,而是从感情和心理上,如果天龙会着意不放,不断地以各种需要牵绊他,他自己心里恐怕不好过那一关!
而要想天龙会痛痛快快地放人,只有苏黎能做这个主!
蓝草心开口点明用意,苏黎的眼神像是骤然被刺到的刺猬一样尖锐起来:“彻底离开?蓝草心!阿青这样用心地陪你,整个天龙会也愿意做你们的后盾,这样还不够吗?难道在你心里,把阿青那样属于整个世界的男人圈在你一个人的身边,磨灭他所有的光彩,独占他到金屋藏娇一样的地步,才是你想要的?蓝草心,阿青不是只属于你的男人!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他就是天龙会的king!”
蓝草心眉梢一挑,心头不觉有些好笑。这个苏黎,倒是敢跟她这么说话!算了,看在他满心里都是为青虫抱不平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就知道你打着这样的主意,我才必须要你一个承诺!”蓝草心半真半假半开玩笑地说道,“现在不早早说好,到时候你们都想把天龙会扔给对方,自己去过二人世界可怎么办?你就乖乖地弃权吧,除非阿青可怜你,主动放你的假!”
“真是因为这个?”苏黎眯着眼瞧着蓝草心,总觉得这女人说话半真半假。他和阿青偶尔都想去过过二人世界是真的,但这真是她要他这个承诺的原因?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踏实呢?
蓝草心双手一摊:“除了为这个,还能为什么呢?再说了,就算我从你这里得到了承诺,要青虫离开也得他自己愿意才行。而他只要自己想,哪怕没有你的承诺,你觉得你拦得住他?”
这倒是!听起来蛮有道理的,但是苏黎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如果没用,这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干嘛非要要这么一个承诺呢?
仿佛是看出了苏黎心中所想的,蓝草心耸耸肩仿佛放弃一般地道:“算了!本来也不是什么非有不可的承诺,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吧。正好我也不想瞒着青虫做什么事。给你做易筋洗髓,我也要耗费力气呢,青虫知道了又要心疼!”
苏黎嘴角倏地一抽!就因为要耗费一些力气怕阿青心疼,所以就罔顾凤小稚的哀求和他以及整个团队战力的提高?这女人刚刚竟然还好意思责怪他家小稚有了男人忘了姐!她自己难道不比凤小稚更重色轻妹?
“好吧,我答应你!”蓝草心就要开门离开之前,苏黎到底还是松了口。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承诺,换来的却是凤小稚的放心和他对她更多的守护,纵然背后有可能有些小小的陷阱,他也愿意!
院中,衣小虫和玉飞扬的正面相对在吴湛事不关己的见证下从起初身份喊破之后的沉默一直沉默到了现在。两个男人都一言不发地盯着对方,衣小虫绝美的面容没有半丝表情,沉静不动如山,玉飞扬神秘幽暗的双眸暗火流窜满天飞卷,回旋无定如风。
吴湛始终双手插袋靠在花墙上,眼角余光似乎看着他俩,又好像没看,视线漫漫并无焦距。
就在此时,院外突然传来觉空老和尚惊讶的叫声:“阿弥陀佛!还真有人对我等出手!喂喂喂!任夔啊!那个谁说如果有人不长眼地对我们出手,让老衲直接打回去!老衲要不要打回去啊?呀呀呀,他们怎么连招呼也不打就连连出手了?老衲只有打回去了!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得罪!”
老和尚哇呀呀的叫喊声早惊动了所有人。任夔一步迈进院落,沉稳喝道:“各小队都各自安稳着!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无需出手,更无需慌乱!第二小队,曹文凯、漂流,保护好随行队伍!”沉声喝止了大家准备冲出去帮忙的冲动,这才脚步一点,一片飞羽般轻轻巧巧地跃上了屋顶。
已经从各个房间冲到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说的也是啊,以后各种挑衅什么的恐怕多了去了,既然排了小队值守,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也就是了,慌个什么劲儿!
虽说想明白了,但大家却是没人回去。为什么呢?因为好奇啊!这才刚刚来到会址安顿下来,本来就有股子新鲜劲儿,还兴奋着呢,如今又遇上第一波挑衅的,谁还能休息得下去?
那古拉一碰唐继云的胳膊肘:“你说,我们要是去瞧瞧热闹,你师叔能不能允许?会不会完了收拾你?”按照出国前排定的正选队员名次,唐继云可是他们第四小队排名最前的,第四小队理所当然他说了算。
唐继云咳嗽一声作势瞪他:“什么叫瞧瞧热闹?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观摩!不能去吃猪肉,总要看看猪跑!觉空大师以一敌多对阵国外玄门,你见过吗?我们都没见过!这是学习,不是瞧热闹!再说了,师叔只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咱们该学习学习,该观摩观摩,师叔干嘛收拾我?”
说着煞有介事地指挥小队里唯一的那个战士和长手长脚铁塔一般的江浩雄:“虽然觉空大师伸手了得,屋脊上应该是不会有危险的,但鉴于草儿之前说过小队八个人必须统一行动,浩雄你辛苦一下,负责带着那个战士,我们集体去……观摩!”
白夭矫朝天哈地笑了一声,伸手一扯龙墨兰就离地飞起。段白默默地看了唐继云一眼,也背着天绝剑跳上了屋顶。邹湖和江浩雄对视一眼,起身。江浩雄龇了龇牙,撇着嘴角夹起那名战士也跳了上去。那古拉黑线地瞧着唐继云:“我反省,真的!”
唐继云正要腾身而起,闻言一愣:“反省?反省什么?”
那古拉点地飞起,起身前极其诚恳地说了句:“作为兄弟,我没看好你,让你被白夭矫给带坏了!”
唐继云:“……”
所有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心思,这边唐继云的第四小队刚上了房顶,噌噌噌一片衣袂带风声,其它两个小队的人也都上来了,只剩第三小队的凤小稚和第一小队除了觉空以外的人还都在院子里。
第一小队因为有觉空、蓝草心、衣小虫这三个高手,8个人里搭配了5个随行人员。此刻大家都上了房,吴湛、玉飞扬、王老虎、梁忠和赵盖旭怕通讯设备有什么闪失,赶忙过去护着。衣小虫一扭脸没看见蓝草心出来,立刻皱眉问听到喊声就冲进屋里转眼又出来欢欢喜喜飞上了房顶去看热闹的凤小稚:“小稚,你姐呢?”
屋里没有她的气息,外面也没有。
凤小稚心情极好地笑吟吟暗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白玉戒指,装模作样地指指脚下的屋子:“我姐困了说要睡一会儿!她说有你在院里,有觉空大师在院外,不会有事的!”
衣小虫眉头一皱,还没开口,就听党正语气并不很重地批评道:“这蓝丫头也真是的!她刚刚自己才说过一个小组的人都要集体行动,怎么就一个人睡下了?这么不管不问的,也不怕有个什么好歹!”
凤小稚眼睛骨碌一转笑道:“我姐没错啊,他们第一小队是在集体行动啊!人家第一小队现在明明在集体轮值呢!你看,觉空大师防御外围,那5个看守通讯仪器,我姐夫内外巡逻,我姐居中坐镇,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分配得多好!”
党正脑袋上顿时爬满黑线……这样解释也行?
衣小虫没说话,目光凝聚在凤小稚手上的白玉戒指上,眉头慢慢拧紧。
再说众人纷纷上到房顶,顿时看见了一番离奇壮观的场面!
华夏所在的这座绿洲,四面八方包围着一圈泰国降头师,正是在埃及博物馆里大家遇到过的那伙人。但当时降头师们还都一个个站立着,看得清其中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人。而此时却是所有人都在围着这块绿洲奔跑,越跑越快,此刻已经快得像是一道幻影,围着华夏的这座不大的绿洲行成了一圈高速运动的离奇的魅影!
他们的动作太快完全看不清动作,只能看见绿洲外的沙漠在他们的高速运动中扬起轻烟般的细沙,螺旋着袅袅向天空升腾,仿佛一个巨大的从地面升起的捉蜻蜓的网兜,从地底轻轻兜起,而华夏诸人连同这座四合院在内,就是这个网兜里的那只蜻蜓!
从院中起跳的时候大家都还没看见沙尘,等在屋顶上坐稳了屁股,网兜的上边缘已经跟屋顶差不多一样高了!
底下的沙尘不断地卷入空中,丝毫不随意飘散,只越来越高、越来越厚却依旧飘逸地网兜般向上兜起、兜起……唐继云此时已经收起了所有玩笑的神情,忽然碰了碰那古拉:“这东西,像不像你弄的那种轻纱一样的蛊?”
那古拉翻个白眼:“像个屁!臭豆腐闻着臭,茅坑里的屎也闻着臭!你觉得一样?”
唐继云怒视:“……”这是陆家雄又复活了是不是?到底是谁被白夭矫那个邪肆的千年老蛇妖给带坏了?
任夔的声音淡然地响起:“的确不是一回事!那古拉的巫蛊轻烟是无数蛊虫在蛊术的控制下飞舞布成,总算是实物,而眼前的……你们要静下心来仔细看了!若是还看不透,干脆闭上眼睛,用一丝灵识去小心触碰其中的某道身影,或是某一粒细沙——其它场合不能随便动用灵识,但此刻趁着有觉空大师护持这方圆思维,料来小心一些倒也无妨的。”
众人顿时诧异莫名!任夔道长说什么?那古拉的蛊虫纱帐好歹是实物?什么意思?难道说眼前的情景不是实物?可是这么多双眼睛明明白白地看着,各门各派的高手都有,不至于都看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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