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后来保存在意大利皇室的那份威尔斯家族族谱记载:历史悠久、产业庞大的意大利古老医学家族威尔斯家族原本枝繁叶茂、蠹虫众多,长子一脉更是私生子济济。这种情况存在了数百年,终于在提米?威尔斯死亡那一年开始枝叶凋零、古树倾颓!二十余年之后,长子一脉仅存的七十余岁的公爵夫人与非长子一脉在皇室主持下谈判,彻底分割威尔斯家族家产。
据记载,那次谈判过程中,非长子一脉个别人不甘谈判不利的局面,竟然丧心病狂地妄图以药物毒杀包括皇室成员在内的所有人,然后栽赃嫁祸给老公爵夫人,以达到独吞所有家产的目的。
当然那次行动失败了,否则也不会有这份由那位皇室成员亲自执笔,坚定地站在老公爵夫人这边的记录了。行动失败的原因是一个谁都意想不到的人:提米?威尔斯之前抚养过一段的一个学生胡佳衣带着人在关键时刻赶到,抓到了实施阴谋的人,救下了该救的人。
至于那些因为要救的人太多“力有未逮”而没能及时救回,时候多多少少留下了些后遗症的老夫人的谈判对手们,最终呜呜地含恨而去。走之前,不得不签下了完美的合约,威尔斯长子一脉从家族关系到产业,彻底地从威尔斯家族剥离了出来!
鉴于在整个威尔斯家族的医学研究中举足轻重的威尔斯医学院这么多年来在非长子一脉手中屡屡引人诟病,并且胡佳衣作为提米?威尔斯的养子不该得不到提米的任何遗产,因此,主持会议的皇室成员坚决地要求非长子一脉报答这边这次的救命之恩,把威尔斯医学院完整地划归了胡佳衣的名下,并殷切地希望胡佳衣在接掌威尔斯医学院之后好好地把真正的医学精神发扬光大。
据记载,这一举动甚至得到了梵蒂冈的大力褒扬,以至于意大利皇室和梵蒂冈的关系再度达到了一个新的亲密的高度!
记载很丰满,而事实永远比记载更加骨感:教廷的确没有不高兴的理由,因为威尔斯医学院易主之后所做的第一件重要的集全院之力的会诊案,就是治疗已经纠缠了天主教圣子凯撒?科波菲尔一生的先天性疾病。而且,没有像之前那样提出教廷难以忍受的条件。
没有任何条件,尽心尽力地去做。因为,这是三岁小主人正式露面之后提出的第一项要求。
对于这个小主人和他爹,皇家记载上只有这样几句话:“谈判结束之后,双方签订正式协议。提米?威尔斯之子衣?威尔斯携其三岁子米?衣?威尔斯首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威尔斯家族露面。衣?威尔斯代表长子一脉签字,正式分割了财产,将所有财产转移到其子名下,并永久放弃了威尔斯这一姓氏。伴随长子一脉数百年的致使无数私生子产生并争夺遗产的继承规则也随之废除。”
如果不把这整个事件看得这么历史、这么隆重的话,其实,最让人难忘的细节是这样的……
威尔斯城堡,某爹以非人类的速度出现,外貌俊美得天怒人怨,脸色脆弱到惨绝人寰,盯着自家儿子的目光深邃得如万丈深渊,抓着儿子后脖领子的手指坚定如铁爪钢牙:“糯——米——团——子——?”
某团子咬牙点头。这好歹是本小爷见你的第一面好吗?给咱留个好印象会死?
不能不说,某米大人到底还是忍不住矫情了!也不想想自个儿打从出生做的这些个事儿让这位从未谋面的美爹有多苦!不过,好吧,他是小孩,感觉感情受伤害,矫情有理!
美爹再开口就微眯了眼:“……哪吒?”
某米大人脸色顿时一垮!他身边这些大人偶尔笨一下会死吗?会不会死?他突然一出现就三岁了,太奶奶半点不怀疑老妈那么幼嫩的样子怎么生下他也就罢了,奶奶和老爹可是知道老妈三个月前生产的吔,怎么就一个两个的这么淡定这么犀利呢?
弄得他都蛋定稀沥了!
好吧,按照先天胎龄来计算,老爸在老妈十八岁生日那天两人头一回那啥,他就投胎了……想到自己傲娇的来历,某团努力地仰高下巴做鄙视美爹状:“嗯哪……3岁零7个月了!”
某爹深邃的俊眸狠狠地一眯,然后慢慢放松,最后竟然露出了一抹凉凉的笑意,提着儿子的那只手放得更近了,父子俩几乎是鼻子对着鼻子:“所以说,是你在作怪?”
那么,蓝,没事,只是这个小东西,从中作梗?
不说衣小虫喜怒交加的心情,团子大人却是刹那间就出离愤怒了!作怪?作怪?这臭爹竟然敢用这个词来说他?只有妖魔鬼怪才叫作怪!他是……他是……奶奶的!气死小爷了!
于是,当某爹下一句毫不意外地询问“你妈在哪里?”的时候,原本就不打算告诉他的熊孩子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吐一个字!
看着他那副怨愤又傲娇的小模样,衣小虫非但不恼,眼底里那道笃定的眸光反而彻底坚定了。这下不用问也可以确定无疑了,蓝没事,只不过是被这小子给藏起来了!
她没事……
糯米团子于是很莫名地就看到自家美爹的神色一分分地平静下来,像是一座凌厉的冰山,以肉眼可见的诡异速度化成了一片悠悠湖水,好看得没法形容的一双黑亮深邃的眸子里有碎开的光,像是阳光在平湖上的粼粼微波。
也不知道怎么的,对上美爹这种神色,某团子小胸膛里熊熊的怒火悄没声儿地就熄灭了不少,一张小脸儿依旧绷着,却是绷得有些辛苦了。
衣小虫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轻轻地把手里一直毫不客气拎着的小家伙轻轻地放在了桌上。桌子不矮,团子双脚落地踩在桌面上,视线勉强可以跟美爹平视,再加上终于能挺起小腰板儿站着,顿时就恢复了几分自信和自尊,脸色又好看了不少。
然而美爹要表达的竟然不止于此。小家伙刚刚站稳,一只骨节匀停优美而有力度的大手便握住了他小小的肩膀和胳膊,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头。大提琴般优美低沉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又带着春风般的柔软:“这三个月,辛苦了吧?是我不好,没能照顾好你和妈妈。以后不会了!——有爸爸在。”
团子小朋友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不想让其他人尤其是面前这个家伙看到,就拼命低头拼命低头,下巴却忽然被一根手指坚定地抬起,稳稳地架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小身子无法抗拒地被揽进了一个充满男子汉气息的温暖怀抱里。
“有爸爸在,爸爸的肩膀撑住你,永远不必低头!”
某团子埋在美爹怀里使劲儿咧嘴,眼睛红得像个小兔子。人家忍不住快哭了好吗?这种,是不是就是有爸爸的幸福?
第一次觉得原来除了妈妈柔软的怀抱,竟然还有一个人的怀抱让人如此安心,小小的孩子忍不住自以为悄悄地伸出小胳膊搂住了美爹的脖子,咧得快哭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轻轻翘起,不经意地露出一个好萌好萌汪着两包泪的偷笑。
屋子里,衣彩凤一声不吭地站起,平静地离开。其他人也纷纷很有眼色地跟着走开,将一片静谧的空间留给这对各自神奇却是首次温馨相见的沉默父子。
已经没有第三个人在,衣小虫依旧等到儿子的呼吸完全恢复平静才轻轻地放开他,小心地扶着他的肋下让他跟自己面对面地站好。
“刚刚从你身体里散逸出去的那种奇怪的力量是什么?是天界的东西吗?”
某团子大张嘴:“什么?”什么奇怪的力量?什么天界?
衣小虫皱眉。孩子的表情完全不像作假,他也能感觉到孩子没有撒谎,但是,孩子现在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微微思忖,衣小虫眼神猛地一凛,看着孩子的眼睛,尽量平静柔和地说:“你知道自己是谁,今年多大了吗?”
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茫然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声音里全是童稚和天真:“我是团子,糯米团子,也是爸爸妈妈的儿子啊!我今年……今年……”皱紧了小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答案,只好摇头期待地看着自家美爹:“我忘记了!爸爸你告诉我,我这次一定记住!”
衣小虫心里咯噔一下,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努力保持语气的平静柔和:“那么团子,你知道妈妈去哪里了吗?”
可怜兮兮的小奶包咬唇:“爸爸……”
衣小虫愣愣地看着儿子,忽然伸手将他抱离桌面,语气是真正的平静温柔:“不怕,什么都不用怕,有爸爸在,不需要什么天界什么神力,也不会再让你和妈妈受半分辛苦委屈!”
衣小虫抱着儿子刚出房间,暴龙立刻上前禀告:“老大,有客上门!”
衣小虫眉毛一掀:“什么人?”
暴龙嘴角微抽:“梵蒂冈的圣子凯撒?科波菲尔和他媳妇儿薇薇安?威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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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雪会保持每天低字数更新,挤出时间写结局。搓手,深呼吸,这是一个可怕的工程,真怕写不好,内心颤抖ing……
那什么,雪会尽量把文中所有的线索都在最后收拾干净、交代清楚前因后果和结局,但是,毕竟一百多万字的文,也许以前埋下的一些伏笔会忘记了,一些人物会漏掉了,欢迎大家留言提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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