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9章：身为弱者……
身为“干瞪眼”四主角之一的叶，此刻也快要郁闷死了……
和卫国卫杰二兄弟一样，他也想问一句，什么情况啊这是？
叶和卫国卫杰二兄弟有些不和睦，这件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事情缘由还要从双方都是火爆脾气和两只狗说起，卫家身为养殖大户，养条大型土狗来看家护院是一直以来的传统。
而农村里，每家每户也喜欢养一些杂七杂八的畜牲，什么鸡鸭鹅呀、阿猫阿狗呀，叶家当年也养了一只狗，只不过是体型较小的卷毛狗。
某天，两只狗感情破裂，咬起来了……
叶家的小卷毛，肯定咬不过卫家的大型土犬，前者的狗脸上被咬出一个窟窿，鲜血直流，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回家找主人叶告状、报仇。
叶看到后，狗脸上全是血，躺在地上吱吱叫唤，像是奄奄一息即将挂掉，这暴脾气就立刻上来了。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每个主人养条狗都挺亲的，叶抽出砍柴用的半月弯镰刀，就要为狗报仇，要砍死卫家的土狗。
但卫国卫杰二兄弟也是爱狗心切，当然拦住不让砍……
于是脾气火爆的双方差点因为这事干起来，要不是双方的父母死死拉住，叶的镰刀大概就砍在卫国的脸上了。
就因为这事儿，虽然很多年过去了，叶和卫家兄弟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基本见面都不多说话。
但也仅仅如此而已了，没有更过激的事情生了。
随着时间的侵蚀，双方都只是一种习惯才依旧冷眼相对，基本没啥仇恨了。
今天。
叶跟着叶戎继续做药材生意，寻找药材收购，经历了小嫣然家、秦家老二家。都一无所获。最后现卫国卫杰家，还有一批药材。
当年的矛盾早已在岁月里淡化，叶没多想，跟着叶戎就过来了。
可没想到……
原本以为是来谈生意。怎么瞪起眼睛来了？还瞪了十几分钟都不说话？
叶想开口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个僵局。
但他只是个小跟班啊！
他有自知之明，就自己的情况，在村里没威信，说话没人会信的。你瞧全村上下都只知道是叶戎在做药材生意，叶就是个打工仔。
他只能默默跟在叶戎屁股后面。却没有言权……
于是没办法，静观其变吧。
叶无比郁闷的继续和卫国卫杰二兄弟、还有叶戎、以及周围十几个村民，大眼瞪小眼……
……
二十几分钟后。
所有人崩溃。
周围的村民先崩溃了……
打破沉默，咋呼一片。
“你们这是在搞毛啊？好歹说句话啊！干瞪眼是个什么情况？近半个小时了都！”
“就是！你们要干仗那就干啊！不干仗该干嘛干嘛啊！光瞪眼睛这不瞎耽误时间，还不解决问题么？”
“……”
叶也崩溃了……
虽然自己没有言权，但这是表面上的，村民们不信，私下里可以和叶戎说说的。
叶推了一下叶戎的胳膊，忍不住低声问道：“叶戎，你梦游呢？搞什么飞机？”
叶戎只瞥了叶一眼。依旧没说话。
叶无奈又看向卫国和卫杰……
虽然他们之前有些恩怨，但好多年过去了，都淡了，早没放在心上了。曾经的冷眼相对只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现在既然打算做生意，那就不能四处得罪人了。如果能借此机会，双方关系和解也是邻里关系的一个新开始。
叶觉得打破僵局或许还要卫国和卫杰先开口，只是也曾听说，卫国和卫杰与叶戎也有矛盾。
卫国和卫杰也是好面子之人，恐怕让他们先开口不容易……
但让叶戎先开口更不容易！
叶戎这个人。更要面子，而且实力强劲！
综合比较之后，叶觉得，卫国和卫杰二兄弟自己都不怕。而自己面对叶戎却毫无还手之力，于是得出结论，卫国和卫杰联手，恐怕也不是叶戎的对手。
那么，弱者就应该放下面子，先开口说话……
不然真干起仗来。卫国卫杰兄弟就不是面子上的问题了，还要被叶戎当众羞辱、毒打一顿，何必呢！
于是叶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拔出一支，递过去，低声对卫家兄弟道：“卫国，干耗着不是事儿，我和叶戎是来收购你们家药材的，你们说点什么吧……”
“……”
卫国和卫杰并没有接烟，依旧僵着。
但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叶戎和叶来此的目的，就是求购药材！
但依旧很崩溃啊！
他们来求购药材是这么求购的？什么也不说干瞪眼近半个小时！
求购求购总有个“求”字，也算是有求于人，叶戎你有求于我，哪有你这么行事的？
虽然我家药材含有杂质，收购商都不愿意收，你也不算是有求于我，甚至可以算成是我有求于你，求着你用一个乡里乡亲的实惠价格收购我家药材，但之前我们之间有些仇恨，谁先说话谁就低人一等，谁就没面子。
卫国和卫杰不接叶递过来的烟，不给叶面子，不愿屈于叶戎之下，先开口说话。
“……”
于是叶尴尬的递着烟，别人却不收……果然干瞪眼拼的就是气势和毅力，谁先说话谁就没面子。
叶先说话，突然感觉地位都低了很多。
叶当然也很气愤的。
愤愤然的收回烟，叶自己点一支，然后蹲旁边皱着眉头闷抽，并瞥了卫国卫杰二兄弟一眼，低声怒道：“真是好心成了驴肝肺！现在你们卫家兄弟有面子了，如果一会干起仗来，叶戎不打哭你们俩，打得你们俩满地找牙！到时候就不是面子问题了。何必呢……”
叶抽烟去了……
周围的村民闹哄哄的。
于是干瞪眼的人数，只剩三人。
叶戎单挑卫家二兄弟。
似乎，以一敌二的叶戎一下处于劣势地位，双眼难敌四眼……
卫国和卫杰兄弟俩的气势。逐渐上来了。
突然！
叶戎微收瞳孔，眼珠子横移向眼角，余光里似乎闪过一丝狠劲，这让气势渐盛的卫家兄弟心头一惊！这个眼神，有点熟悉。当初叶戎第一次在村中路过，被自己和村民嘲笑时，就是这个眼神，镇住所有人一片沉默。
像是要杀人而且弑人无数的森然眼神……
稍纵即逝。
叶戎的眼神便恢复正常了，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然而卫杰被那样的眼神盯了一眼，心头大震，暴脾气上来了，先忍不住沉默，爆起来吼道：“叶戎，你是想干仗还是怎么地？在村里还没人敢用那样的眼神瞪我！”
叶戎又瞪了卫杰一眼。
卫杰这个暴脾气。撸起袖子，伸出手，就要扭抓叶戎的衣领……
卫国还算有理智，叶戎毕竟是来收购药材的，虽然还没开始谈生意，但不能彻底闹僵打起来，所以连忙从中阻拦，伸手挡住自己兄弟卫杰扭打叶戎。
而此时。
叶戎被人扭抓，下意识的抬手去挡，正巧与同样挡过来的卫国硬撼的一记臂刀！
嘭！
叶戎的手臂和卫国的手臂撞在一起。
一股钻心的疼痛感。瞬间从手臂上，袭进卫国的脑海，让他大吃一惊！叶戎好大的臂力！
而且不仅如此，卫国震惊的现自己的重心后倾。居然被叶戎一臂推得身体后斜，迅后撤一步这才稳住重心，不然能直接摔倒！
后退一步，站稳后，卫国的那只手臂，在疼痛感的刺激下。居然都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卫国骇然之极！
悄悄观察叶戎的反应，居然毛事没有，依旧像是在心不在焉的想心事！卫国震惊，叶戎果然如传闻中那样，似乎会功夫，貌似绝不是对手。
旁边的村民见此一幕，又炸锅了！
“干起来了！”
“两臂相撞，叶戎纹丝不动，卫国后退一步，胜负立判！”
“……”
旁边闷头抽烟的叶瞄了场中一眼，一切尽在意料之中，而且心底暗爽，就该卫国卫杰吃点苦头，不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卫杰更加暴脾气上来，吼道：“叶戎，你敢推我哥？真当我们兄弟好欺负？”
话落，卫杰又要扭打叶戎……
“住手！！”
卫国一声大吼，再次拦住自己兄弟。
“哥……”
卫杰不明白为什么，停下动作看向卫国。
卫国皱着眉，不做解释，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手臂还在颤抖，疼痛感还在萦绕。
叶戎会功夫，打不过。
听说叶提着镰刀都不是叶戎的对手，卫杰赤手空拳冲上去，只会败得更惨。
甚至两兄弟联手，恐怕都不是对手！但没试过，卫国也不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现在还要出售药材，没必要和叶戎彻底撕破脸皮打起来……
周围那么多村民看着，打架不论输赢都是丢人现眼，被村民们茶余饭后授以笑柄！
“叶戎。”
卫国拦住卫杰，终于拉下面子，先开始说话，“你是来收购我家药材？”不先说话打破僵局不行了呀，继续耗下去没有结果，说不定还要打起来，但打又没把握，似乎自己弱了一筹。身为弱者，只能丢掉些面子了。
“嗯……”
叶戎点头，这才从一直想心事状态，回过神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