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失去了法力,不过敖信到底是龙族出身,哪怕是实力万不存一,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且,这方天地的妖怪,与其说是妖怪,不如说是一些普通的,拥有各种能力的怪物,并没有洪荒天地中,动辄变化莫测的法术。
而且这方天地的凡人,身体素质也远在寻常凡人之上,从状态上来说,更像是巫族,却又没有巫族那么强大,总之不能用常理去推断。
凭借出色的实力,敖信很快就在军中打开局面,在战场上,剿灭了不知道多少妖魔鬼怪,因此法力也逐渐开始恢复了些许,聊胜于无。
正是因为敖信骁勇善战,很快就升到了小队长的位子,在数次妖怪攻城的战斗中,不仅斩杀了不少妖怪,更是保全了自己队伍的成员,至今无一伤亡。
所以,这几天每天都有其他队伍的人过来搭讪,有想要加入他的队伍的,也有希望能够和他的队伍一起行动,守望相助的,只不过,这些人大多贪生怕死,敖信根本就懒得搭理。
大多数时候,敖信都是依靠在城墙上闭目养神,并不是他有多么疲累,而是他发现,虽然斩杀妖怪,能够让他恢复部分法力,但是这个过程中,也有一股煞气影响了他的心神。
一开始的时候,敖信还不曾发现,可是当杀的妖怪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也变得越来越好战,下手也是越来越重,每当妖怪攻城的时候,就仿佛被放出笼子的野兽一样,有一次更是差点儿失控。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敖信在每一次战斗的时候,便会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被杀意侵蚀了头脑,每次战斗之后,看似在闭目养神,其实是在心中暗暗参悟玄机,消磨心中的戾气,只不过收效甚微罢了。
因此,这几日敖信也在思索,是不是要离开军中,否则,日日如此下去,恐怕对他日后的修行不利。
之所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去,一方面,知道陈塘关,知道李靖,尤其是知道那个三年未生的孩子,敖信就知道,这方天地不会简单,自己如今的实力,还远远不到能够行走天下的地步,虽说诛杀妖邪,能够恢复的法力不多,但聚沙成塔,总有些作用。
其次,敖信心中隐隐有个感觉,如果想要找到自己法力消失的答案,留在陈塘关,将会大有好处,身为修士,这种感觉虽然毫无根由,但冥冥之中,却从未有过差错,因此,敖信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这一天,陈塘关张灯结彩,却是怀孕三年的殷夫人,终于要在今天生产了,李靖和殷十娘多年在来陈塘关斩妖除魔,护卫一方,百姓们无比爱戴,自然也十分高兴。
此时,本来和敖信并没有什么关系,虽然他知道即将诞生的是哪吒,但对于一个曾经和真正的哪吒交过手的人,一个小世界的哪吒诞生,对他而言,着实没有什么吸引力。
和往常一样,敖信靠在城墙上闭目养神,忽然,天地间一阵风云变幻,敖信的体内一阵沸腾,整个人瞬间惊醒,只见李府的上空,一股阴阳交错的庞大气息,充斥在天地之间,给他一股无比熟悉,犹如一体同生的感觉。
“那是,我的法力?!!!”
看到李府方向,直冲云霄的阴阳宝光,至圣之气与至邪之气互相交错,形成阴阳太极,辐照虚空的景象,敖信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那阴阳交错的力量,分明和他是同源而出,正是他那消散不知下落的一身法力。
顾不得多想,敖信瞬间冲下城楼,就朝着李府方向跑去。
突然而来的变化,让小豆子等人立刻惊呼:“沈大哥,你干什么,我们不能擅离职守,你快回来啊。”
敖信那里还顾得上什么擅离职守不擅离职守,修行多年的法力近在眼前,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重要。
对小豆子的话充耳不闻,敖信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冲下数十丈之高的城墙,朝着城中李府的方向冲了过去。
“沈信,你干什么?快给我回来!”
这一下,不仅是小豆子几人,就连守城墙的副将也看到了这一幕,见状连忙喝道。
可惜敖信还是不为所动,眼看就要冲出城墙,进入内城。
副将脸色一变,立刻挥手,“来人,把沈信给我拦下来,这小子,疯了不成?”副将气急败坏地说道。
“是!”
闻言,守在城墙边的几个士兵纷纷挥动长枪,横在身前,挡住敖信的去路,大声喝道:“沈老大,不要犯糊涂,快回去。”
“给我让开!”
面对堵住去路的几个人,敖信的眼中掠过一道红光,眉头一沉,爆喝一声,仿佛惊雷一样,在几人耳边炸裂开来,不管不顾的冲向城门。
眼看敖信不为所动,几人眉头一皱,对视一眼,随即喝道:“沈老大,得罪了!”
说着,几人纷纷挥动手中长枪,朝着敖信合击过来。
“让开!!!”
敖信的速度丝毫不减,反而更加勇猛精进,手中长枪一挥,刷刷刷寒芒绽放,宛如一树梨花在众人眼前绽放出来,上下左右,除了锋利的寒芒之外,再无其他。
几人见状魂飞魄散,往常只听说过沈信战力无双,在军中堪称数一数二的猛将,只是到底加入军中的时间尚短,因此很多人只闻其名,不见其力,如今正面对上,才知道敖信的实力有多可怕。
从巫族中历练而出,与悟空哪吒交手,但论一身武艺,敖信如今早已是站在世界顶端的行列,此刻一杆长枪挥舞开来,白茫茫一片宛如大雪覆盖,潮水奔涌,瞬间破开几人的围攻,落在他们的身上。
完了!!
几个守城的士兵纷纷想到,只听丁零咣铛,一杆长枪落在他们的身上,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就已经从他们身上掠过,往内城而去。
随后,哗啦啦,几个士兵身上的甲胄化作碎片,身上却一点伤痕也没有,彼此惊魂未定,对视起来,眼中满是骇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