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江三楼娱乐城,与二楼人声鼎沸、如火如荼的景象不同,为了赌术大会的顺利召开,这些天一直没有对外营业,内部做着精心的整改和装修,挂起横幅、点缀新颖彩灯、装上大型弧屏液晶,还有各种宣传立画和吉祥物,充分的准备工作显然已经接近尾声。
鹤珑在检视过整个赌场后,对手下的尽心尽力很满意,随口夸赞了对方几句后,来到位于东北角隐蔽处的私人办公室。
秘书给他捧上咖啡,胸口贴上他后背,伸出白嫩柔荑按摩他的肩膀,樱桃小口附在他耳边,腻声说道:“顾小姐来找过你,还带了个帅气的青年,说是叫什么林西客的。”
鹤珑舒展开来的眉头不由拧了起来,沉声问:“你怎么回答的?”
秘书笑道:“按照你的吩咐,忙着准备大会,没时间也没精力见他们。”
鹤珑想了想,叹口气道:“你呀,还是不喜欢动脑子,顾倾城来便来了,但她带来了林西客,那意义不一样,还是应该通知我一声的。”
秘书瘪瘪嘴没吱声,按摩肩膀的双手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大高兴。
她曾经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被鹤珑金屋藏娇后,再也没有接过通告,安心做起了他的专职情人秘书。
鹤珑对她很是疼爱,不忍继续责备,宽慰说道:“其实不见他也没什么,他有求于我,多过我有求于他,下次他来了再见也不迟。”
秘书高兴地嗯了一声,伸出香舌舔了下他的耳根,又张开小嘴含住他的耳垂。
两人相处时间不短了,对彼此的敏感部位都很清楚。
鹤珑闭着眼睛享受,喉咙溢出一丝呻吟。
这时忽然有敲门声响起,接着有个粗矿的声音在外面说道:“少东家,我是老酒,你找我?”
鹤珑伸手将不乐意的秘书推开,淡然应道:“进来吧。”
门开,西装趣÷阁挺却掩不住匪气的老酒晃悠悠进来,带上门后,嬉皮笑脸地凑到桌前说:“少东家好。”
鹤珑颔首道:“来得挺快呀,一身酒味,被我从桌上抓过来的?”
老酒眼神很正,完全没有偷瞄旁边美色动人的秘书,耿直地回答道:“没呢,正在车上一个人喝闷酒,接到你的短信,一脚油门就过来了。”
鹤珑示意他坐,随口说:“明天大会要召开,各个国家的人来了不少,你让手下的兄弟消停点,这段时间少出来惹事,等大会结束,我鹤珑少不了大伙的好处。”
老酒满不在乎地答道:“瞧少东家说的,你上次跟我提过这茬,回去我便警告了兄弟们,你看最近市面上是不是太平了好多?”
鹤珑嗯了一声,掏出一张银行卡飞过去,慢声道:“请兄弟们喝酒的。”
老酒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夹住银行卡,笑呵呵地谢道:“少东家有心了。”
“自家兄弟,别客气。”
鹤珑拿起香烟,没有递给老酒,等秘书给点着后,慢慢吸了口,吐出两团白烟后,眯着眼睛,酝酿了一会感情,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手机接听了一会,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出什么事了?”秘书关心地问。
鹤珑瞪了她一眼,寒声说:“老爷子身体不大舒服,你拿点药给他送过去。”
秘书很不情愿,但见他眼色不善,不敢推辞,跑去打开保险柜,拿了东西开门走了。
老酒开始冒冷汗,尽管什么也没听懂,却有种听到了绝对不该听的惶恐感。
他坐立不安,哑着嗓子说:“少东家如果没事,我先告辞了。”
鹤珑不置可否,等他弯着腰,保持了两三分钟难受的姿势后,方才冰冷地说道:“哦,想起来有件事还要你去办。”
老酒面容一整,呼出口浊气问道:“少东家说。”
将陈烨的照片发给老酒,鹤珑眼睛透着阴森,脸色却很平淡,他微微笑道:“弄他去海里喂鱼。”
老酒掏出扫了眼手机,见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浓眉不由皱起,随而又迅速抹平,做该做的,多余的不能问。
他咽口唾沫说:“越快越好?”
鹤珑点点头,不忘提醒道:“老规矩,别在银江绑人。”
“知道了……”
老酒佝偻着背,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一根烟抽完,鹤珑叹口气,刚才管家在电话里告诉他,鹤归仙在进食时被人撞破,已经惊动了警察局。
对父亲吃人的癖好,他不是一无所知,甚至怀疑母亲当年不是失踪,而是被父亲给活吃了的。
老人家,有本事,孤身闯敖门,打下了偌大基业,创造了挥霍不尽的财富。
有这种让人为难的怪癖,也是能够理解的,谁让他是赌术天下第一,谁让他是银江鹤归仙呢!
真正让鹤珑不爽利的,是最近有传闻,说老头子要传位给施云。
开玩笑!扯淡!不可理喻!失心疯犯了,老头子才会干这种事!
我是他的种,他衣钵不传给我,传给一个外姓女人,他是不是有病?
唉,他是有病,一个活吃人的人,能不是有病吗?
鹤珑为此很烦心,偏偏施云又是油盐不进,嫌自己不够帅,还是不够厉害?
眼前闪过施云那无可比拟的性感身段,鹤珑觉得小腹腾起一团火,可惜秘书不在。
其实,便是秘书在也没用,因为鹤珑心里很清楚,这火谁也解不了,吃秘书,无法解渴不说,反而会越来越渴。
坐专用电梯来到地下,门一开,鹤珑便闻见了血腥味。
起初他没怎么在意,老头子喜欢光着身子进食,回来后带着血腥也正常,过去也没少见。
但当他穿过长廊,来到金碧辉煌的大厅,保镖高快拦住他的去路,瞧见他尴尬的神情,鹤珑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鹤珑神情平淡地问:“我的秘书?”
保镖高快点点头道:“来的不是时候。”
鹤珑叹息道:“是我让她来的不是时候。”
高快眨眨眼:“老爷七分饱才最饿,你要理解。”
鹤珑笑声道:“我当然理解,被吃的那个,也不是我。”
高快不再说话,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鹤珑竖起耳朵听了听,想要听是否会有什么动静,结果是渗人的死寂。
鹤珑退到沙发前,慵懒地将自己扔进去躺着,不知是庆幸还是埋怨,嘀咕道:“幸好,他喜欢吃女人……幸好,我不是他女儿……”
高快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