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殿中,只有彼此间的呼吸在萦绕,龙涎香的味道一阵一阵的流入步惊鸿的鼻息,夜已深,两人相拥的画面,显得如此的和谐美好。
洛夜寒经历了母后与父皇的情爱纠葛,自有一番计较,他只要一个女人的心就够了,即便是为了江山,需要品衡前朝,也绝不给其他女人一点奢望。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黑眸扫了一眼怀中的女子,手指在女子的肩膀上一动,看着步惊鸿穿着白衣的安详面容,心中一片宁静,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忧愁烦恼,似乎已是万水千山。
“嘶——”也许是洛夜寒的手使力,步惊鸿紧蹙着眉头,嘴唇一动,一声低吟而出。
洛夜寒顿时便觉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也顾不得其他,轻柔的拉开了女子的里衣,顿时一片如雪的肌肤乍现,点点刺眼的绯色在白色纱布上绽放出红梅的颜色。
洛夜寒懊恼的蹙着眉头,手却是十分轻柔的解开纱布,替步惊鸿上好了药后,才温柔的拥着她入睡。
翌日,步惊鸿醒来,洛夜寒已经上朝了。
殿中并没有看见任何的人,步惊鸿想到昨夜,脸上一红,遂又想到什么便挣扎着起身,胸口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痛,她紧皱着眉头,从床上起来,十分虚弱的下床,凭着一股毅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胸口想必又是撕裂了,可是她确实太累,也顾不得,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似乎睡得很沉,昏睡期间,隐隐觉得身体有一段时间处于悬空,睁开眼,步惊鸿浑身一怔,因为她看见的一幕,已经不是她睡前时的模样,眼前一片如血的红色,身体上传来一股冰凉,低下头,顿时便看见了自己近乎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床?步惊鸿又是一惊,因为她看见身下的床,十分的宽大,而且特别的奢华,触手间的柔软,顿时就令她想到蜀锦。
蜀锦出自满洲国西南一带,据说,蜀锦十分难得,因为要求做工精细,且不容一丝一毫瑕疵,所以一年就出一匹,甚是耗费财力人力,而她所处之地,却是样样蜀锦,惊疑而起,依稀间一股香气袭来,步惊鸿警觉而起,抓着被子缩于一边,也顾不得胸口传来的撕裂之痛。
“不想活了,”男人压抑的森然之音而起,一袭红衣白发的男子从门口而入,顷刻间,已经来到了步惊鸿的床边,修长的手指一动,步惊鸿便觉身体被一股吸力吸住,身不由己的来到冥尊的身前。
薄薄的锦被瞬间下滑,露出一大片如雪的肌肤,而左心口的位置,雪白的纱布上,再一次露出了一抹殷红,且绯色的湿痕正一步步向外扩张。
“放开我,”步惊鸿觉得男人冰凉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霎时沁凉的感觉就蔓延至心间,倔强的瞪住眼前的红衣白发男子,她记得这个男子的身份,冥尊。
步惊鸿浑身不由自主一颤,脑中忽然出现上次的一幕,脚底油然而生一股寒意。
“本尊说过,你逃不掉的,”也许是步惊鸿的拒绝明显得罪了冥尊,褐色的眸子,如同蒙上一层寒冰,极冷的扫了一眼步惊鸿,也顾不得她身上还有伤,便低下头,掠获住她苍白的唇。
又是一阵剧痛在唇上传来,熟悉的尖锐痛楚,嘴唇破裂,一股腥甜充斥,怯意渐深。
银发男子如同饮血一般的蛮狠动作令步惊鸿再一次感到无力的绝望,不停的挣扎,胸口的纱布已经被血湿透,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而此时,皇宫里,洛夜寒下朝归来,也顾不得脱下明黄的衣衫,便直奔御书房后的大殿,所见的却是这样一幅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