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愣愣的看着秦戎,失魂道:所以,他真的,只剩下两个月了?
寒礼垂了垂头,压抑着万千难过:是的。
这两个字,像是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得白她喘不过气,她努力捂住心口,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剧烈疼痛,迅速蔓延着四肢百骸,连呼吸一口都痛。
秦戎看到她如此难受的模样,拧了拧眉。
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欧阳谦一身西装趣÷阁挺的走进来,目光落在白晚舟身上时,闪了两下。
小晚,你怎么跑到这里了,轮船马上就要开了,我们该出发了。
白晚舟的目光死死盯在秦戎身上,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
秦戎,我最恨被你骗,自私也好,善意也罢,你宁愿把我送到国外,伤透我的心,到死都不肯让我知道真相,那我如你所愿。
她说完,跟着欧阳谦转身快速迈出病房。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一切又回到了死一般的寂寥。
秦戎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声音沙哑道:寒礼,你先出去吧。
寒礼颔首,听话的告退。
外面的天已经艳阳高照,医院的草地上陆陆续续有病人散心,秦戎眯着眼睛认真去看,想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找到那个身影。
突然身后咔嚓一声,紧闭的房门又被推开,下一刻,一个温软瘦小的身影突然抱上了他的背。
秦戎浑身一僵,愣愣的立在原地。
许久之后,他才听到自己沙哑粗糙的嗓子响起。
你……
我不走了……白晚舟打断他的话,用力抱住他的腰身。
前半生,我都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去签契约,跟你和离,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后半生,就让我尽力弥补吧……
秦戎转过身,将她狠狠的揉进怀里,用尽力气。
答应我……他沙哑的说。我死了以后,不要一直悲伤难过,要带着溪溪好好生活,不要苟且在这乱世里。
因为他,再也没有办法保她平安了。
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白晚舟咬住嘴唇,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在他的胸膛里点头。
……
两个月的时间,对于相别六年的恋人来说,何其短暂。
白晚舟几乎住进了医院,每天和溪溪在医院同吃同住。
隆冬在漫长的时间河流中渐渐消逝,初春的气息充斥着南城的每一个街道。
秦戎望着外面春暖花开的样子,想起了曾经答应过溪溪的话,等大雪融化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他就会出院回家。
为了能在剩下的日子里多陪她们,他主动提出了回司令府,命寒礼将各种西洋的医疗设备都搬到司令府一份,正正经经的回了家。
春天来的很快,庭院里的花都开了,皆是白晚舟喜欢的样子,秦戎命人在大街小巷搜罗了各种玩具,给溪溪堆满了一整个库房。
离开前所有的事情,他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只是身体每况愈下,他便越发的舍不得心上人。
白晚舟看到他的样子,抿了抿唇,握住了他粗糙的大手,与他四目相对。
我已经打听过了,这种病并非不能治,西洋人的医术不行,我们就去找中医,一定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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