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沈,最近年底了,他要各地出差,每天都飞不同的城市,住不同的地方,苏家人想要找他,不容易。
“玩个屁。”江吟想一口血喷她脸上,云姐姐每天都因为她的事提心吊胆的,怕苏家人会找到她,怕她应付不了,哪里有心情旅游:“苏逸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让你去见他,你这几天,到底怎么跟他们周旋的?”
她知道,他们就算在身边也帮不了什么忙,离开是非之地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她身边,还有黎家那位呢,苏家的人,想要找她麻烦,怕是要先问问那位同意不同意。
“我这边很好,你跟我妈别担心,也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沈晞笑笑:“这件事很快就能结束了。”
江吟听着她轻松的语气,眉头皱的更紧了:“苏家那群人,就是一群贪得无厌的恶鬼,他们都已经疯了,他们肯定会拖你下水的。”
她听苏逸说话,大概也是能猜出来一些的,苏逸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曝光她的真实身份,就是想要吸她的血,吸她的骨髓,来供养他们自己,他们那样的畜生,怎么可能放任着她这么一个金山银山而不用呢?
要她说的话,跟他们周旋个屁,直接让黎渊出手解决了他们不是更好,一劳永逸,可心里也知道,她跟苏家的人毕竟是血亲,怕是没那么容易痛下狠心的。
“我做好准备了,他们拖不动我的。”沈晞笑意越发绚烂,看着窗外的阳光,忍不住伸手在额前挡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前,也是想过这些的,如果苏家拖她下水,她该如何应付,可现在,已经彻底的没了这个顾虑。
“反正我说什么也没用,你自己小心点,解决不了的话,你就找黎渊,别有人也不用,自己硬撑着。”江吟心里是一直都在担心,怎么能不担心呢,狗急了还跳墙呢,苏家的人急了,还不得直接拉着她同归于尽。
“我知道了。”沈晞说完,仰头看了眼朝着他走过来的男人,对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的张开了嘴巴,被喂了一口小蛋糕,甜甜的味道,蔓延口腔,沁润到心底:“师父,我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要挂了,你跟我妈好好玩,不要担心,你们也不用急着回来,你把手机关了,免得苏逸再找你。”
江吟应了一声,又嘱咐了她几句,才挂了电话,回味着她刚刚说的话,心里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丫头,手里还有什么底牌啊?她好像有恃无恐,压根就不怕苏家人曝光她的身份。
沈晞挂了电话之后,伸手找黎渊要小勺子,要自己吃蛋糕。
黎渊没给,把盛着蛋糕的盘子放在面前,一口口的喂给她吃。
下午的阳光,暖橙的颜色,透过窗户,照在两人的身上,说不出的温馨甜蜜来,就像是一幅静谧幸福的油画,让人心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有人欢喜,有人忧。
苏逸联系到了江吟之后,就一直在等沈晞来联系他,在医院重症监护室的老三需要她给钱保命,被抓到警察局的苏慕轩,也需要沈晞给钱请最好的律师,实在不行,就想办法把他给弄出国,一辈子不要回来。
可他等了一天,两天,望眼欲穿,心急火燎的恨不能一直盯在手机上,却始终没有等来沈晞的任何回复,她就好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他想尽了一切办法,都联系不到。
沈晞给的十万块钱,早就已经被他们用光了,只苏慕时的医药费,一天就要一万八千块钱,现在酒店的房间,也已经到期了。
“爸。”苏慕言看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苏逸,眼底神色阴婺,问他:“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沈晞那个臭丫头,她是准备见死不救啊,她要是真的想着我们,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出现。”
苏逸手里握紧了手机,这两天已经弄得他神经衰弱了,只要手机响,就马上去接,生怕错过了沈晞打来的电话。
可他一直等,一直盼,也没能盼来救命的电话,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内心的希望也跟着一点点的消磨殆尽,缓了缓心神,深深的吸了口气:“再等等。”
“爸。”苏慕言是受不了了,他已经被折磨的快要疯了,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他还不如死了呢:“爸,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沈晞她根本就不会主动帮我们,救我们的,再这样下去,大哥跟三弟就要死了,我们不好过,也不能让她好过,我现在就发微博,我要告诉所有人她的身份。”
这几天的时间,他就像是活在地狱里,被油煎火燎着,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他才不要继续下去。
“你去你们高中校友群,找裴绪,宋文也,随便谁都行,约她下午一点见面,她要是不联系咱们,我就发微博说明她的身份。”苏逸想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们再继续耗下去了,沈晞有时间有耐心跟他们耗,可他们没有那个时间。
沈晞的身份被曝光,是他这里最坏的打算,她被曝光了之后,顶多就是跟他们一样,短时间内不能在华夏混下去了。
可她现在的身家也不少,都折算成现金的话,够帮他还债的了,只要把债务还了,有的是机会东山再起。
苏慕言在校友群里,找到了裴绪的qq号,小窗联系了一下,人还真的在,看到他的消息,也给了回复,说是会帮忙转告沈晞。
这之后,苏逸度秒如年的等着沈晞的电话。
苏慕言倒是很自在的看电视,吃东西,等着沈晞的回复,他相信沈晞一定会找他们,他们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没有她选择的余地。
苏慕时就算不死,也是植物人了,苏慕轩杀人了,按照现在的舆论来看,想要把他弄出来,难如登天,他人生路上最大的两个竞争对手,不用他出手,自己就把自己给作死了,他这个渔翁,做的很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