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冥河脸色微变,随后修罗冥域旗骤然收起,脸上重新露出灿烂的笑容,哈哈一笑道:“哎呀呀,罪过罪过,道友恕罪,道友恕罪,老朽一把年纪,一个不小心,倒是让这灵宝失控了,好在道友神通广大,成功化解,否则,岂不是老祖的罪过了,还请道友不要记挂在心,老祖这里,给道友赔个不是了。“
听到冥河老祖的话,长生道君心中冷笑,这话蒙谁呢,堂堂准圣大能,血海之主还能一时手滑,灵宝失控?
不过,长生道君也知道冥河老祖的意思,不过是看自己不好对付,一时拿不下来,不想大动干戈,才找了这个借口。
长生道君也不动怒,魔道中人不都是这样吗,外显仁厚,内藏奸诈,明是一盆火,暗似一把刀,前面还笑口相迎,转身就下黑手,不过是常规操作罢了。
面上同样露出虚假的笑容,笑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连天道尚且不缺有差,更不要说你我了,老祖不过一时失手而已,贫道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是极是极,道友高义,老祖佩服,对了,道友刚刚不是说来此有事要和老祖商议吗?且往血神宫一会如何?“冥河老祖热情的邀请道。
长生道君自然不会跟随冥河前往血神宫,血神宫乃是冥河老巢所在,身为魔道祖师,日后力扛佛道两家的大拿,谁知道血神宫中藏着多少手段,诸天之下,除了圣人,恐怕无人敢说自己在血神宫内能够斗得过冥河。
如果是镇元子,长生道君还敢往五庄观一会,冥河老祖,还是算了吧。
在这里,冥河老祖有什么歹意,他还能有还手之力,若是进了血神宫,一旦有什么事情,怕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算计不成,反累自身了。
见状,长生道君笑道:“老祖盛情款待,本不该拒绝,不过贫道此次前来,上有要事,耽搁不得,不便往血神宫一会,还请老祖见谅,还是在这里尽快说完,以免夜长梦多。“
冥河老祖闻言眉头微皱,撇了长生道君片刻,知道这来历不明的道人是打定主意不往血神宫去了。
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倒也没有坚持,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问道:“既然如此,老祖就不勉强了,且不知道友远道而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要与老祖商议,且说来听听,若老祖办得到的,绝不推辞。“
“贫道今日前来,乃是为老祖献策的。“长生道君忙道。
“哦?此话怎讲?“冥河老祖忙问。
“老祖可知道,如今三界之中出了一件大事,佛门未来佛与药师琉璃佛决裂,佛门气运两份,气运大减,呈现衰败之象,佛门多年来在幽冥之地,血海之边,阴山之下,压制老祖与血海众生,将其度化为佛门护法八部天龙,老祖难道就不想出一口气?“
“如今佛门气运衰败,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老祖现在出手,正是时候。”
说着,长生道君神色一正,充满诱惑力地说道:“贫道不才,倒也有几分手段,和佛门也有些因果过节,若是老祖愿意出手,贫道愿意助老祖一臂之力,不知老祖以为如何?”
“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闻言,冥河老祖摇摇头道。
“怕是要叫道友失望了,老祖和佛门的确有些不对付,但也没有出手对付佛门的心思,道友还是请回吧。”冥河老祖毫不犹豫的挥手道,似乎肯定了长生道君的来意,不愿继续纠缠下去,转身便欲返回血神宫。
“老祖且慢,且听贫道一言,在做决断如何?“长生道君见状连忙喊道。
听到长生道君的话,冥河老祖脚步一顿,转身看向长生道君,“道友还有何见教?”
长生道君见状神秘的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贫道知道老祖的顾虑,无非就是因为佛门两位圣人的缘故,可如果,贫道说,佛门两位圣人,在此次之事中,无法出手呢?”
“嗯?”冥河老祖眉头一皱,面露疑惑之色。
刚刚长生道君劝他对佛门出手的时候,冥河老祖还以为他是故意来挑拨自己和佛门对立的。
就像长生道君了解他一样,冥河老祖同样知道,长生道君这样的魔道修士,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们可没少做,当然,做的更多的还是损人利己。
正常情况下,血海和佛门乃是世仇,如今佛门衰败,正是血海一雪前耻,落井下石的好时机。
可冥河老祖这么一个暴脾气,杀人不眨眼的修士能够从最混乱的天地之初活到现在,可不是个傻子,也不是依靠什么血海不干冥河不死的依仗,而是他足够认清洪荒形势。
圣人之下,皆是蝼蚁,这一点,就算是他冥河这样的洪荒顶尖大能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佛门如今气运大减,看似是适合落井下石的时候。
实际上呢,西方气运大减,西方二圣怒不可遏,完全已经是惊弓之鸟,只要一丝一毫的动静,就会让他们暴动起来。
这个时候,就算是玄门圣人,也绝对不敢轻易对佛门怎么样。
冥河老祖要是真的以为能够占便宜,凑上前去,一旦激怒了佛门二圣,这血海不干,估计也要干了。
结果,现在听到长生道君说西方二圣不会出手,倒是让冥河有些兴趣。
圣人不出,以冥河的修为,天地间还没有谁能镇得住他,不过,长生道君哪里来的这个底气?
“道友此话怎讲,不如说清楚些的好。”冥河闻言说道。
见冥河上钩,长生道君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得意,脸上的笑容更显真挚,忙道。
“老祖容禀,贫道既然是来请老祖对佛门出手,自然不会让老祖直接站在佛门的对立面,不过,不直接对佛门动手,可未必不能针对佛门啊。”
“不知道,老祖可知道蜀山一脉否?”这个时候,长生道君又问出一个问题。